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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止了一秒。
“呃啊——啊啊啊——”舒儿发出凄嚎,从被匕首刺进的地方开始,有无数的黑点碎片像鲜血一样迸溅而出,四周溅到的杂草或青菜,两秒钟不到的时间纷纷枯萎,分开吓人,就连仇诗人的袖口都被腐蚀掉不少,比武侠小说里的剧毒还要毒。
先是身体,然后手脚,最后头部,随着黑点碎片,她一点点的被消化掉。
刚刚出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彻底消失了。
叶子跄踉地冲出去,伸手想要触碰那些黑点,刚碰到一点,她的掌心就跟被滚烫的火烫了一下。
不敢想象,这要是放出去了,会死多少人,估计首当其冲的,就是我外婆这村子。
可叶子显然不这么想,她呆立在原地,似乎是傻了,眸底却似有暴风雨在逐渐形成。
仇诗人不瞥她,朝我看来,我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中的小袋子,里头的玉珠飘了起来,一道身影从玉珠里飞出,赫然是舒儿无疑。
如果刚刚消失的那个舒儿是黑色的,那这个就是清新脱俗的白色。
仇诗人将一颗“药丸”弹进想要发疯的叶子嘴里,她掌心里逐渐蔓延的“烫伤”止住,木剑再次出手,耍了一下迫着叶子转身。
喂给她吃的东西,除了给她疗伤外,应该也能让人短时间看到鬼魂的,她盯着白色舒儿看,眼错都不错的,就怕自己出现幻觉:“这、这……”
白色舒儿眼眶湿润地望着叶子,久久不能语。
她慢慢地靠近叶子,举起手,虚虚地抚摸叶子的脸庞,白色舒儿身体透明虚化,她根本没办法真的碰到叶子。
两姐妹时隔三年才真正的相见,却是永别之时。
“姐……”叶子想抱住她,环住的手只抱住了自己。
“别再做傻事了,”舒儿替她擦着根本碰不到的泪水,“这个世界要真的毁灭了,姐姐就真的不存在了。”
她的身体如水纹般波动起来,好似随时会像那个黑色的舒儿一样散掉。
叶子急了,她转身朝仇诗人跪下:“大师,大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吧,请您救救我姐姐,救救她,我给您磕头了,求您了!”
她是真的重重地将头往地上磕,要不是现在是在土地上,她这一下可得把头磕破。
舒儿哀戚地摇摇头,想拉她,又碰不到,只能陪着跪在她身旁。
“让你别拔钉,你非拔!”仇诗人也是气得不轻,声音颇冷,“现在好了,主魂没了,你让这么个灵魂碎片怎么存活?”
钉在舒儿身上的七根铁钉有一根出了问题,以至于让舒儿的一魄逃了出来。
他在料理黑色舒儿时,让我不要把白色舒儿放出来,就是因为这么单薄的一小片魂,会让主魂吸走,到时候就全玩完。
听到这些,叶子脸色比她身旁的舒儿还白。
所以,让姐姐彻底消失,连投胎机会都没有的,是她自己作的!
叶子侧头看看姐姐,见姐姐身形越发透明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她立马抛下一切一切,自责懊悔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仇诗人磕头,求他能够帮一帮姐姐,只要能救她姐姐,要她做什么都行,她会从此放下仇恨,她会承担杀了人的后果。
哪怕土地较为柔软,她也磕得额头一片青色。
舒儿眸底哀伤,拉不动妹妹,只能巴巴地看着我们
我慢慢地挪到仇诗人身边,盛怒中的他我也挺怕的,小小声地说道:“就、没有办法了?”
叶子太过偏激,我同情的舒儿,主魂在三年里受尽折磨,她还能保有理智没有害人,证明她是个比较善良的……鬼。
我不想她就这么地消失了。
仇诗人没好气地斜眼瞪我,我乖觉地低下头,他的手却伸到我面前,手心向上:“拿来。”
“什么?”
“玉珠。”
“哦哦。”忙把玉珠递给他。
然后,他将快要不行的舒儿的最后一点灵魂碎片重新收回了玉珠里,滴了一滴晨曦的朝露,施了法后,再将玉珠丢给我:“主魂消散,按理说灵魂碎片也没办法独留,我只能尽力让她养养,能撑下来,百年后她还有机会到地府重新投胎,撑不过,”他停顿两秒,“也就这样了。”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叶子整个趴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
警察将叶子拷走,三年前戏子舒儿被害的事也得以昭告天下,王献国虽然活了下来,但他下辈子都要在监狱里渡过,辜有成的家也被调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不敢包庇。
这些我都不管,我冲进叶子暂住的房间,里头叠放着两个箱子。
当时找了戏台化妆厅和戏班主的房间,而后想着逮着凶手应该就能找到外婆,等知道叶子是凶手时,忘了来她的房间看看,可能潜意识里觉得她不会把我外婆藏在她暂住的房间里吧。
仇诗人一人,将上面的箱子搬下来,我想帮忙,发现自己连一个边角都抬不起来,大力士不是叶子,而是这个死人。
打开下面那个箱子,我外婆果然在里头,因为箱子的长度有限,她侧身卷缩着身子,安静地睡着。
我忐忑地探了下她的鼻息和脉搏,确定她还活着后,松软地坐在了地上,感觉自个背后全是冷汗。
将外婆送往医院,检查后确定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一些问题也是老年人会有的问题,没大碍,在医院里修养两天就能出院。
刚得到医生的检查报告,陈清韵就赶到医院,他抢过检查报告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后松口气,这才转头质问我:“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斜眼瞄他:“呵,我以为表哥本事大,能自己算出来呢。”
他愣住,而后目光闪躲:“啊哈哈,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算出你们吉凶呢?”
“身为卦者的传人,你不能吗?”
“算命者不算自己和亲人,这你不知道……”他猛地打住,再拘谨地捏了捏手中的检查报告,“咳,你,都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
“这不能怪我,奶奶说了,你们好好过普通人的日子就成了,不该知道的,不能给你们知道。”
我哼着,不打算接受这样的理由,转身要走。
陈清韵吓得一把拉住我:“妹子啊,你可不能走啊,我们瞒着你是为你好,你不能因为这善意的谎言就离我们而去啊。”
他说得声泪俱下……没有泪。
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干嘛呢,放手。”
“别走,我是爱你的!”
我一后脑的黑线:“爱个西瓜,我是要回家啊,小宝还在家里呢,现在你回来了,可以看着外婆,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都一天一夜外加一个早上了,虽然跟邻居婶婶通过电话,她说一切都好,可不回去亲眼看看,总是不放心的。
“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断绝来往了呢。”
“我至于嘛?”我现在才发现我这表哥是个二货。
回到外婆家,就看到邻居婶婶在收拾餐桌,他们应该是刚吃完午饭。
“怎么样婶婶,给您添麻烦了吧?”
“说的什么话,”婶婶嗔怪地拍我,“这娃漂亮得很,给我当孙子我都愿意。”
我呵呵笑着,想着下次不能让她照顾小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偷走了:“那小宝现在人呢?”
“在楼上呢,他吃得好像有点少,就吃了半碗饭,还有那只猫,都不吃的。”邻居婶婶指了指她放在地板上的猫碗,里面就是白米饭绊了点汤汁。
身后的仇诗人嗤笑,我有点尴尬。
“……那什么,小孩就是挑食,连猫跟着学坏,我上次教训教训他,不吃饭怎么行了。”
赶紧拽着仇诗人就往楼梯那边走。
看我气势汹汹地上楼,邻居婶婶在我身后喊着:“小孩挑食正常,你好好说,千万不要打孩子啊。”
二楼,我房间里,一人一猫正坐在地毯上,脑袋挨着脑袋围着平板电脑,玩着找你妹,小宝嘴里还喊着:“袜子袜子,袜子呢?”
“什么袜子啊?”
小宝马上抬头,一见是我和仇诗人,马上抛下平板电脑,站起身来一蹦,往我怀里扑,我赶忙往前两步搂住他,被他撞得往后倒,被身后的仇诗人顶住!
我:“……”
这都是已经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情趣了。
不仅是小宝,黑蛋也激动起来,用后脚直立,嘴里“吱吱嘎嘎”的,两个前爪比划着,就算听不懂,我也知道它是在告状。
“宝贝,”我将小宝放下,自己也蹲下身,“我听说你午饭没怎么吃,不吃饭怎么能长大呢?”
小宝嘟着小嘴:“可是,老婶婶煮的没有妈妈好吃。”
“嘎嘎!”黑蛋迎合着。
我不赞同地瞪他们,再摸摸小宝的头,撸一把黑蛋的毛:“想吃什么,我给你们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