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指腹轻轻擦过她微湿的眼角,“这次,我会保护好你们。”
    他的吻轻柔地落下来,不同于往日的强势索取,这个吻克制得近乎虔诚。
    夏姩姩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绷紧,像是在用尽全力控制自己。
    当情动难抑时,他猛地将人按进怀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
    “乖乖……”
    顾南洲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松开她时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我去冲个澡。”
    夏姩姩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脸颊烫。
    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她轻抚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指尖微微抖。
    现在确实不是时候,现在孩子还小,万一有个闪失……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
    知道夏姩姩怀孕的当天晚上,谢芳就指挥着两个儿子把三个孩子的儿童床挨个搬进了他们老两口的卧室。
    木制床脚在地板上拖出‘吱呀’的声响,三张小床整整齐齐地并排摆放在一起,连床单被褥都换上了配套的浅蓝色。
    谢芳站在厨房门口,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
    她看着正在陪孩子玩的顾淮山,又瞥了眼楼上主卧的方向,满眼含笑。
    当初得知顾南洲的身体状况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夏姩姩生了第一胎后,她对第二胎也没报什么希望。
    可不成想,三年后,对方又有了。
    这简直就是他们顾家这一年最好的新年礼物。
    “老顾啊!”
    谢芳突然压低声音,一把拽住顾淮山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这不到三个月,千万不能往外说,记住了吗?”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却亮得吓人。
    顾淮山被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积木‘哗啦’撒了一地。
    他揉着被掐疼的胳膊,哭笑不得:“我这都是当爷爷的人了,还能不知道轻重?”
    说着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就算老爷子老太太那边,也绝不透半个字。”
    他拍胸脯的动作太大,震得老花镜都滑到了鼻尖。
    ……
    晚上九点,夏姩姩捧着婆婆刚热好的牛奶小口啜饮。
    温热的瓷杯熨贴着掌心,奶香在唇齿间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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