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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坐着,神色格外疲惫。他手间握着一把用来卜算的干蓍草,与许三说道:“六爻皆动,这卦已是不成,朕第一次遇到这种卦象,你说这变数会不会应在这小丫头身上?不成,朕一定要见她一面。”
许三瞧着那一堆蓍草,根本瞧不出个所以然,更听不慬景泰帝说得什么六爻皆动,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又抓了抓本来便不多的头发。
景泰帝势微已成定局,如今已然是强弩之末,却想抓住最后一要根稻草。许三只听懂了那卦是有变数,兴许这小丫头便是转机。为了叫景泰帝安心,他重重点头道:“奴才这便去给长公主传话,要那小丫头入宫。”
“不必,算算日子,她又该来朕面前晃悠了”,大阮帝轻咳几声,依然吐出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冷冷笑道:“要刘才人给朕侍药,便当朕不晓得里头添了东西?连着几日不来看看,她又如何能放心?”
许三无言以对,两行热泪顺着浑浊的双目滚落,他慌忙拿袖子去擦。
景泰帝微微一笑,将帕子拭了拭唇角,自己有些不以为意地说道:“许三,你不必如此,这都是朕与隆寿的命,也是大裕皇朝的一道坎。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朕偏不信那贱人能一直嚣张。你只须好生替朕当差,日后便是有功之臣。”
许三黯然点着头,将景泰帝身后的靠枕挪得更舒服一些,再端起一直温着的燕窝羹,小心翼翼送到景泰帝嘴边。
陶灼华一行回到府中,与苏梓琴在岔路边分手,苏梓琴将那只狗笼提在手上,轻柔地问陶灼华道:“姐姐,你喜不喜欢?便送与你去养吧。”
茯苓听得眼间一亮,满怀希望地盯着自家主子,却见陶灼华连连摆手:“岂敢,这是太子殿下相赠,郡主还是自己留着吧,况且夕颜并不怎么喜欢小动物。”
苏梓琴眼中阴晴莫辨,她将笼子递给琥珀,轻轻笼了笼耳边一绺青丝,在陶灼华耳边幽幽叹道:“梓琴诚心交好,姐姐却次次拒人于千里之外,于心何忍?”
她的声音极轻,带了些伤感的成份,陶灼华只做未曾听轻,嫣然笑道:“郡主方才说什么?请恕夕颜不曾听清。”
苏梓琴待要再说,见费嬷嬷正往自己这边来,只得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语。她盈然笑道:“我说姐姐今日辛苦,快好生回房歇着去吧。”
陶灼华俯身告退,带着茯苓回叠翠园去,苏梓琴路边伫立良久,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暗自下定了决心。
今日见到李隆寿,陶灼华不觉触动前情,眼前不时闪过昔年那血淋淋的场面。
她思念何子岑、思念白鹭洲,更思念青莲宫外那九曲竹桥,两人夜晚凭钓、醉卧花阴、谈古论今的好时光都在记忆深处。如今满腹相思无从系,陶灼华回房懒懒换妆,便命茯苓焚了炉香,自己走到琴台前调弄起了瑶琴。
琴音袅袅,依然满是回忆。前世陶灼华本不精于此道,是后来何子岑悉心教导,如今满腹离情,奏起来自然别有一番超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