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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菜菜正不高兴的揉着膝盖,不答反问道:“这是哪里?”
她刚刚一上岸就跪下了,长久以来习惯了在随时起伏的木筏上走来走去,这一上了岸反而不适应了,感觉大地在摇晃,一个没站稳差点拥抱了大地母亲。
“普底普卡——他们这么叫这里!”吉原直人一路划浆也没闲着,问了不少事,“这里以前大概是法属殖民地,但现在归英国管,应该用英国法律,但这也没有英国人,所以实际上好像是共议制的,以民俗为准。岛上大概有二三十户一百人左右,来缘很杂,别的情况暂时没问到。”
他也是抽空来叮嘱她们一声,去了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当地法律。比如你在大多数国家叼着烟在街上走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在伊朗搞不好就会被拖去抽鞭子,不可不防。
他不怕有冲突,但不希望搞出冲突,一般到了哪里都会尽量守人家的规矩。
星野菜菜低头沉思,喃喃道:“普底普卡?没听过这名字啊……”她开始在记忆宫殿里疯狂翻书,想找到这是哪里——属于波利尼西亚岛群是肯定的了,这里的人有波利尼西亚人的显著特征,但不知道是属于岛群中的哪个群岛。
她怀疑这根本不是国际上通用的名字,八成是这岛上的人自己起的,或者这是真正的名字,而不是被以前西方殖民者起的那种。
西九条琉璃看到那帮当地人正围在木筏那儿细看,还开始取来了工具,似乎正准备将木筏拆了,微微奇怪道:“他们要干什么?”
吉原直人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不用管,我把木筏卖给他们了!”
西九条琉璃讶然,看着木筏一时恍然若失,而星野菜菜猛然抬头,本能就想去搜吉原直人的身,嘴里问道:“钱呢?”
吉原直人没好气的打掉她的小手,说道:“没给钱,但咱们可以在这儿白吃白住一段时间。刚才那个棕得发黑的家伙也答应等有大船来时拜托他们带咱们去个大岛……这岛我问了问好像不怎么发达,连对外联络的工具都很简陋,不过我也没听太明白,回头我去看看。”
吉原直人冒充了“新世纪冒险家”,说是从遥远的东北方顺海漂来的,正符合了这岛上原住民的传说,于是那个棕黑色的男子对那七根南美特产轻木产生了很大兴趣,吉原直人就顺势拿那七根轻木去做交易了。
不然也没办法,他们三个身上没有半毛钱。
他们只是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几个少女跑了过来,嘴里说着含义不明的话要带西九条琉璃和星野菜菜离开。西九条琉璃剑眉刚一立吉原直人就开口道:“做为远方来客他们要招待咱们,现在是要带你们去换衣服……有事用法语说,多说几遍她们应该能勉强听懂一些。他们本地话里就夹了不少法语单词。”
西九条琉璃和星野菜菜被一群满是好奇的当地少女裹挟走了,吉原直人给西九条琉璃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提醒她不要放松警惕,确认不对就直接开杀,他会听着动静配合的。
这会儿那棕黑色的家伙过来了,对轻木很满意。这岛上灌木居多,这几根成材的特殊木料能造几条好船。他亲热的搂着吉原直人的肩,连说带比划的要带他去换换衣服洗洗澡,好参加晚上的全岛大宴会。
吉原直人也亲热的搭着他的肩,热情笑道:“老棕,你们这儿人不错!”
感觉民风很淳朴啊!
笑容算是通用语言了,老棕——不是吉原直人非要这么叫他,而是他的名字用音译能写九行半——老棕只听大约明白了一个词,觉得应该是“好“,再看着他脸上真诚的笑容,笑得更开心了,扯着吉原直人就往家走。
岛上有水源,当地人用水毫不吝啬,而且农业也比较发达,竟然提供了丝瓜瓤子当搓澡巾,不过吉原直人婉拒了“老棕”想陪他共浴并互相搓澡的好意——换西九条琉璃来还差不多,男人就算了。
老棕算是个讲究人,接受了吉原直人的轻木,便认真招待,等他洗完澡直接给了他一身衣服,一件老头衫一个大裤衩子和一双塑料拖鞋。
好像这里的人都这么穿,吉原直人果断入乡随俗,反正他之前也就只有半条裤子。
当半轮明月升到天空时,这岛上真为他们三个“了不起的冒险家”搞了个欢迎宴会。这些岛上的原住民和外界交流并不多,还有热情好客的传统,大概这岛上没什么特产,附近海里也没有天然气、石油、可燃冰之类的资源,同时也不在主航道上,真是标准的遗世之地。
大团的篝火升起,头戴花冠的少女们载歌载舞,随后更多的人加入其中。星野菜菜搭拉着八字眉扁着嘴坐在一堆人之中,身上被套了一件大圆领衫当裙子,已经光滑如丝的黑长发上也被戴了花环、花冠,这似乎是客人专属的特殊待遇。她就算在海上晒成了小黑炭头,但到了这岛上一对比,又成白嫩嫩的小美女了,而她精致的小脸很有迷惑性,很招这儿妇女和少女的喜爱,很多人都围在她身边陪她说话,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像是见了大熊猫一样。
星野菜菜怕犯了忌讳,也不敢跳起来大叫表示不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绑到篝火旁的烤鱼架上去了。她通过观察发现这里比较落后,现代化的东西不多,怀疑野蛮习俗还保留着,说不准这些人跳会儿舞就准备吃人了。
西九条琉璃情况比星野菜菜好很多,她冷冰冰竖着两条眉毛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独自在那里看着欢歌乱舞的人们,感觉并不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而是当地人就是想找个理由狂欢。
她吃了一点东西后在男人堆里寻找吉原直人的身影,猛然发现他不见了,顿时心头一惊,手不自觉搭上了枪柄。
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周围全是陌生人,语言更不通,而舞蹈也很有野性,根本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她本就很担心了,现在看着就安心的人不见了,她不得不紧张。
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