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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李渔，竟然是苏杭。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杭连忙低下头，脸蛋通红，不过眼神还是控制不住的往这边瞟。
“你！你！”许佳新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李渔，竟然敢当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伸出手指着李渔，一时间气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李渔没理他，自顾自低头读书。
“你说我弹得不好，那你自己弹啊！！”许佳新明显情绪有些失控，声音已经像是在吼了，许多同学都闻声聚了过来，有担心两人起冲突的，有抱着胳膊看好戏的。
许佳新明显卯着劲要把事情闹大了，看见大家都聚过来，更是不依不饶，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是，我是弹得不好，可我至少敢弹啊，我真心实意让你评价评价，你们猜他说什么……”
大家纷纷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他说我弹得像是狗~屎！”许佳新语气里夹杂着委屈和气氛。果然，周围的同学听见‘狗屎’两个字，纷纷皱了皱眉，看向李渔的眼神也有些不屑。“大家都是同学，有这么说话的吗？你说我弹得像是狗屎，你弹啊，要是你弹的比我好，不用你说，我自己当着全班的面，承认自己弹得是狗屎！！”
很明显，许佳新这套说辞的煽动性十分强，围成一圈的同学明显已经对李渔产生了偏见，有些还交头接耳，指着李渔窃窃私语了起来，显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目睹了全过程的袁沐沐皱了皱眉，看着许佳新的眼神有些不悦。
她收回自己一开始，那句觉得许佳新‘傻的可爱’的评价，这个小孩，有些恶劣啊。她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苏杭，果然不出所料，小姑娘已经捏着拳头站起来了，看向李渔的眼神充满了担忧，而看着许佳新的眼神，则是无比的厌恶和气氛，看她的样子，马上就要站出来，替李渔说话了。
这种控制局面的事情，还是自己这个老师来吧。
袁沐沐这么想着，伸出手，正准备拍两下，吸引全班同学看过来，说几句公道话，结束这场闹剧，可巴掌还没拍响，她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那边的苏杭也是一样，本来刚要说出口的替李渔打抱不平的话，硬生生憋回了嗓子里。
只因为，在此刻整个教室的中心处，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站起来了。
看着李渔看向自己的冰冷眼神，不知为何，许佳新背上突然生出一股凉意，双脚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的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的。”李渔语气冰冷。“如果我弹得比你好，你就闭嘴，对吧。”
说罢，不等许佳新的回答，李渔就径直向钢琴的方向走了过去，坐在凳子上。
手指先是试着弹了几个音。
叮！叮！咚！咚！
许佳新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围观的同学们，大多也是一副鄙夷的表情。
他们以为刚才弹得那几下，就是李渔在演奏。
什么东西！
这也叫弹钢琴？
刚刚被李渔话里的那股自信吓住的许佳新此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得逞般的笑容。
让你装逼！
我看你怎么装下去！
所有人都等待着接下来，李渔出丑的那一幕。
只有两个例外。
恰好这两个人，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会弹钢琴的……苏杭以及，袁沐沐。
李渔看似杂乱的按键，这两位却是很熟悉。
他是在……
调音？
两人都有些不确定，尤其是袁沐沐，她记得，当初第一节课，她问班里同学的才艺的时候，这个李檀，似乎没说自己会弹钢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