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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腾了这么长的功夫,又在床上躺了一天,身体其实很虚弱。等到把陈雨他们送走之后,他们给我拿了点吃的喝的,先垫一垫。
东西不是很好,应该是吴泽辉听了裴宇的话,囤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方便面、火腿肠、面包、矿泉水什么的。当然,还有肉罐头,八宝粥之类的,应该是改善生活用的,但是量不多。
因为我和老魏是病号,所以肉罐头,八宝粥就是给我们两个准备的。老魏胃口倒是还可以,吃了不少,我就没有什么胃口了。一来身体不舒服,二来申晴凶多吉少,我们那么多人可能要当通缉犯了,所以自然不想吃东西。
随便吃了两口,我就不吃了,他们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到了饭点,各自吃了点面包、火腿肠,就当是饭了。
现在,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控制在了吴泽辉家这么三个房间里,连堂屋的门都被陈雨走的时候从面锁上了,为的就让不让人知道,这里面还住着人呢。
也就我跟老魏这两个病号的房间好点,有一个拉着窗帘的窗户,拉开一点窗帘,还能看到一点外面的阳光,还有院子里空旷的景象。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或者,真的挺难受的,就跟蹲号子一样。
好在,吴泽辉的家这里,虽然是以前的老房子了,但是该有的电视什么的还有。而且,另一个卧室还有能洗澡、上厕所的地方,也是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要是连这些设施都没有,那也别等警察来了,吃喝拉撒全在这里,过几天我们自己也把自己熏死了。
至于换洗的衣服,我们还真是没准备,只能等回头看看警察那边能不能盯陈雨他们盯得松一点,让他们给我们送几件过来了。
在这里真的是很无聊,不过还好我们人不少,还能一起说说话,看看仅有几个地方台的电视什么的。裴宇在一个抽屉了翻出来了两副牌,这可乐坏了他们,干脆电视也不看了,一群人就围在一起打牌,押泡面、面包,也算是苦中作乐。
天知道我们到底要在这里躲几天,反正,必须得先保证自己不会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憋死。
第二天的时候,果然如陈雨所料的,我们的身份都被警察查出来了,立即全城通缉,悬赏金还不少,都几万上下,估计也是八月居那边施加了什么压力吧。八月居虽然老板死了,但是实际上,杨初八只算是田园风的一个手下,八月居也是田元风搞出来,让杨初八办事儿用的。就算杨初八死了,八月居也不会倒,只是鬼子他们暂时没了什么危险而已。
我也目的,也仅仅如此。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风头似乎依旧很紧,即使在这里,我们也经常能听到外面有警车开过,警笛声拉得震天响。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很紧张,生怕警车会在这里停下。
到了晚上,陈雨给我们留下来的手机终于是有了动静,那是一条短信,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陈雨发的。短信上说,警察确认了我们的身份之后,果然开始从我们身边的人开始入手去查了。包括陈雨、唐之洹。吴泽辉在内,所有跟我们关系好的人,都全部被警察叫走了,挨个问话。
不过,有些人是真不知情,还有些人被陈雨找过了一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教完了,也没露出什么马脚来。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在警察面钱我们一群人干完杨初八之后,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谁也拿不准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也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结果了。等时间一长,风头过了,我们就跑到其他地方去,继续藏着,到时候也能自由一些。
至于到时候我们怎么养活自己,怎么生存下去,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或许,要找个小镇子,打打零工,做点去市场卖衣服的小生意什么的吧。现在,我们连身份证都不敢用,真的很受限制。
第四天的时候,裴宇他们一群人又打牌去了,我经过这几天的修养,身体也好了一点,至少走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所以,我也是一个人坐在床上,透过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色。
老魏端着一瓶矿泉水过来,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们就这么随意地扯着,突然,老魏话锋一转,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问我,有没有注意到我自己当时的变化。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除了痛苦之外,什么都感受不到,哪还有什么心情看自己的变化?
“你的纹身变了。”老魏说道,“我当时虽然倒了,但是能清楚地看到你。你身前本来是一个佛爷,但是冲过来的过程中就变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是,很恐怖,当时给我的压力,甚至比我在那个纹身样本的房间里感受到的都要大。真的,难以用语言表述,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看到你这么冲过来,也会感觉到恐惧。”
“而且,”老魏脸色一沉,说,“你知道吗,当时杨初八对你开了十二枪,但是一枪都没有击中过你,我不觉得这单纯的是杨初八的问题。我看到了,你在冲过来的时候,有明显的躲避动作,也就是说,这十二发子弹都是你躲过去的!”
“我真的很难想像,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躲避子弹。赵寻,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听老魏这么一说,我也是想起来了一些当时的事儿。我确确实实是靠着预判,躲过了杨初八的子弹,杀杨初八的时候,也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锁链一样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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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时我已经快要疯了,一心只想干掉杨初八,根本没有想太多,所以这一切,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