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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家丁来报:叶腾登门。
人呐,真不经念叨。
无奈,蔡琰只得跟随父亲迎了出去,现在都挺熟了,也不再如原先那样顾忌男女大防。
有求于人,自然格外知礼。
在蔡府大门前,远远看见蔡邕父女自正厅迎出,叶腾赶紧快行几步,离蔡邕约三丈远,即笑道:“蔡翁客气了,应该我进去拜见您!”
蔡邕淡然道:“在里面坐久了,刚好出来走动走动。”
叶腾笑道:“是该走动走动,劳逸结合嘛,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
蔡邕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将其往左手边园林中的凉亭下让。
叶腾跟在后面,侧过脸对着蔡琰,笑道:“昭姬妹妹好啊!”
“将军好!”蔡琰倒是比她爹知礼,回答时还微微行了个礼。
待叶腾、蔡邕在凉亭中的石墩上坐下,蔡琰则站在他父亲的身旁。
蔡邕淡淡地扫了叶腾一眼,语气中略带不满:“想不到,你口中的学堂、最高学堂,是建立在既没有先生、也没有适合弟子的基础上。”
叶腾讪讪地道:“这不是有您,而且还有钱、有场地、有决心嘛!”
得,果然是四有青年。
蔡邕瞟了他一眼,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写信给以前的一些故旧,希望他们能来此帮我,其中落魄一些的,还得承诺安顿其全部家眷。如此,经费可能会超标不少,没问题吧?”
“没问题!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回去之后,我马上加拨费用!”叶腾语调铿锵,不过语气一转,又装作很随意地问道:“不知蔡翁有没有写信给您的高足顾雍、顾元叹?”
蔡邕只是有时有点书生气,可不代表他智商低。相反,中国数千年文明史中,他绝对是属于智商最高的那一拨人,叶腾提起顾雍,他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怎么,又打起元叹的主意了,说吧,想让他干什么?”
叶腾正面注视着蔡邕,认真道:“顾元叹宰辅之才,却辗转于偏远小县,实在太过屈才。我欲让陈公台出任并州別驾久矣,奈何接替常山国相之人难觅,顾元叹虽然年轻,却是合格人选!”
蔡邕沉默了一会儿,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石桌,良久,道:“我可以手书一封,让他过来一聚。元叹出身名门,未必愿意效命于你。我不会为你当说客,你也得保证不能强求!”
叶腾心中一喜,道:“放心吧,蔡翁,我的麾下文臣武将也算不少,至今尚无一人是强迫来的。何况顾元叹是您的高足!”
语毕,起身恭敬地向蔡邕鞠躬致谢!
“好吧,我这就进去修书一封,你且在此等候!”蔡邕起身,往里走去。
蔡琰赶紧扶着父亲的手臂,并肩而行。
叶腾只得又无奈地坐回石凳,自失地摇头一笑:诸侯当到自己这个份上,也真让人无语,人家厅堂都不让进,茶水也没有一杯。
不过叶腾却没有不满,相反,想想顾雍很可能会到手,心中不禁一阵热切。下一刻,又有点懊恼,当初要是能留下一枚白银级名将收服令就好了,青铜级的效果实在差了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