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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琴撅着嘴对其她小娘子说道,“我还以为小候爷不懂风情呢,原来是对人的!”
“就是,你看看小候爷,哪里还有平时的清冷高贵,就跟邻家大哥似的!”另一个小娘子说道。
“就是,怎么这块宝被这个女人捡了!”
“真是气人!”
“明琴,你怎么不让你哥给你说说,让你嫁给小候爷?”
“小候爷说我太小了,跟他不合适!”萧明琴盯着秀恩爱的小候爷小声回道。
“啊……可我听说这个好像跟你一样大啊,也是十六岁,怎么回事?”
萧明琴嘴巴撅得更高了:“能比吗?人家八字好,皇上下的圣旨!”
“哦,也是!”
“真是命好,你看小候爷多温柔,又会在女人跟前撒娇,刚才那委屈的一眼,看得我心都化了!”
“对,对,我也是,真是不忍心看他受一点点委屈。”
“唉,可惜那个女人,连伺候人都不会,还真不知她命怎么这么好!”
萧焕然本来也想让某个小娘子帮自己擦汗的,看见自己的妹妹在看台上,没敢放肆,一个弄不好,回家告诉自己婆娘就不好玩了,花花公子今天一本正径的让小厮伺候了。
方茂堂听母亲说有意于郑国公的女儿郑明琴,所以也没敢调戏看台上的小娘子,见一惯冷然的夏小候爷跟自己的小妻子搞得缠缠绵绵,走过来打趣道:“子淳哥,下半场可得准备好了,我们可是要赢回来的!”
童玉锦见方茂堂过来了,连忙收好帕子稍稍离了一点栏杆,怕他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啊!”夏琰开始喝水。
赵翼博等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见他如此说,反驳道,“方茂堂,你的手是不是拿笔杆拿久了,怎么一点力都使不上!”
“赵翼博,你别得瑟,不过才进了禁军两个月!”方茂堂才不认怂呢。
赵翼博笑哼道:“那又怎么样,我天天流汗,你流不流?”
“你……哼,我怎么不流,我读书也要费神的好不好!”
赵翼博调笑道:“你那是文章做不出来被程山长罚得流汗吧!”
“赵翼博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方茂堂最讨厌人说他读书的事,有点要翻脸的节奏。
“哈哈,胡不胡说,只有你心里清楚了!”赵翼博仿佛没看到要发飚的方茂堂。
“臭小子,你还不如我呢!”
“我怎么不如你了?”
眼看两人要争执起来,赵之仪说道,“急什么,下半场,我们见真章!”
“就是——”
“你们几个候补赶紧准备好!”
“知道!”
童玉锦在对话中终于知道程家书院门口的纨绔子弟是谁了,原来是方太后的孙侄啊,怪不得那么嚣张。不过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是女扮男装太成功,还是时间太长?童玉锦搞不清,只要不记得、不找自己茬就对了。
正如童玉锦猜得那样,方茂堂没认出换回女装的童玉锦。
夏琰喝了一壶水后,又让童玉锦给他擦了擦汗,站在边上的年轻公子们都笑着挤眉弄眼,有两个甚至吹起口哨。
“子淳哥,看你平时禁欲得跟什么似的,原来粘乎起来不比谁差呀!”
“臭小子,给我站一边去!”从不和同辈人开玩笑的夏琰,仿佛换了一个人,表现得相当有烟火味,一下子拉近了跟他们之间的距离。
“好,好,我站一边去,不妨碍你跟小嫂子!”
赵之仪打趣道,“小嫂了,你干嘛给他擦,他又不是没手!”
“你也可以让你婆娘做嘛!”童玉锦可不是养在闺阁的小娘子,根本不畏这么一句玩笑,反驳过去。
赵之仪作受伤状:“小嫂子,你这就不地道了,你明知我没有还来消遣我?”
“你没有吗?我真不知道!”童玉锦真不知道。
“……”赵之仪好像很无奈的说道,“小嫂子你这是不关心小弟呀!”
“切,这位公子,赶紧留点精神打马球,别光在嘴上逗!”童玉锦心想,想挖坑让我跳,我才不上当。
“是,小嫂子!”赵之仪见夏琰的眼神扫过来,赶紧消停了。
一群公子哥们歇了歇后,又跨上马开始了后半场的比赛。
开国公府
吃好午饭的开国公又睡了午觉,醒来后,在院子里溜达,一边溜达一边时不时的笑笑。
高氏理了家事后,从回事房过来,发现开国公在抄手游廊里走来走去,还傻傻的笑着,生气的别了他一眼,就因为他,自己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去成卫国公府打马球,气乎乎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就当没看见他。
高氏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躺到榻上眯一会儿,发现三个儿子个个都在,奇怪的问道,“咦,你们怎么都在家?”
最小的八郎夏璟说道:“你不是整天嫌我野得不归家吗,现在又嫌我们在家,母亲,你到底想怎么样?”
高氏伸手点了一下小儿子的头:“臭小子,说不得一句,书院怎么没上?”
八郎夏璟捂着额角说道:“大家都去卫国公府了,我没脸呆在书院!”
“臭小子,没被卫国公府请得人家多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呀!”高氏气是狠狠盯了儿子一眼。
“可是同等的国公府,我们家就请了三哥,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我们也是嫡子!”夏璟大叫道。
高氏叹气:“那得问你父亲了!”
“父亲,父亲,你跟其他夫人的关系肯定也不好,要不然人家怎么不请我们?”夏璟年纪不大,十六岁,什么话都敢说。
“臭小子,竟敢说你们母亲!”高氏被小儿说得脸都红了,她跟京里的妇人们关系确实不大好,就是因为攀比比不过人家,现在不大出门了。
夏璟念叨:“我说得是事实!”
“什么事实?别来烦我!”高氏懒得跟儿子费口舌。
小儿子夏璟仿佛跟她杠上了,说道:“你是我们母亲,又是当家主母,不烦你烦谁?”今天不能去打马球的气不出看来是不行的。
“臭小子,等你嫂子过门,这家我让她当,你们找她去!”高氏气得这种话也说出来了。
“我们嫂子不是在家吗?”
“我说的是你三嫂!”
“你舍得吗?”
高氏吐着气,“八郎,你这是要气死你母亲呀!”
八郎夏璟坐在椅子上歪到一边去了,鼓着嘴,没在说话。
四郎夏玧见小弟消停了,笑道,“母亲,父亲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高气没好声没好气的回道:“你问我我问谁,自从昨天晚上回来,就一脸笑意,也不知得了什么欢喜团子,乐得眼都眯了!”
“我好像听谁说父亲的赌债还上了?”夏子成问道。
“什么,还上了?”高氏高兴的叫道。
“嗯!”
高氏若有所思的说道:“怪不得这段时间没人上门来,难道是三郎还上的?”
“这家里,不是他还有谁?”夏子成反问。
高氏笑了一下:“那倒也是,赌债是还上了,我这三个月的月银还没给丫头们发呢!”
一直没说话的七郎夏瑞开口问道:“母亲,我们家没钱到这程度了?”
“你们几个臭小子,三郎给的家用刚刚好,被你们用了,下人的月银当然发不出来了!”高氏却得自己的气火又上来了,儿子多了,这个要一点,那个要一点,银子三两下就没了。
“也不知道多给点!”七郎夏瑞念叨。
“臭小子,就知道多给,你怎么不少用点。”高氏在儿子们面前倒是说了句让人中听的话。
七郎夏瑞“能少得了吗,书院里跟同窗一起出去,大家轮流出份子,少了一次,人家就不带你玩了好不好?”
“真是……懒得跟你们说……”
这时,一直眉开眼笑的开国公进来了,“什么事懒得说呀!”
“什么事,丫头们的月银发不了!”高氏冲了一句。
“啊,你又欠丫头们月银,还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开国公府?”高兴的开国公不高兴了。
高氏大叫:“你有银子,你发呀!”
“要多少?”开国公问道。
“啊……”高氏到是被开国公问住了,心想要多少你能有吗?
“要多少?”开国公不满的再次问道。
高氏眨了一下眼,心想,难道三郎给他零花银了,遂说道:“要多少,没个两千两,怎么发得了!”
“哦,两千两呀,我拿给你!”开国公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高氏像不认识自家夫君似的张大着嘴。
“啊……”三个儿子一脸惊悚的看向自己老爹,太阳打西边出了?
开国公见妻子儿子都被自己惊到了,一脸得意:“你们啊什么,昨天晚上,我赚了点银子,给你两千两家用,剩下来的我自己打点用!”
“你……你挣了银了……那个多少……”高氏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四……男人挣多少,女人家问什么,真是的,再问不给了!”开国公不满的说道。
“你……赢的?”高氏问道。
“你夫君什么时候赢过银子?”
“那是……”高氏想不到开国公能有什么门路赚银子。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开国公一脸高深的说道。
“难道是偷……”开国公越是这样,高氏越不敢相信。
“放屁,老子会干这等末流的事”开国公火了。
高氏见开国公发火,挤个笑说道:“我不是担心你嘛!”
“不要担心了,银子来得光明正大!”
“真的?”高氏听到开国公保证,心花怒放。
“当然是真的!”
开国公笑眯眯的从袖袋里拿出飞钱数了两千两给高氏,“赶紧把下人们的月银发了,搞得满京城人都知道我们家穷!”
“知道了,知道了,取了现银马上就发!”高氏接过银子,终于相信开国公说得都是真的,哎呀真她呀!
“嗯!”
七郎和八郎见父亲居然有飞钱,连忙巴上来,“父亲,我要买墨条了、还有毛笔!”
“对,对,我也要买了!”
“这个家里不是有吗,三郎在外地办案带回来很多,够你们用到三十岁!”今天的开国公脑子很灵光,连这些小事都记得。
“父亲——”八郎撅嘴不好意思了。
“说真话!”
八郎小声念叨:“父亲,我们总得跟同窗出去吃吃饭吧!”
“臭小子,还有呢?”
“有时也去勾栏看皮影戏,看江湖艺人走钢丝!”
“玩乐就玩乐,干嘛非说要买笔墨,我们家又不是不允许玩乐”开国公开明的笑道。
“真的,父亲?”八郎高兴的就差跳起来。
“那是自然,但你们可不能去玩女人烂赌!”开国公教育起儿子倒是像模像样。
七郎说道,“父亲,你不是赌?”
“我那是被人骗,难道你们也承认自己笨?”
八郎说道,“那父亲的意思是说你笨……”
“臭小子,信不信我不给你零用钱?”开公国被儿子说得脸挂不住了。
“信、信,听爹的,不玩女人不赌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那就一人一百两!”
“老爷,干嘛给这么多?”高氏叫道。
“难得,下次就没有了,知不知道?”
“谢谢父亲,这下我有面子了,母亲、父亲,我请同窗去瓦市看火球表演!”八郎高兴的跳起来。
“别去!”高氏大叫。
开国公说道:“让他去,男孩子怎么能拘在家里不去见世面!”
“你……”高氏想说难道跟你一样吃喝玩乐,想想二千两,话噎下去了。
八郎见母亲不再反对,高兴的给开国公行了一礼:“谢谢父亲!”
“去吧!”
七郎和八郎各拿了一百两高兴的带着小厮出门了。
四郎夏子成没动,问道,“爹,你不会收人家送给三哥的贿赂吧?”
“没人会送!”开国公回道。
“假如有不知道的?”夏子成不放心的问道。
开国公说道:“自从三年前,你三哥杀了送给我们家礼的人,还有谁敢走我们的门路,那不是自寻死路?”
“三哥也真够狠的,送一次办一次,搞得大陈朝都知道,送开国公府的礼就是想死,不想活了!”夏子成因此绝了门路收入。
“谁说不是了,”高氏也满腹牢骚:“以前还有夫人跟我结交想走门路,我能收到点好处费,结果,跟我交往一下,他就办了人家相公的官职,搞得谁也不敢沾我们家!”
“三郎这是为了开公国府好!”一直不务正业的开国公站在家族的立场上说了句公正的话。
夏子成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一直气他吗,怎么今天……”
“别说了,四郎,你成家立业了,我就多给点你,这是五百两,拿着,跟你媳妇一人二百五!”开公府不想多说,自己都没整明白的事,儿子们又怎么能懂。
“是,父亲,你真好!”夏子成高兴的拍着自己老爹的马屁。
“臭小子,有银子就好,没银子就不好!”开国公笑骂道。
“父亲,没银子你也好,但是有银子后,就更好了!”
“滚,小犊子的!”
“父亲,我就回自己院子给媳妇送银子去了!”
“去吧,去吧,都走了消停!”
高兴看着被自己和孩子分得差不多的飞钱,高氏笑了,看来老爷把大部分都给我们了,自己剩得不多了。
开国公第一次觉得自己如一个真正养家糊口的男人般自豪,袖袋里的银子虽少了,但是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心情相当不错。
望亭
袁思允在望亭逗留了几天后,在临回京的前一天,又拜访了一次童家,可是这次林山长和童秀庄出去听戏了,童家书兄弟去书院了。童氏在自已卧室里给童玉锦绣嫁妆用的绣品。只有童玉绣出了自己的院子,到了正厅迎接了袁思允。
“童娘子!”
“袁公子!”
两个相互行过礼后的男女,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小舍站在边上着急,少爷这是怎么了,跟人说起生意之事口若悬河,遇到小娘子居然什么话都没有,可……怪不得到现在也没有讨到娘子。
永珍看着自家二娘也是着急,心想,都十八岁了,还不着急,看到好郎君也不懂得把握机会,气呼呼的把茶水放到袁思允的桌边,“公子,还请坐下来用茶!”
“哦,谢了!”
“别客气!”
永珍着拿着托盘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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