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夜晚,秋风吹着门窗,没有多么猛烈,只是丝丝凉意会传到人的周身。
    亮如白昼,风翎寒自疗了内伤之后就沉沉睡去了。
    而他,也才有机会,可以过来守着她。
    这种感觉很是熬人,如果不是这明亮的烛火,给了人些许希望,恐怕只会使人越来越坐不住。
    他当时,中七窍潵毒的时候,她为他解毒的时候,就是这样守了他半月之多吗?!
    他望着那苍白的面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扰得他愈发心乱。
    从未有过的心乱。
    他想到她给他看过的那些伤——那都是风戚戚给她的吗?当时他救她的时候,是她离开天幽派之时吗?
    她曾经在天幽派到底是怎样活着的。
    那所谓的天幽圣女,又到底要承受些什么呢?!
    她能感觉得到有人在守着她。
    睁开双眸,不是楚媚,而是南宫徵羽。
    她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
    想要起身。
    他伸手想要帮她,不管她是想起身,还是继续躺着,他都会尊重她的意愿,并且帮她。
    而风翎寒却起到一半突然不动了,他也就只能尴尬地把手停在她的手臂边。
    这真的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啊。
    “楚媚呢?怎么是南宫公子在这儿!”
    她的多半注意力,没有意外,就在他的手上。
    她这样问,只是想场面正常一些。
    他接机自然收回手,回:“天医二楚在陪着樂儿还有大哥——楚襄说击退了风戚戚,要庆祝庆祝,我这身体暂时也不能沾酒,就想说,过来守着你,让楚媚去吃点东西。”
    这个阿襄,还有楚媚,真的就能让他一个男人,来守着她……
    楚媚也是冤枉啊,他是硬被楚襄和阿俏拖过去的啊——他才有机会自告奋勇留下照看她。
    楚媚当然也觉得这样不妥,可她也是确实无力了啊,那个阿襄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是天医阁的人,现在完全就是跟南宫樂一条心的了。
    特别是当她收了南宫樂那一袋子金条之后,更甚,要不然也不能跟着阿俏来拖她。
    南宫徵羽提了风戚戚,风翎寒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自在。
    “你们……你们不在意……我……我曾经的身份吗……”
    风翎寒低着目说。
    南宫徵羽淡然道:“你是你,天幽派是天幽派啊,况且,你有伤过人吗?反而我看到的你,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天幽圣女,而是天医阁的阁主。”
    风翎寒抬了眸:“可是……可是……你们的爹、娘,是跟圣教神主一起……一起……”
    “我一直觉得爹娘,当时也是只能选择这一条路,否则的话,不会忍心丢下我们,要说完全不介意,一定是假的,可还是那句话,你是你,天幽派是天幽派,你现在不是已经不做天幽圣女了吗,所以,你跟她们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从她失去天幽圣女这个身份开始。
    就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你真这么想?那……南宫樂和你大哥也能这么想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答反问道:“你很在意我们对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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