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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早就知道该干什么的小宫人们,一个个都顺着之前订好的任务做了起来。殿中却是银桂和银露并苑嬷嬷和接生婆子守着。
韦太医匆匆随着银筝到了蒹葭宫的时候,看到这副景象少不得也点了点头。忙进了殿内,只听闻熙春呼痛的声音一声声不止,似乎是妊娠的疼痛已经到了极限。
韦太医顾不得男女大防,忙去替熙春把了脉。
“这个时候,还不到生产的时候。”韦太医诊断了很久,才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腹痛不止,可是却没有羊水要破的迹象,那么就还不到生产的日子。
“但是也不远了。这几日好生看着,我就在宫中歇息,无论什么时候,娘娘不舒服就来找我。”韦太医给熙春开了个温和的方子缓解她的疼痛,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韦太医却是不敢用重药的。
熙春觉得真是疼,肚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一般,疼得天崩地裂的,韦太医那个老头儿偏生说自己还没到生产的时候。
就那么折腾了一天,少不得蒹葭宫的众人都把一颗提着的心吊得更高了。要是生了还好,这样来一下,都觉得有些受不住。
就在过了三日之后,熙春歪着读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裙子湿了,这个时候她忙叫道:“嬷嬷,这次真的要生了。”
苑嬷嬷见她不像那日那般痛楚,但是却破了羊水,立刻点头示意宫女去叫韦太医,然后和银筝扶着熙春到了床上。
“娘娘吃点东西。”银筝拿了几个鸡蛋过来,然后顺便拿了些粥食。
“我今日倒是觉得不那么疼,真是奇怪。”就着银筝的手吃了几口鸡蛋,然后才发现自己这话说早了。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熙春觉得脑海里漫天都是一片漆黑,差点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倒下去,还是苑嬷嬷扶着她躺了下来,但是熙春却疼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那阵痛楚几乎是要将身体的肉切割下来的感觉,差一点就夺去了熙春的意识。
“娘娘,不能睡,孩子还没有出来呢。”接受婆婆的声音在熙春的耳边响起,熙春忙不迭地睁开了眼睛,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少不得清醒很多。
“娘娘不要太用力,等开够了,再用力。”接生婆子很是有经验不停地对着熙春说话。熙春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再喊出声了,只是一味地忍着疼。
“娘娘,您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没?可曾想过若是男孩改叫什么名字,若是女孩改叫什么名字?”韦太医此时也只能等,只能让熙春转移一些注意力。
“我,忘记了想。皇家的孩子,不都是礼部定名字?”熙春的话断断续续的,但是精神头却好似好了很多。
“大名没办法,少不得小名儿还是有办法的。”
“男孩叫沧海,女孩叫锦瑟。”熙春突然想到了那首诗,不自觉地就说了出来。
“娘娘,宫口开了,孩子是头朝下的,您加把劲儿。这是个乖孩子呢。”
“我,我知道,他是个乖孩子。”熙春猛然一用力,感觉有一样宝贝脱离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