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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异色地回了神,礼貌地露出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她拎着菜,略显僵硬地开口:“你们先聊,我去做饭。”言下之意,是要邀请萧锦华留下吃饭。
花婆婆也正有此意,等莫卿进厨房后,三言两语就说服萧锦华留下用饭了。
莫卿的一顿晚餐做了好久,久到花婆婆都等不住进去帮忙,萧锦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抬头看了看四周,拿出手机给阮风拨了一个电话。
“阮风,我今天要在花婆婆家吃了晚饭再回去,不用等我了。”
“嗯,尽早回来。”阮风淡淡回道。
在老人家的帮忙下,没过多久,四菜一汤端上了餐桌。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围坐到饭桌上,花婆婆满脸喜悦地给两个小辈一人夹了一块鱼肉。
两个小辈理所当然地也回敬了老人家。
有花婆婆在,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饭间,莫卿难得主动开口和萧锦华说话:“萧小姐,我今天也想回安市,不知你方不方便,载上我?”
这么简单的要求,萧锦华当然不会拒绝。
趁着天还没全黑,虽然不舍,但花婆婆还是催促两人早点出门。
上了车,莫卿才得知车上有一个司机,而且,她敏锐地意识到,这人还是保镖。她神色如常地和萧锦华坐到后座。
车上的两人虽然不熟,而且又都是少话之人,但行车途中,多少还是会说上几句话的。
萧锦华先开口,“前几天提起你,阿珏就和我说,你回家看花婆婆了,想不到你还留了这么多天。”
莫卿声音不高不低道:“嗯,这几天太冷了,特意回来照顾一下婆婆。”顿了顿,“萧珏说,你前一段时间去了南极,刚回来?”
萧锦华:“是的。”
两人能共同聊的话题似乎也只有萧珏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快,车子还没行到宽敞的大公路,天就全黑了。
离小路出口处还有几百米时,忽然,莫卿出声让司机停一下车。
司机没有多问就把车熄火,他和萧锦华都本能地以为她晕车了。
萧锦华关心问道:“怎么了?你晕车?不舒服吗?”
莫卿轻摇头,望着萧锦华,眼神似乎要透过她望出另一边的窗外。
萧锦华自然而然地侧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象,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不明所以地把目光转回莫卿身上。
然而,她回头却看到,莫卿一只手按住了司机的脖子,视线飘到莫卿手上握着的东西——一支非常小巧的特制注射器。
注射器里已经没有液体,是的,它们在前一秒已被一滴不漏地注射进司机的身体里。
司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叫响,就因大意和莫卿出乎意料的突袭,彻底昏迷了过去。
萧锦华本能地往身后的车门靠了靠,平静的眼底酝上惊疑。她想,今晚恐怕回不去了。她平静下急促的心跳,谨慎又防备地望着莫卿。
莫卿对上她的视线,没有一点回避,看着她,手却从容地把司机脖子上的注射器拔了出来。司机健壮的身体因为失去支撑,松松软软地倒在座位一边。
萧锦华察望过去,莫卿也看了司机一眼,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声音没有起伏一样,告知她:“放心,他不会死的,我只是给他打了一剂迷药,大概明天就能醒来。”
萧锦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低低问道:“你、等一下也会这样对我,是吗?”虽是询问,但她心中已一片了然。
莫卿冷漠地点了点头,说:“对不起。”
话落,莫卿不知又从何处取出一支试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萧锦华的肩膀,把针头刺进她雪白的脖子。
萧锦华试着挣扎,可莫卿的力气,大到她动一下都感觉困难,昏迷之际,她依稀听到莫卿说:“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欠萧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