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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东西就好。”景萧重又坐了回去。
“你要老夫写什么?”文行舟追问道。
“幻宇,拿纸笔来。”景萧盯着文行舟说到:“写写你八年前是如何当粮草押运官的,白朴是如何谎报事实,慕松又是如何抢夺战功,你们这几位当朝大臣是如何将八万昆仑军置于死地!”景萧深邃的眸子里跳跃着仇恨的火焰。
“你,你,”文行舟吃惊地张着嘴巴,他本以为昆仑军事变早就过去了,没想到隔了八年,昆仑军的冤魂又回来找自己索命:“你是司徒家的人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世上仰慕昆仑军的人千千万万,萧某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不,你一定是昆仑家的人,你是司徒玉箫。”文行舟的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景萧,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人生吞活剥,“当时司徒家的人只有司徒玉萧活了下来,你就是司徒玉箫,只怪老夫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哈哈~”景萧大笑了两声,说到:“八万昆仑军倒下了,这世上还会有千千万万的昆仑军站起来,你杀得完吗?举起长枪,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到处都是!你想斩草除根,恐怕是越烧越旺。”
“你到底是谁?”文行舟已经急红了眼睛。
“你是写还是不写?”景萧带着威胁地意味问道。
文行舟老泪纵横,接过纸笔,在幻宇背上写了起来。
“你最好写清楚一点,若我不满意,你的黄泉路上有你们文家的独苗作伴也好。”景萧在旁边说到。
文行舟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留了下来,那双握笔的手也是颤颤巍巍。
良久,文行舟才停下笔来。景萧拔出靴子里的藏刀,割破了文行舟的手指,在宣纸上按了手印。
幻宇吹了吹墨迹未干了宣纸,折起来塞进了胸前。
“接下来,要老夫怎么做?”文行舟这时候就是案板上的羔羊,连讨价的权利都没有。
“奥,我想你的女儿文念该来了,你让她给白朴带个话,就说你已经把八年前所做罪行都写了下来,若文礼一死,谋害昆仑军的罪行便会昭告天下,我想白朴会着急的。”景萧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你,”文行舟脸涨得通红,他本以为青门弟子会在天牢里把文礼劫出去,没想到竟着了景萧的套,“原来你只是坐山观虎斗。”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若没有这份证据,白朴会乖乖地救你儿子吗?想让我青门子弟冒着送命的风险,来救你那个混账儿子,不可能,他不配!”最后三个字,景萧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哈。”景萧走后,听到文行舟的牢房里传出一阵发狂的笑声,那声音阴寒至极,不禁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到牢门,正看到文念被堵在牢门外,无论她怎样苦苦哀求,守门的侍卫硬是不让他进去。
看到景萧出来,文念仿佛看到了希望,径直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拽着景萧的衣袖,说到:“是不是靖王让你来救大哥的,是不是?一定是的,靖王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看到文念哭得这般凄惨,景萧却有些动容,但又想到,八年前文念做得一切,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对幻宇做的一切,开口说道:“太子妃误会了,我虽是靖王的某士,却不是傀儡。此番前来,与靖王并没有关系,只是来办私事。”
文念听到这句话,心顿时凉到了谷底。瘫坐在天牢前冰凉的地面上,任泪水横流。
“让她进去吧。”景萧拿出腰间令牌,对狱卒说到。
“是,太子妃请进。”狱卒放开了门禁。
文念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天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