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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说职务,先给你置一身衣服,出门办案,总得讲究派头,彰显咱衙门的威严。”
是以刚请走的徐家主,这会儿又走来了,于此同时,他身旁还跟着位小婢,手捧着一套灰黄衣服走来。
琼朽彩接过,抖开一观,从细节处便能瞧出手工精巧,材质上乘,观其手感,摸上去也是滑溜溜的,而且很薄、透风,这天儿穿确实舒服得很,至少比他身上厚实的长衫好多了。
只是胸口一大大的“捕”字,有些破坏美感,不过这没得办法,谁让是衙门统一编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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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裁缝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称赞。”荀捕头似有深意地对徐家主道。
“哈哈,还得亏荀兄的大力支持,若没你的力荐,县官大人又怎放心把衙门的制服交给下人们来做。”徐家主拱手致谢道。
“徐兄缪赞,若不是徐家去年支持衙门,开放自家粮仓,解救难民于水火之中,替大人排除了忧愁,这衙门制服的活计,纵使我妙语金莲,大人那儿,也不好说啊!”荀捕头脸色诚恳,神色间,丝毫没为自己揽功的迹象,坦坦荡荡,一股浩然之气显露而出。
同他交道多年,熟悉荀捕头为人,徐家主知道他算不上大贪大奸,但绝对也和清廉挂不上钩。
每当他如此模样,除非需讲场面话,不然必有深意,徐家主掌管偌大商业,心思细腻,只从荀捕头三言两语中,便有了猜想,加之昨日突然把这青年留置到他这儿,思索半天,也毫无头绪,没能明白他此意何在。
于是便捎人查了查这叫琼朽彩的青年,下人所得表露,此人身世简单,且毫无建树,只不过前几日在钱庄灵堂谈及到妖魔,与他犯了冲突,两人才明眼上有了第一次交际,事前两人,是毫无瓜葛。
对了,昨日坊间流传,听闻衙门,好像有人九击鸣冤鼓,此等新闻,镇上竟也无人谈论,着实怪的很。
今日,荀捕头又早早地派人交代他,让其准备一套捕快服。此行为,颇为反常,使他深思,这里面必有缘故,只是碍于立场,荀捕头不好与他直说。
可刚他话一出口,徐家主便明白了,想必衙门又有了麻烦,这是跟他要钱来了,事以才谈及赈灾与制服一事,无非是想告诉他,不会白要你钱,事后肯定送你一些好处。
去年,徐家支持赈灾救民,事后得到为衙门做制服的活计,期间的确赚了不少,也不妄他为赈灾,送出去的那些粮食。
与荀捕头相识十几年,彼此早已熟络,是以徐家主也没兜圈子,直接开口道:“荀兄,你我两人相识甚久,有些事就直接说吧。”
一旁,琼朽彩这才回过味来,不知不觉间,荀捕头就给徐家主下了套,不愧是捕头,就算在湖阳镇三大商族面前,竟也能如鱼得水。
“徐兄,新修主道的商业区,定是湖阳镇往后发展的重点地段,早前就曾听你说过,一直想开家酒楼,只是碍于没买到好地段,耽搁了下来,这事儿你得上心,好地段不会自个儿跑来找你,你说是不是?”荀捕头拍拍他的胸口,低声道:“大人正愁新建主道的筹款,虽然钱家答应包下主道的建设费用,不过其余的,比如这种种花、栽栽树什么的,都是要钱的,光这笔工程款把大人可给愁苦了,话已至此,徐兄,我等也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