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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庄妈妈给她一一整理了,见了知府夫人,和总兵府的小姐。
知府夫人办的湖上赏花会,窦清幽也带着唐宛如和梁玉娘去了。
众人一句不提关于赐婚的事,只说酒论诗看景赏花,说些恭维的话,带着窦清幽玩。
陈天宝和窦小郎也毫不松懈,把家里的订单全部签完,又帮着梁家拉了两个订单,唐秀才几家也都签到了订酒的订单,收了定银。
一直逗留了六七天,这才准备着打道回府。
容华也和她们一行同路回去,“我留了人在湖州暗查,放心吧!”
窦清幽查了潘千羽那么久,却都没有进展,只有一条三年前得到家主潘老太爷的重视。她拿了酒神权杖之后,李忠全和官府又颁布董酒和绿酒不允许售卖命令,潘千羽就没在出面过,连潘家的人也少在人前出现。
看看容华,点头。潘千羽若还有什么针对她的动作,也必然有行动,有行动自然就会查得出来。
等她们一行一离开湖州府,雷家就开始动作了。
整个湖州府被宣扬了窦清幽年幼时就勾引别人未婚夫,拆散雷家和杜家婚约,利用酿酒卖酒挑拨勾引的杜启轩退亲,毁掉雷淑敏的名声。
虽然多数人都知道这种传言真实的可能性不大,但这种桃色八卦,又有之前窦清幽和潘千羽容华在古玩店撞上的事,传的热热火火。
杜启轩没有先走,虽然他的酿酒坊如今也做大了,但毕竟不及几大酒商世家,柚子酒和金桔酒好卖,但其他的酒也要找更大的销路。市场只有那么大,签了别人就不会多签他的,签了他就不会再多签别人的。不像窦清幽那样直接用极品酒酿压倒性取得斗酒胜利,要有一番竞争,所以走的晚。
听流言传起,顿时大怒。雷家在窦清幽在湖州府时缩着头不敢,在人走了之后就背后恶意诬陷。
可湖州府的众人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只会口口相传,议论说嘴。
“马六!”杜启轩怒吼一声。
“是!少爷!”马六连忙应命过来。
杜启轩本想放过了雷淑敏,相安无事,他也不会找茬惹得大家都麻烦。他也一直知道雷淑敏只怕心里的仇恨不会放下,却不想一直没有针对着他来,直接编排对上窦清幽。
马六盯着眼,见到有人议论窦清幽小小年纪如何如何,立马上前去逮个正着,“她雷淑敏蓄意陷害咋不提?没有的事毁人名节咋不提?当街拿刀子去捅人咋不提?她自己退亲,是为啥退的亲?我家少爷差点被她捅死,要不是我们家少爷念旧情,直接就送官法办了!不知悔改,还敢出来散布谣言,毁人名声!恬不知耻!”
陈天宝在湖州府留的也有人,她们人都走了,不可能不留善后的人,李走运带着两个人就还留在湖州府。
“雷家小小一个地主,有多大权势能在外乡异地大街小巷城中城外都散播的县主谣言?是看我们家今年又酿出极品精酿和失传的绿酒,看我们家又拿了酒神权杖吧!”矛头直指潘家。
众人早在潘千羽引众怀疑窦清幽,被陈天宝怼了有机遇和秘方,就在猜测,窦清幽可能是得了重大机遇,不是酒神转世,就是得了酒神名录的秘方一类。要说她那时手里拿着那些价值连城的酿酒秘方,那时肯定不会再看上杜启轩一个乡绅之子。因为等着她们家的,就是莫大的荣华富贵了!
很快李走运就抓住了散播流言的两个人,直接抓了起来送进了官府。
两人被抓时还嘴硬,很快就交代了是雷家拿钱收买,让他们散播流言,说是报复杜启轩,毁他名声的,没想要毁长平县主的名声。那些说窦清幽的闲言的他们都不知道。
想要赖掉,底下自有百姓指证哪哪些话,就是他们传的,还不止传一遍一个地方。
雷员外怒恨交加,那两个人他早已经给钱让消失在湖州府,又咋还没有走?还被抓住了!?
主要散播谣言的是他们两个,但更多的是推波助澜的人,那些人查无可查,抓无可抓。
李走运在外放话,“看不得别人好,尽管正正当当的来竞争!用低贱下作的手段害人,我们家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都知道是说谁的。
潘老大拧着眉回去找潘千羽,“现在矛头都直对我们家来,这里面有没有你的事?”
“这是她们自己演戏,想要污蔑我!”潘千羽又怎么那么蠢的用那么低级激进的手段去毁窦清幽的名声。
潘老大有些探究的看她,也相信她或许让人暗中稍稍推波助澜,但若是那么激进,怕不是她的手笔。难道真是她们自己演戏,污蔑潘家!?
流言演的很激烈,反而没有人相信了。窦清幽在湖州的时候,没人敢说啥。议论个她让官府打断沈良辰的腿,都还是悄悄的私下议论。哪敢这样明目张胆说嘴这些?有人暗中陷害是一定了!
雷员外被打了三十大板,罚了三百两银子。
窦清幽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龙溪镇。
酒商和货船绵绵不断的赶来龙溪镇,拉走一船又一船的酒,还有人直接订了玻璃器具从洺河码头走货。
这个时候,龙溪镇的热闹繁华一下子达到了鼎盛。
村人百姓都喊着今年一定要庆贺庆贺,喊着窦清幽就是酒神转世,要不然小小年纪能酿出果酒,还能酿出那些极品佳酿,连百年酒商世家都被比下去,更是酿出了失传一千多年的绿酒!
之前梁家一众多认为窦清幽从梁家学的酿酒,毕竟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儿,和酿了大半辈子酒的梁贵自然比不过的。现在差距拉的更大,那酿出果酒的人,就肯定是窦清幽!只不过让梁家得了名头,先前都认为是梁贵教的窦清幽。
也幸亏梁贵早在接了贡酒圣旨的时候就澄清过,虽然少有人相信,不过还是有人想起来。酿果酒是窦清幽先捣鼓出来的,也是她最先卖的葚子酒和樱桃酒,野葡萄酒。
更有人说,从打坏玉佩欠账开始,窦清幽就和窦三郎或者窦小郎,梁氏一块悄摸悄的上山。有时候更是她自己悄悄上山,那时候可能就是得了啥大机遇,所以才会酿了果酒,又酿了那么多新酒,还酿出失传的绿酒。
这个事尤其清水湾的村人,是不止一个一次亲眼见过的。
这是个误会。窦清幽是上山准备做龙须面的黑石,有时候即便一次做的多了,她一个人也背不动,就让窦三郎和梁氏帮忙。至于窦传家她信不过,没叫过他一块。
这个误会,窦清幽也没有去解释。
梁氏直接说正好,“就让他们误会去,省的有人剜着眼想害人,指不定再使个啥阴招!”那董酒和绿酒出来,就让她满心不好的预感,总觉的闺女这样出挑会被人害。
容华也担心,“你身边的人手太少了,他们几个的身手平常防御还行,若是有事,难以抵挡。我这有两个,先给你用着。都是丫鬟,也可以方便贴身保护。”
他这边说完,窦清幽还没考虑好要收他送的人,那边一个满脸柔弱的女娃儿找上门来,“我想嫁给恩人,一辈子报答他,可是他不娶我!呜呜呜呜……”
窦清幽和梁氏都有些发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女娃儿哭了半天,一边哭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还一边不耽误她说话,“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我爹是大人帮着安葬的,我哥在牢里,大人也打点了。他救了我们一家,我爹把我许配给他,他不愿意娶我!我给他当丫鬟端茶倒水都不要我!呜呜呜!”
那边才抽出身的拉货人过来解释,“是大人让小的们带这女娃儿回来的,她死活不愿意走,要么在大牢外等着她哥出狱,要么给大人……当丫鬟。大人说是不需要丫鬟,就让小的们带回来给小姐看着安排!这女娃儿会拳脚功夫呢!她哥就是报仇差点杀了人,才坐牢的。”
“哦!还有信!”那女娃儿说着拿了封信递上来。
庄妈妈接了过来递给窦清幽。
是窦三郎的信,解释这叫郝小的女子身世来历,说她会拳脚,爆发起来打得过他身边的四个人手。他身边不方便留她,让她安排给窦清幽,要是能用,就留用她。她孪生哥哥在他手里,可以放心。
“郝小!你……”窦清幽打量她哭的红肿的眼,“你饿了吧?”
一听这话,郝小立马看她像看好人一样,点着头,“好饿好饿!我走了大半天,都没吃上饭,快饿死了!”
窦清幽摆手,让苏梨带她先去吃饭。
庄妈妈正笑着说要张化李灭试试这郝小的伸手到底如何,“能打了大人身边的几个人,看来这郝小身手非常不错呢!”
容华也看出那郝小脚步走法平常,但气息不同寻常。
梁氏刚把情况了解清楚,那边苏梨一脸怪异惊奇过来,“太太!小姐!那个……那个郝小,奴婢觉的她会吃穷我们的!”
“吃穷?啥吃穷我们?吃得多?”梁氏忙问。
苏梨咽了下气,“程妈妈做的家里吃的午饭,还有米饭,全被她吃了。”
梁氏惊疑的瞪大眼,“给我们的午饭全让她吃光了?”她们的午饭可是五六个的饭。
苏梨狂点头,“奴婢看着她吃的!程妈妈说看她还能再吃多少,她刚才又啃了四个鸡腿。”
梁氏嘴角抽了又抽。
窦三郎信上说她饭量有点大,没想到竟然那么能吃。窦清幽轻咳了两声,“三哥俸禄微薄,只怕也是因为她吃的有点多。”
“那哪叫有点多,顿顿这么吃,真的会吃穷我们的!还叫郝小,好吓人还差不多!”苏梨忍不住道。
等郝小吃饱了,又洗漱收拾好出来。
梁氏看着她长的也算是清秀,尤其柔柔弱弱的气质,想到她一顿吃了她们一家五六口人的饭,怎么也觉的有点无法直视。
厨房里的饭菜重亲安排了。
窦清幽让张化和李灭试试郝小的伸手。
两人对着郝小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娃儿,看着也就十三四岁,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试探试探的。
郝小也不敢出手,有些害怕的看着两人,还往后退。
张化李灭一想到他们兄弟就败给这小女娃儿了,那肯定不是个表面上看上去的善茬儿,当即也不客气朝她攻去。
郝小吓的叫了一声,直突突朝两人冲过去。
张化还没打到她一下,就被她一手拎着举起来,直接扔出去摔在了地上。
“卧槽!”李灭赶紧刹住车。
郝小睁着不大的两眼看着他,没有立马再出手。
李灭咽了下口水,看了眼被她单手一下子就甩出去的张化,想象自己不能也这么丢脸,被一个小女娃儿给这么摔了。
梁氏和赶回来的陈天宝,窦小郎也都惊呆了。
李灭想,小姐要是叫停,他就直接收手。
窦清幽看着两人,没有叫停。
郝小一直敌不动我不动,李灭一动,直接冲上去。
李灭早有准备,在她手下过了几招,也一个不慎,被她举起来,扔了出去,摔的地方都和张化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
看窦小郎笑着过来扶他起来,李灭想吐血,幽幽的看了眼郝小。大人给找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啊!?吃的比猪多,力气比牛大!
窦小郎看了窦三郎的信,当即就笑着道,“这郝小就留在四姐跟前伺候吧!”
窦清幽看看郝小,让苏梨先带她下去歇息。
容华就笑着摇摇头,“行了。既然你哥送了人来,先看一段时间,若是用得上,我再给你送来。”
窦清幽笑着应声,留他在家吃饭。
梁氏和窦清幽把午饭摆在了内院,外院由陈天宝和窦小郎去招待,娘俩议论着郝小。
“要是让她打个三五个李灭那样的,估计也能打赢!回头再问问你哥,这人到底可靠不可靠,别是谁安插进来的人!”梁氏现在对身边伺候的也有戒备心,尤其是新买的丫鬟小厮。
窦清幽笑着应声,窦三郎把人送家里来,必然是查清楚了的。
郝小正式留下来,换上了苏梨给的新衣裳,做起了窦清幽的丫鬟。
家里的酒很快卖完,宫里的旨意也下来了。绿酒和董酒被定位特级贡酒,不允许私自售卖。
“那潘家已经酿成的董酒和绿酒呢?”窦小郎问。
容华查来的消息,那两批酒也并不多,绿酒也是潘家不久前酿成的,存货也极少。
不过在旨意下达之前,那些酒已经被私卖光了。潘家的说头,是只有两坛是为了参加斗酒大会酿的,献给宫里了。
潘千羽能提前酿出她的酒,和她针锋相对,不可能手里没有存货。不过这也和走私一样,不光是卖酒的潘家,还有买酒的人,都不会透露消息出来。窦清幽把家里的董酒和绿酒,准备好,让人护送进宫。
进贡的新酒全部都是玻璃酒瓶做容器,淡金色,翠绿色,清透无暇的透明色,光是透过玻璃酒瓶看到就已经让人忍不住口齿生津。
“小姐!这花儿谢了。”樱桃上来给花浇水。
从湖州府回来,容华又送来几盆菊花,说是和那盆胭脂点雪凑在一块,也顺便一块养着了。
窦清幽只养得活果树苗和菜苗,这些菊花都是樱桃在照料,摆在窗户外的桌台上。
“过了花期,自然就该谢了。”窦清幽看了下,让搬去大棚里养着。
“那这桌子上还摆上花瓶插上花?还是把桌子搬走,花瓶放屋里?”樱桃问她。花搬走桌子就空了。
窦清幽看了眼,“先空着吧!”要是养上几盆多肉摆在那就好了。
樱桃应声,把桌子擦干净收拾好。
次一天大早,窦清幽一觉睡醒,推开窗,就惊了,“谁放在这里的?”
桌台外面本来是摆的菊花,现在整个桌台上摆了三盆的多肉。每一盆里都种满了各种多肉植物,肉嘟嘟胖乎乎圆嘟嘟的挤在一起。
窦清幽生平出了酿酒和相关的,最喜欢摆弄多肉植物,完全对这些小可爱们没有抵抗力。可是她又养不好,每每养一养就养死了。所以她对那些多肉又爱又不敢养。她院子里的多肉都是助理在管理,她只天天趴在一旁看着。
来了这里,她多少次遗憾再也见不到那些多肉小可爱了。因为那些多肉植物都长在热带和非洲北美那些,大楚她还没见到,也没打听到有。之前问苏禄国的使臣打听,他们也不明所以。
从西域那边买葡萄苗和葡萄籽的时候,她也让人打听了,却没有消息。
本来都已经放弃这些小多肉了。
现在她窗台上一下子摆了三大盆,窦清幽揉了揉眼。她昨天那么一想,今天就突然出现了三大盆的多肉!?
伸手摸了摸,是真的。三大盆的多肉组合,肥嘟嘟粉嘟嘟的伸展着静静的卖着萌。
窦清幽忍不住脸上露出喜欢,只是,“谁放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