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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的喜欢一个人,才会出现这般情形。
云依斐唇边不自主有了一丝浅笑,但转瞬即逝,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沦陷的时候,前世的画面就会如梦魇般出现在眼前,就像他们俩死那天寒冷的风雪,冻得住烧开的水,冻得死新出的苗,叫一切再度归于死一般的沉寂。
她不由收敛了笑意,对他道:“这话说的不好,我若是女子,怕是就会以为你喜欢我。幸好我是男人,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不然叫人听去,还以为你是个断袖呢。”
说这番话时,云依斐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在他面前多站一刻都是煎熬,左右今早练武的时间已经耽搁了,便匆匆给他撂下一句话:“肚子忽然有些不大舒服,我回房去喝些热水。一会儿还得去王府,令仪兄你也抓紧回去吃早饭吧。”
唐义璋站在原地,目送她进了房间。
他不由蹙眉,方才云依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婉拒吗?唐义璋不信!
没道理啊!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她是女人。如果她知道了,这话明显就是拒绝了他,但是她不知道,那兴许就是,她随口这么说说玩笑的。
他虽这般安慰着自己,但是依旧控制不住心底的忐忑,毕竟方才她的话,表意实在是像婉拒。关于自己心底这份对她的感情,他必须找个机会,明明白白的跟她说清楚!
但是眼下,还不是好时候,爹蒙受不白之冤尚在狱中,太子自尽,他们眼下正处于扳倒越王的关键时候,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分出来,想来云依斐也是。
等救出爹,等爹平安无事,他便向她说出心意。
做下这般决定,唐义璋心底好似落下一块石头,终于感觉有了底,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云依斐的房门一眼,转身离开了院子。
云依斐吃过早饭,再未来及多想他和唐义璋的事情,便被爹派人喊去了王府。
她和唐义璋来到王府,直接去了云从愿的住处,进了屋发现段承宇也在,跟段承宇和云从愿见了礼,分别在椅子上坐下。
云从愿开门见山道:“王爷这几日都要在宫里侍疾,今早他派人递出消息,说是已经将越王加害太子的证据,秘密派人送进了宗人府。”
唐义璋紧张道:“不是说让王爷的人上报吗?怎么送去了宗人府?安全吗?证据能如实呈到皇上面前吗?”
云从愿点点头:“按照原计划,这证据,确实是由王爷的人来上报。但是依斐从宫里回来,带出了皇上的态度。很明显,皇上也想除掉钟相,而越王作为钟相的爪牙,皇上不可能坐视不理。”
段承宇蹙眉道:“可之前校场马匹一案,皇上便保了越王。毕竟是自己儿子,难保这次不会保。”
云依斐笑笑道:“不同!前次不过是一匹马疯了而已,即便放过越王,也伤不到朝堂,伤不到皇位。但是这次,他们所做的一切,明显就是奔着皇位去的,皇上并非昏君,怎会任由旁人将手伸到自己枕畔?”
云从愿点头,表示认同云依斐的话,但听他接着道:“我和王爷亦是此意。宗人府宗令,一直以来都由皇上的心腹担任,他最会揣摩皇帝心思,既然皇上已有拔出钟相之心,宗令就一定会将证据都原原本本地交给皇上。之前念及陛下身体,不敢拖延,由我们的人上报证据,实属下策,但是宗令上报,就不同了。”
唐义璋和段承宇这才放下了心,唐义璋看向云从愿:“敢问侯爷,倘若越王落网,我爹真的可以平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