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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施夷光转头,看这季夫子不忿的问道。
季夫子没有说话,只是蹲在了施夷光面前,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白费力气。仲尼是不会收女弟子的。你不如好好在我跟前学,我可不比他差。”
施夷光看着季夫子,翻着眼珠子一白:“你比他可差远了!”
“谁说我比他差?”季夫子板起了脸,吹着胡子又要伸手捏施夷光的脸蛋儿,伸出的手又顿了顿,而后戳了戳她饱满的额头,逗道:“我也算是他的先生呢,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施夷光正捂着额头皱着的脸一松,看向季夫子:“先生?你是老子?”
传言不是老子是孔子的老师么?
“老子?”季夫子看着施夷光不解的喃道,而后摇摇头,又戳了戳她的额头:“瞎扯。”
说罢,他站起身,看着膝前的施夷光:“你家去罢。”
说着,向着屋里走去。还不忘关上门。
施夷光白了一眼屋子的门:“就吹吧。”
说着,她扁了扁嘴,看向还站在栅栏外的言偃,抬脚向着言偃走去。将走一步,又停了下来。施夷光转头看了看紧闭着的门,又看向侧面正撑开的窗户。
施夷光眼睛一眯,向着撑开的窗户边蹑手蹑脚的走去。
“你干嘛?”言偃压低着声音嘶哑的吼道。
“嘘!”施夷光转头,对着言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蹲在窗户旁边开始听起了墙角。
要是知道孔子在谈论什么,说不定她还能派上用场呢!万一就是在研注什么《尚书》《诗经》里头的内容呢?
季夫子走向里屋走去:“我们继续说将才的事儿罢。”
说着,他已经走到屋里头,寻着低案跽坐了下来,比了比面前的木板:“坐。”
面前的人双手垂立,走到季夫子对面,稳稳的坐下。见此,他身后一直跟着的一个中年人亦是跟着跪坐下来,一手执笔,一手沾墨。
孔丘在季夫子对面跽坐下,看向正低头擦着水的季夫子,继续将才的话道:“去岁春,我国与齐讲和,公(鲁定公)会齐候与祝其,小子相礼,犁弥(齐国人)垢耻,齐候从之。万幸后退莱地人(莱地人:当时齐国俘虏的东夷)。”
听到第一句话,施夷光眉头就皱了起来。双手扒在墙上,她将身子向着墙壁贴的更近了些。什么鸟语?
“相会如何?”季夫子将擦着的戒尺放在一旁,抬头看向面前的人:“鲁国失地可还?”
面前的人点点头,恭敬的道:“齐人归郓地、讙地、龟阳。”
季夫子听着面前人的话,叹了口气:“犁弥虽勇却莽。汝国与齐相和,叛晋。当如何?”
“去岁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面前的老者回道:“初,卫候伐邯郸午于寒氏,破其西北城而派兵守之,宵熸(jian,溃败)。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于卫西门,杀人于门中。故晋卫结仇。”
说着,孔丘叹了口气,又道:“反役(退兵后),晋人讨卫问叛故。曰:由涉佗、成何(两人为晋大夫)垢耻卫灵公先。于是晋执涉佗以求卫讲和。卫人不许,晋人遂杀涉佗。成何奔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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