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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场赤手空拳的大战,更何况一直是死对头的湟中义羌和辽东铁骑。
不同于庙堂文人背地里下黑手,笑里藏刀的败坏仇敌的名声,避重就轻的在皇帝面前剔除好的一面专捡十恶不赦的方面说。
武将们直接了当的撸开袖子在校场上找个地方直接开干,胜利一方由为首将校的领头去老柱石哪里讨顿酒喝,三位老柱石也会破例一人赏一碗掺水的酒,最为凶狠的一营将士还有机会在下次战事中担任各营将士眼馋不已的先锋。
至于输的一方则就惨多了,不仅要眼睁睁瞅着胜利一方吧唧着嘴喝下一碗好酒,输的最多的在下次战事中只有吃挂落的份,只有等到别营将士挑挑拣拣的选完所有的大头,一些零零碎碎才有机会落入手中。
湟中义羌和辽东铁骑就是镇西将军段颎镇北将军张奂手里的冠军营,这个不被朝廷承认的虚名,唯有次次校场打架都能获得胜利的营曲才有资格被公认,失败一次都不行。
度辽将军耿祉之所以对现任镇北将军公孙瓒不服气,就是因为辽东铁骑从来没有一次被白马义从夺走冠军营的桂冠,虽说每次都以一人站立或者一个人勉强还能站立的微弱优势胜出,但总归是胜利了。
顶尖骁骑之间的争斗就这样,你来我往,战马、骑术、悍卒........所有方面没有太大的差别,获胜时能够获得的优势也是微乎其微,三天河东三天河西的。
那场五百对五百的捉对厮杀中,湟中义羌居然还能剩下十人,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了,就以轻骑来说,岂不是可以夺下西凉第一游骑龙勒游骑也是默认的天下第一游骑的称号,真没想到段颎隐藏的这么深。
刘辩默不作声的眼皮忽然一跳,看向了身边那位脸上有尴尬神色的段颎,认真道:“这条压力最大的东线,可就仰仗段老将军了。”
姜冏方悦关平这三位骑兵将领看向段颎身后的目光,不免有些不善,似是想要找出那位统领湟中义羌的将军,准备好好的和他掰掰手腕子。
算是听着湟中义羌无敌于西北边疆风头长大的姜冏更是亢奋不已,刚刚胜过校刀营的他,底气那叫一个十足,他就不信了十几年不曾打仗的湟中义羌还能勇猛到哪去,能剩下一半的弓马娴熟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想吃老本的逞威风,大夏游骑第一个不答应。
段颎麾下的老将中年将领们在姜冏方悦关平三人视线投过来那一刻,心中便明白这三位太子的嫡系是什么意思了,皆是报以冷笑。
广陵太守张超上当太守张扬的名字喊了这么多次,你们的耳朵进水了,是没听见还是根本没耳朵。
要真是那场解甲归田祸事过后,他们这些个功勋将领被朝廷赦封为横江将军威烈将军这些虚职,还真就像姜冏几人所想,刀枪入库放马南山的弓马稀松,这和江湖门派练剑练刀练拳一个道理,不进则退。
但皇帝刘宏只是忌惮三位老柱石的功高震主,对他们这些功勋名将还是不愿挥金如土的,纷纷赦封了腰膂重郡的太守,不降反升的继续拥有军事权,还有了主动进攻的大权。
湟中义羌的主将滇那是一员汉化胡人没错,皇帝刘宏也本想封赏一个杂号将军了事,但看过湟中义羌那令人瞠目结舌的履历,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说没有封赏位高权重的郡太守,依旧是让他镇守边疆,行郡守事,派遣了一位锐气十足恨不得亲自上场有先秦遗风的儒生,担任那一郡太守。
本是让儒生不迂腐的同时,磨砺磨砺滇那的戾气,可谁知这位儒生每逢战事比起滇那还要亢奋,这位出了名的沙场戾气猛将稍微有一些迟疑,便会受到儒生的斥责。
后来湟中义羌出战实在太频繁了,甚至有的时候长途奔袭上千里杀入了西域,皇帝陛下无奈只能把儒生调了回来。
湟中义羌这件事倒还真给刘辩提了一个醒,只顾及庙算敌人了,忘了知己知彼中的知己,立即让程昱拿来一份关于张奂段颎皇甫规三人最详细的线报,自己没看递给了徐庶:“元直,开始部署东线的兵力。”
一盏茶之后,徐庶把线报逐字逐句的看了三四遍,小心翼翼放进了怀中,准备随时拿出来好好琢磨。
待到所有功勋老将年轻武将看向他,这位曾在汲县一战指挥七八万大军都信步闲庭的大气磅礴国士,竟像个市井小贩数落几文五铢钱那般搓了搓手,笑的合不拢嘴。
“那臣就开始滚雪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