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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勉强可以做我们老师呢。”有个女生小声嘀咕着。
肖安微微一笑，“这是什么魔法？有没有同学可以回答下？”
“老师，冰锥术，”一名眨着两根辫子，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女生举手回答了句。
肖安淡定的点点头，随后向前走了一步，低头，对着五根冰锥各自拍了下。
就听他问道：“那好，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下面的这些学生最少有百分之八十翻起了白眼……这么老套的开场，这么老套的说辞，真的适合跟他们这些已经有魔法师证书的学员们说吗？
不过还是有几个家伙想在新老师面前好好表现的。
有个男生立刻抢答：“精神力的波动对各类元素产生影响，并让元素进行规则排列。”
肖安心中奔腾而过几百只塔基玛，魔法理论怎么，嗯，如此深奥……
“不错，”肖安表面微微一笑，心中念头各种转动，又打了个响指，五根冰锥同时炸碎，变成了五蓬冰粉，又化作了冰蓝色的光点，聚合的元素回归空气。
一群学员满是不理解的看着肖安，搞不懂这个新老师是什么意思；倒是有几个实力最强的学员面色有些凝重。
他们听说过，如果是实力超绝的魔法师，能够将已经形成魔法的元素拆解、重新排列……
肖安将那几人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淡定一笑。
他真的懂这些？当然，不懂。
刚才不是拍了这五根冰锥各自一下吗？其实是用手心力量崩碎了它们罢了，如果是真的‘魔式分解’，冰锥不会碎成冰粉再化作光点，而是直接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那，这个现象该怎么解释？”
一群学员面面相觑，而那几个‘认出’老师施展的是何种神奇本领的学员，此时也很认真的听着。
“这是你们今天的课后作业，”肖安轻飘飘的把这个话题揭走，只留下了一层神秘，也成功让学员们的兴趣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肖安背着手走到讲台的另一边，站在一处窗前，看着窗外的花园，叹声道：“我是第一次教学生，原本我只是醉心于魔法研究，但一位前辈点醒了我，我需要把我的知识传播出去。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
可可琳一个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而那些学员看肖安的目光，已经充斥着些许光亮……
神秘，强大而且年轻，肖安的人设瞬间满足了不少学员对‘导师’这个词汇的向往！
肖安转身，面带正色，问了句：“魔法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你们想过吗？”
学员们的表情已经无比郑重，一个问题问了两遍，不可能是魔法教科书上写的那么简单！
这位讲师的问题，带着更深邃、更具有哲理性的内涵！
在这个时候，一加一绝对不能等于二！
“元素的俱现？”有个女生小声回答，声音充满了对人生的怀疑。
肖安面部表情渐渐转换成失望，背着手走回了讲台，心里其实已经可开了花，肖安站在那，目光如电，仿佛九天之昊日！
他低声着，说了两个字，两个让学员们莫名震撼的字眼！
“力量。”
一群学员额头瞬间挂满了黑线，可可琳差点从位置上滑下去，强行忍着不敢笑出来。
但有两个学员没忍住轻笑了几声，肖安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很好笑吗？”肖安看向了角落中笑的学员，一股莫名的威势蔓延开来，教室仿佛都变得昏暗了。
这群学员们同时察觉到了一种冰冷冷的气息。
“魔法的本质就是一种力量，一种和弓箭、和肌肉完全一样的力量，在本质来说，并没有分别。”
肖安目光扫视，没人敢跟他对视，而肖安继续从这条临时感慨出来的路上走了下去……
“你们必然知道，魔法有低中高之分，怎么衡量魔法的等阶？很简单，它的威力。而这种威力是做什么的？”
一群学员下意识摇头。
“很简单，”肖安又吐出两个冰冷冷的字眼，“杀人。”
这三十多名学员和墙边坐着的可可琳瞬间面色苍白，他们感觉到了一种灵魂的颤栗，将肖安的话烙印在了心里。
“世界上任何技术被发明、被推广，都是因为有需求，魔法也一样。当智慧生命发现他们可以借助自然的力量，做几个手势、用几个咒语，就能让陨石从天而降，就能让冰霜冻住群敌，魔法就有了超然的地位。”
“你们应该都知道，魔法师是一种很珍贵的储备资源，为什么是储备资源？因为这里没有战争。而当战争爆发，你们就变成了战备资源，你们手中的魔法杖，将会染上无数敌人的鲜血！”
有几个女生突然捂住了耳朵，眼眶变红，身体都在轻颤。
肖安冷哼了声：“连这些都不敢面对吗？你们自己体会一下，你们学习的这些魔法，有什么是能够帮助别人的吗？”
“冰锥、冰环、冰箭、冰龙咆哮、暴风雪，还有那些杀伤力极强的高阶魔法，甚至超阶魔法，乃至禁咒！有任何去救助人类的魔法吗？”
“很遗憾，并没有，不管你们以后会出现在任何地方，做什么事，你们现在去学习，去试图掌握的，都是杀人的技术罢了。”
学员们目光中满是呆滞，一个个震撼莫名。
“魔法和魔法师的分级，在于他们能够在相同时间内杀多少人，我这么定义，有人想反驳吗？”
三十多人同时摇头。
“很好，”肖安再次露出了森白的牙齿，“那么，魔法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一群人默然无语，但已经有学员的目光越发坚定……
有两名形色匆匆的女讲师从走廊路过，只是她们突然感觉旁边教室未免太过安静了些，从窗户往里面看了眼，这两名女老师瞬间面色苍白。
她们感觉到了一股股黑暗的精神波动！虽然很微弱，却让她们心惊胆战的精神力波动！
突然，教室中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
一个晃神，两名女讲师瞬间清醒了过来；她们再看教室的时候，突然感觉教室中阳光明媚，生机盎然……
错觉吗？
“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两个女讲师匆匆离开，临走前还多看了这间教室几眼，又记下了这个班级的牌子。
冰系中阶，一年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