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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孤儿。
娘子每日操劳,织织补补,换来银两供书生安心读书。
书生又一次从家出门去赶考的那天,娘子泪眼婆娑的送行。
娘子说,若非这社会下不允女子四处奔波,她真想陪书生一起去长安赶考。
书生也擦了一把眼泪。
书生说:娘子请安心在家等候,我绝不会有异心,不管怎样,此生都只钟情于你一人,再无其它可能。
书生说完就走了,他心中发誓,这次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回来,带娘子享尽荣华富贵。
很可惜,他又落榜了。
落魄的书生漫步在长安的大街上,心中思绪万千。
这次还没考上的话,下一次就没有来京的差旅费了。
书生不甘心,而且,现在回去,未免也太丢人了吧?
他思前顾后,找到个邮差,这邮差叫做李然,也曾是和他一起科举过的朋友,只是现如今已放弃了,每日辛劳,只为供养家中的病母;书生托他送封信给自己娘子:
娘子亲启。
为夫又落榜了,痛定思痛下,为夫仍然不甘心,还想再考最后一次。
但为夫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每每花费娘子血汗钱赶考,却屡屡不中。
所以为夫今年就不回家了,在京备考,干些杂活得以维生,再考最后一次。若还是不中,我才甘信此生与功名无缘。
娘子好生照顾自己,切莫感染风疾,食不果腹。
爱你的夫酱。
书生在长安周围转了转,在城外找了个破庙,住了进去。
书生擦干净庙里原本破旧的案台,用来当做书桌,他捡来一些稻草,堆在一起,这就成了他临时的床。
书生躺在稻草上,阳光从屋顶瓦片的缝隙中射到他的脸上,他竟觉得有些舒服,但又觉得这舒适对不起自己的娘子,于是又起身看起书来。
一看就看到了傍晚,书生掏出兜里的干粮,所剩不多,再一看银钱,也甚少。
书生开始琢磨着生计。
书生在第六次落榜的时候,其实就有些气馁了。
当时他开始质疑起了自己的天分,书生想,自己可能行文功力可能确实有限。
所以他当时琢磨着,能不能从其它方面上另辟蹊径,他琢磨着好看的书法也许能为自己的文章加分,所以他之后开始练了很长时间的书法,眼下,也算是派上了一定的用场。
第二日,书生清早起来,将宣纸摊开,细心研墨,临摹了几份名家的作品,自我感觉十分满意,随后来到市集,将字摆开,开始叫卖。
半天过去了,书生都快被太阳晒晕,一副字也还没卖出去,在叫卖的时候,书生还碰上了那个李然,李然见他卖字,愣了愣,叹了口气,说道:“哎,没什么生意的,我当初落榜,之后也练习过很长时间的模仿笔迹的本事,想卖字为生,后来实在没什么生意,就撤了。”
书生不甘心,那李然看书生不听劝,也就罢了,书生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在自己不远处还有不少人也在卖字。书生有些焦虑,家里有闲钱的人来买字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这个市场这么饱和,书生觉得自己很难有出路了。
日上三杆,书生更加焦灼,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将书法摊挪到了菜市场的猪肉摊旁边,要知道,能吃得起肉的人家里一般也买得起字。
果然,生意变好了,买字的人多了好多。
旁边卖猪肉的大叔正吃着老婆送过来的饭,看到了书生,骂了一声神经病。
书生不以为意,他正手忙脚乱,他的脑海里现在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书生尝到了甜头,每天都去猪肉摊旁边卖字。
其他卖字的人看了也纷纷效仿,但是因为大众对书生先入为主的印象再加上书生的字确实写的不错,所以书生的生意仍然不错。
如此一段时间,娘子的信来了。
夫君亲启
夫君,信已收到。
虽然我很想你,但是我还是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所以还请夫君不要挂念家中,好好备考。
还请不用担心妾身,妾身会好好照顾自己,等你金榜题名归来。
倒是夫君,还请好好照顾自己,苦读之时,不要过于劳累自己,如若支撑不住,可随时归来。
我听说,长安城外,乱的很,夫君还请注意安全。
另,前几日有件事着实时打趣的很。
妾身前日从市集里买回几只小鸡,其中一只面向长得和夫君竟有几分相似。
爱你的娘子。
再底下,还有娘子绘的一副小鸡的画像,书生一看,确实是有那么一些像。
书生拿着信,想回破庙里写回信。
可惜,长安城外实在是乱得很,书生归来时,发现破庙被一群乞丐占了。
其中一个乞丐正睡在自己的稻草床上。
书生愤愤不平: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乞丐讥笑道:“房子有房契,马有马契,而这草床乃天地之间无名之物,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了?难不成你还有这草床契不成?”
书生一时哑口无言,一众乞丐放肆大笑了起来,又补充道:你这书生,放着好好的状元府不住,来和我们乞丐抢这破庙作甚?
乞丐们又大笑起来,书生自觉羞愧难当,又寡不敌众,被迫离去。
书生在更远的城郊转了转,走遍了所有偏僻的角落,才在傍晚时分找到一个更破的小庙,屋檐也是破的,不知道为什么,书生走进去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传来。
书生搬到这破庙的第一天就出了事。
深夜,月色晦暗不明,鸦雀乱飞。
书生点着蜡,正在苦读。
书生忽觉额头传来一阵阵的瘙痒,抬头一看,有青丝三千垂于额际,不时触碰。
书生抬头,只见一女子正飘在他身旁,正盯着他。
女子长发飘飘,貌美非常,但却面色惨白,正轻飘飘的飘在空中,是女鬼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