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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月华咬着牙,瞪着他,道:“项寻为什么会听你的?”
桑逾空的声音也已嘶哑,厉声道:“只需要让云舒看到的是项寻杀的云展不就可以了么?”
赵月华的心陡然一提突然哑声,她迅速转身关上了门,又快步地走回到桑逾空的身侧,问道:“你欲何为?”
桑逾空终于叹了口气,道:“诸葛小嘉告诉过我一件发生在十绝岛的事情,就此解开了我对项寻一直以来要睡棺材这件事情的疑问。项寻一个致命的弱点……他的头最能受伤也最不能受伤。”
“什么意思?”
桑逾空白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忘记自己在十绝岛的时候为什么要突然跑去炸项寻了吗?”
“他的弱点……是头?”赵月华紧紧地皱着眉头,陷入了对十绝岛那段往事的思索之中,喃喃道:“可是他的头有什么问题?”
“他小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受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点拨,学会了一种很奇怪的功夫。这种功夫送给你,你都不会学的,可他偏偏却学了。”
“什么功夫?”
“旁人的头都是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很容易被一击致命,但是无论你用什么神兵利器敲打项寻的头,他都不会死,他的头骨都不会裂,是不是很奇怪?”
“这为什么是他的弱点?”
“但是他的头却很容易流血,流血之后怎么都止不住,然后他便会很快陷入昏迷,这同废人有什么区别?这种功夫是不是送给你,你都不会学?所以这么愚蠢的人,我从未将他放在心上,我也从未觉得他与我有什么可比的地方。不过幸亏他这么的愚蠢,今日也偏偏这么巧,云舒打破了他的头,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么?”
“那他何时会醒?”
“少则三日多则十日。不管多久,留给我的时间都足够充裕。”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也无需知道,兴许是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等时间吧。”
“那你说他此时在落凰谷……是故意说给云舒听的?”
“不然你以为呢?打昏她用了我多少的指力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吗?既然如此那么她何时会苏醒我自然也很清楚。”说到此处,他很是轻蔑地瞥了赵月华一眼,顿了顿稍作喘息,继续道:“更何况连你都能发现她已经醒了,我难道还会不如你么?”
赵月华的身子突又僵硬,惊声问道:“所以在那个房间里我们所说的那些话,你都是故意说给云舒听的?让她知道你当年的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即使我不说,她也知道。我说出来省得她废精神多猜,况且保不齐她或许会将我想得更坏。”桑逾空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眉眼中竟然还露着对云舒夸赞的样子。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云舒的身份?”
“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了,难道你不是吗?没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像阿袖,除了她的孪生姐姐和她自己。不过幸亏云舒的出现,让我知道原来阿袖叫云袖,这名字真不错。只可惜虽然长得一样,云舒却偏偏喜欢项寻,我明明处处都优于他!这样看来她眼光却远远不及当年的阿袖。”
“所以你也知道云舒为什么接近你?”
“她出现的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出现了,弥补了当年阿袖的离开。”说着桑逾空轻轻地摸了摸手中的佛珠,轻叹着阿弥陀佛。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引她去落凰谷?”
“我不是引她去落凰谷,我是引云展去落凰谷!要不然你以为赤貂是谁偷走的?她这位哥哥真够狠的,竟然舍得让自己亲妹妹身受烈火焚身之苦,所以他死不足惜。”
“云展为什么要这么做?”
“愚蠢的人想到的总是愚蠢的方法,我同他互相是彼此的目标,注定一死一生。如果他以为我会为她妹妹换血的话,他就真的是蠢到无药可救了。我可以牺牲掉他第一个妹妹,也可以牺牲掉他第二个妹妹!”说到这里桑逾空抬头看了看赵月华,轻笑道:“不过现在不用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不过我非常好奇的是,到底还需要不需要你出手,毕竟我定然不会做牺牲,说不定云展会做那个心甘情愿之人。”
“那么……你是准备假扮成项寻,去落凰谷杀云展么?”
“你果然开始动脑子了。”
“那你不怕项寻就在落凰谷吗?”
“你果然还是不经夸呀。落凰谷离此处就算是以你我的功力,少说也有一日的路程,项寻在陷入昏迷之前定然赶不到那里,他也只会就在这附近而已。”
“这么多地方为什么你又偏偏说落凰谷?”
“这就真是我随口一说了。说别的地方,怕云舒找不到啊,而落凰谷的棺材,我保证云舒一定能找到。你去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赵月华自是知道云舒已经离开,她本想进这房间与桑逾空做些男女之事分散他的注意,让云舒更方便毫无声息地离开,却不成想,竟然一切都在桑逾空的计划之中。
桑逾空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瞥了瞥赵月华,笑道:“以云舒的速度,我们定能安排好一切,到时候她打开棺材就会欣喜的发现顶着项寻脸的我……所以我们还有时间,要不要做一些你想要的事情,今晚我依旧可以给你。”
赵月华整个人都愣住了,桑逾空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是她完全不知道的,爱他是不幸的,那么被他爱上呢,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样一想来,不管是云舒也好云袖也罢,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嫉妒的。
她慢步上前,笑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云舒被赤貂咬伤之后,你所表现的心痛是真是假?或者说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桑逾空静默了,他知道这是个完全没有意义的问题,但是他竟寻不得答案,只得幽幽道:“真真假假,本来就是说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