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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活活痛死的。只要能制出这两种药来,治伤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不需要愁销路。
他越想越是兴奋,两眼不由放光。可一想到要让王定一帮他制清凉油、吗啡、麻醉剂,就得先告诉王定一自己是怎么治好钱子俊伤的,又为难起来。有心瞒着不讲吧,可让王定一帮他制吗啡与麻醉剂,又非得告诉王定一世上有这两种东西。真是愁煞人也,难不成告诉王定一他是穿越过来的?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王定一也得信啊!再说,就算王定一信,又如何解释他既然是魂穿,东西又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他都搞不明白,又如何能给别人解释明白。
王定一见李飞白一会兴奋一会苦恼,知李飞白正在天人交战,权衡着该不该给他讲。此事只怕拖的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得敦促李飞白赶快做决定,道:“我数天水米未尽,只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若是一命呜呼,你想再找到人帮你制樟脑、薄荷脑等物,只怕不易。”
李飞白何尝不知王定一之意,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道:“其实这事看起来玄妙,说出来极其简单。王爷爷也知道,我家在深山沟里。山里人嘛,除了在山里玩也没有其它地方去。有一次我去山里玩,碰到个在深山里隐居的奇人异士。他送给我几样东西,说这些是治伤的神药,让我妥善保管,日后必有大用。我来县城服均徭,正好县令大人担忧钱镇抚的伤,开出一百两的花红找能医治之人。”
他喝了口水,接着道:“我是一个穷怕了的山里人,眼红那一百两银子,想着世上的事,全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也就不顾自己不懂医术,强行去给镇抚大人治伤。王爷爷问,我是如何让钱镇抚既能保持清醒,又能让他没有知觉。我用的是麻醉药。王爷爷问,我是如何能让钱镇抚抗住巨痛的,我用的是止疼药。”
王定一瞪大眼睛,暗道:“世上还有止疼药与麻醉药?难道不是麻沸散吗?”他按下强烈的好奇心,问出第三个问题:“那你是如何让钱子俊失血过多而不死的?”
李飞白故作天真,道:“输血啊!那位奇人异士说,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但只有三种血。一种是天血,一种是人血,一种是地血。身上流地血的人只能给身上流地血的人输血,身上流人血的人只能给身上流人血的人输血,一旦输错,被输血的人马上全身痉挛而亡。而天血是万能血,可以给天血的人输,也可以给地血的人输,还可以给人血的人输。只要输对了血,被输血的人就不会因流血过多而亡。”
王定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谈怪论,不过也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道:“这么说,你是天血,或者你跟钱子俊的血一样?是你给他输了血,他才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
李飞白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
王定一道:“那你怎么知道钱子俊是什么血?”
李飞白摇头道:“我不知道!”
王定一道:“那是奇人异士告诉你,你是天血?”
李飞白再次摇头,道:“他也没跟我说!”
王定一道:“那你怎么就敢给钱子俊输血?万一你两个的血不一样,不怕他死吗?”
李飞白道:“王爷爷,我是穷怕的人,为了一百两银子只能拼了。”他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没有那一百两银子,我依然是穿露腚的衣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是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