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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她分明听到周围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受到惊吓的声音。
预想中的灼热并没有到来,也没有火舌攀上她的眉毛,烧掉她的头发。
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一瞬间,身后忽然有人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往后带去,随之便落在一个温暖安心的胸膛里,鼻端是一如既往的楠木清香。
陆长风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火,连眼都未曾眨一下,那火苗映在他幽深的眸子里,不过一个呼吸间,已经和它的突然喷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火焰散去,喷火的年轻小伙看着眼前的男子,俊逸硬朗的面容,周身围绕着一股不动如山的大将之气,顿时愣了一下。
“哈哈哈!”年长的汉子反应最快,在看热闹的众人还未从火焰的突然爆发中缓过神来之时,一行说道:“这位兄长真是爱弟如命,冒着生命危险替弟弟挡下了火焰,兄弟情深,令人动容。”
一行朝另外两个年轻汉子又使个眼色,“各位看官,我们父子几人来到贵宝地经商,不料本钱全部赔光,家中老母一病不起,苦苦等待我们几人回乡,因此斗胆在此献丑,希望各位老爷少爷,姑娘大婶们,能发发慈悲,赐我们父子几人回乡路费孝敬老母,大恩大德,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各位了!”
年轻汉子抄起锣鼓,乒里哐啷打起来,另一人就挨个讨要赏钱。
众人还在震惊中不能回神,纷纷慷慨解囊,不多会儿就堆了半高的铜钱。
及至到了陆长风跟前,“公子你抖抖手……”话未说完,陆长风一个眼神扫过去,便咽回了肚里,讪讪地走了。
陆长风一手搂了蒋佳月在怀里,轻拍她背,一手拿着花篮拨开人群,就要走。
“那个……姑娘!”喷火的年轻人却挤开意犹未尽地看客们,从后头追上来,“姑娘……你没事吧?”
蒋佳月此时方随着陆长风的动作缓过来,先是在他胸膛里蹭了蹭,接着便露出了半个头,低声道:“我自己走……”
她是被陆长风半抱着出来的。
闻言扭过身子要去看,却被陆长风用下巴将头又摁了回去,没好气地道:“又不是叫你,看什么看!”
他下巴坚硬,用的力气又大,一下就把人塞回去,蒋佳月只得埋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话:“你怎么知道,我看看……”
“你是姑娘吗!”他声音低沉地吓人,落在她耳里,便好似阴云滚滚的雷雨天,下一刻就要噼里啪啦打下来密集又大的雨点一般了。
蒋佳月没出息地收了声。
也不知走了多远,渐渐人声都小了下去,陆长风那只搂了她腰的手方才松了力道,她连忙抬头大口喘气。
面上的锅灰被蹭开来,现下不止是眉眼鼻子,整个脸都灰扑扑地了。
她张着嘴,双唇得了自由,霎时充血变得殷红,胸膛上下起伏着,看了眼四周,嘀咕道:“这是哪儿啊?”
他们此刻正处在一个小巷的入口处,周边来往的人变的零星起来,不等陆长风说话,她又回头张望了一下来路,只见已离了有五六十步的距离,不知他脚程怎么这么快。
“哎你说他是不是看出来我不是男子了?我觉得刚刚那人就是在叫……呜呜呜……”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嘴里,只剩下模糊不清地呜咽声。
陆长风脸沉地都能滴下水来,眸子盯着她圆睁着的眼睛,挺翘地睫毛眨巴了几下,似乎擦着了他的鼻梁。
他方才放开的手又落在她后腰上,蒋佳月整个人便被半提着转了一圈,两人就从入口处转进了小巷中。
霎时万籁俱寂,人声远去,耳畔只留下交融的呼吸之声。
盛了腊梅花的竹篮掉在地上,花枝散落一地,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花苞中的雪水随着震动抖落出来,溅在蒋佳月玄色的带毛冬靴上,洇出一小块一小块暗色的水渍。
她两脚踩在陆长风的脚背上,乱踢了几下。
陆长风一手掌着她的力度,一手撑在青砖砌成的墙面上,将她整个人圈在其中,动弹不得。
只能任他采撷花蜜。
真聒噪,这下可算安静了。
他心下想着,嘴上却丝毫不放松,辗转碾磨,直吮吸地她胸腔中再无一丝空气,浑身也失却了气力。
好难受。
她脚下踩不着地,口中又再无新鲜空气,偏生腿上身上软软地,唯有他才能渡给一些支撑,蒋佳月没了法子,只得探出一小节丁香,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他,指望陆长风大发一次善心,叫她能喘息一口气。
孰料刚一碰着他牙,便被卷住,如同她人一般,没了自由,被挟裹着扫过一片片陌生的区域。
蒋佳月简直惊吓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虽然不是头一次被他迫着做这种事,甚至比这更羞人的也有过,但都是陆长风强取豪夺,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
灼热,湿滑。
像是一盆略烫的热水,刚一碰着,就忍不住一个瑟缩,激地浑身一颤,紧接着却只剩下美好。
她随着他摆弄,任由他逗弄,一股陌生到叫人害怕的灼热升腾而起,五脏六腑中属于他的温度叫嚣着沸腾起来。
软绵绵地烫人,一寸一寸蚕食分解她所有的力气。
如同身在云端,深一下浅一下地,都只能跟着他走。
蒋佳月整个人已经挂在陆长风身上了,若不是他大掌擎住了她的腰,后背又靠了冰凉的墙面,说不得早已软倒下去。
“娘,这里有腊梅花!”
忽然传来一道小女孩的声音,她往小巷的入口处欢快地跑过来,“你看,就在前面!”
“囡囡慢一点,别跌了跤,又该和你爹爹哭鼻子了。”有女子焦急的声音随后响起,跟着跑过来。
“呜呜!呜呜呜呜!”蒋佳月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含糊不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