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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些我不是我,那些她也不是她……”
“不,你改变了一些东西。那些都已经自成一个世界。”蓝鳍说。
“你的意思,是平行世界?”
“是的。”
“可我的世界却没有改变?”
“是的。”蓝鳍说,“已经发生的,不可能改变。”
“所以你来警告我,”李泉脸色有些难看了,“对我来说,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毫无意义的?那些世界,对我来说都是假的?那些被我救下的姚菲菲,也都是假的?”
“假的?不,她们当然都是真的!”蓝鳍听了,捧腹大笑说,“每个世界中的你,也都是真正的你。既然你知道是平行世界,又怎么能说他们都是假的呢?你也太天真了。”
“可现实世界对我来说,只有一个。”李泉有些恼火地说,“那就是我从头到尾,都彻彻底底的失败了!可笑我还一直都以为自己成功了……”
“哦?现实?什么才是现实?”蓝鳍脸上仍然挂着迷人的笑容,她说:“现实本就存在着无数种可能。只不过,这种无穷无尽的可能性,原本是以更高维度形式存在着的。它平时处于量子态。是通过你的观察,它们才会立刻坍缩释放到了低维空间,就成为了一个你所看到的平行世界。”
李泉正要说话,蓝鳍一抬手说:“听我把话说完。狭义的说,这些姚菲菲原本并不存在,这些你,也本不存在。但广义的说,她们和他们,一直都以另一种形式一直存在着。是你的一次次干涉,将他们释放到了狭义状态,造就了一个个平行世界。而在广义状态里,一切可能发生的都正在发生。你不能说任何一个世界是假的。”
蓝鳍忽然一挥手,李泉就看见周围景色一变,自己竟已经身处室外,再定睛一看,居然是三中校园里。他此刻正站在篮球场外,蓝鳍就在他旁边。
李泉面露惊讶,他不知道蓝鳍做了什么,自己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了?正当疑惑之时,他忽然看见篮球上场有几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他,姚菲菲,还有顾妍!三人一起在玩投篮,正有说有笑。“这里难道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转头看向蓝鳍。
“是的,这里是受到你的干涉,所诞生的其中一个平行世界。”蓝鳍笑着说,“我会向你展示被你干涉,所有诞生的世界。”
她说着,手轻轻又一挥动。二人瞬间又来到另一幅场景。这是一家医院,走廊里充满消毒水的气味。他们正站在一间病房外,李泉一眼就看见病房里正在照顾姚菲菲的自己。那是三号。
李泉还未等说话,蓝鳍把手又一挥,他们又来到另一个李泉身后。这里是出租别墅,李泉看见这个自己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正嘀咕着什么。
接着,周围场景再次更换……
足足更换了十一次。最后,他和蓝鳍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
“看到了吗,这些世界已经诞生,即使你离开了,这些世界仍然会继续运转。这些都是你的干涉创造出来的。每个世界里都有一个你,都有一个姚菲菲,因为你的干涉,他们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
“她……她们,都是现实存在着的?”李泉微微张嘴,不知该说设么好。“可是,仅仅只是干涉,仅仅是观察,就能创造一个世界?这也太荒诞了。怎么会只是观察一眼,就能改变一个世界?”
“你的眼睛是怎样看见一件物体的呢?”蓝鳍笑着问。
“通过光……”李泉想了想,说。
“是的,光。光子接触到了物体,再反射回你的眼睛,于是你便看见了这个物体。可是,你想过没有,在光子触碰到物体的那一刻,物体的状态就已经被光子轻微改变了。”蓝鳍说到这里,看到李泉已经露出恍然之色。“所以说,你看见了它,你就已经改变了它。更何况,你不仅仅只是观察他们,更身入其中。存在于广义的他们,就立刻坍缩出现了到了狭义状态。平行世界就出现了。”
见李泉低头沉默不语,蓝鳍继续说:“这段时间,我们观察到你创造了许多平行世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们认为有必要警告你。”
“你们?还有谁?”李泉抬起头来,“到底要警告我什么?”
蓝鳍轻轻叹息了一声,仍然对他的有些问题避而不答。她只是说:“虽然我不想打击你,但我不得不说,对你来说,你并没有改变什么。从你‘回到过去’的那一刻起,你就创造了另一条世界线,它和你原来的世界是不相干的历史。你改变的只是另一个世界的走向。而你原本的世界,永远也不会有所改变。”
“……”
“换言之,时间修改是不存在的。”蓝鳍说,“你修改的只是别人的时间,你无法修改自己的时间。”
“那么,别人能帮我修改我的时间吗?”李泉忽然问。
“能,也不能。”
“这又是什么意思?”李泉觉得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太过玄乎。而对方所展现的这些神乎其神的手段,让他又不得不谨慎对待。
“能,指的是,别人能改变你的未来走向。不能,指的是,你无法得知,你的世界是否原本就应该注定被这个人所改变。也许,改变后的世界,才是你的世界本来应该出现的样子。所以,也就没什么改变可言,什么也没改变。‘改变’之本身,就是原本的一部分。”蓝鳍说。
“那帮我改变过去呢?”
“我刚才说过了,过去是既定事实,无法被改变。对你来说,你的过去一切都已定格。但对‘过去的你’来说,未来却仍未可知。有别人回到了过去去帮助你,就会产生新的未来,但那却不是你的未来。对过去的你来讲,他的未来就是注定被返回的人所改变。所以,还是什么也没改变。”
“我感到了位面深深的恶意。”李泉黑着脸说。
蓝鳍掩嘴娇笑了起来。“是的,你说的太对了。那是只该死的熊猫。”
(注:蓝鳍这个角色,详见已完本的《位面养殖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