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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令人无比害怕。
现在谁都知道她对慕修辞来说多重要了。
任谁也不敢出半点差错!
不提还好,一提慕修辞,米桑眼里岩浆般的火焰就灭下来了!
她脸色惨白着,柔软的嘴唇在颤抖,最后死死盯着里面,将拿过来的东西塞了一大包撞进小护士的怀抱里,嘶哑着嗓子说:“那把这些拿进去!告诉慕修辞,都是她喜欢的!”
“还有……对不起。”
米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道歉。
但就是想道歉。
“真的很对不起。”
“我改天再过来看她!”
米桑在声线都跟着颤抖起来之前,扭头,裙子在空中翻飞着跑远了!隐隐可见拼命擦泪的动作!
……
顾时年哭哭啼啼的检查完了,裹上病号服时还在抽噎。
一边抽噎一边打嗝。
然后躺下不到两分钟,头沾枕头就呼呼睡着。
是太累了。
也恐惧到了极点。
医院被警察和学生家长们闹腾得天翻地覆,顾时年这边儿一开始还能听得见闹腾的动静,过来中午就基本什么也听不见了。
所有人撤出这里。
董瑞成打电话给慕修辞询问,慕修辞只淡淡地说:“年年出了点事,明晚之前我留在这里。”
一笑,他又说,“我知道董事会的那点猫腻,换届就任由他们胡来吧,时机尚早,我们还不急。”
董瑞成哑然。
商界之上,王者从不示弱服软,从不低头,亦从不搁浅。
顾时年是何方神圣。
让慕修辞都肯停下步伐来,搁置下来他筹划多少年的事业,等她好起来。
病房里。他一身沾血的被雨淋湿的衣服都没有换,只靠在墙上,盯着睡着的顾时年两个小时,窗帘拉着遮挡阳光,顾时年睡睡醒醒,很不安稳,睡醒了,就抓着枕头闻一闻上面的消毒水味,又安心地一头栽倒了睡
着。
她该多没有安全感?
多容易满足?
米桑说——“顾时年是觉得她出事了没人在乎才替我们去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这类似质问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着,盘旋着,像最可怕的梦魇一样,怎么都驱不散。
他情不自禁地去思考,去拷问自己,去拷问顾时年的人生。
他弄不懂她。
他却比谁都更想懂她。
慕修辞慢步走过去,低头看她一眼,接着,拨弄了一下她左手腕上那块还染着一点点血的白色手表。
那东西在黑夜里亮起来的时候,特别亮,情况紧急,她怎么就不知道丢掉呢?
他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的位置?
比生命重要?
比其他的所有事……都重要么?
他淡淡地昏暗的光线里浅笑起来,笑里带着一点凄冷与苦涩,低头,在她额上烙印下重重的湿热一吻。
拉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她还以为自己一时没守住,被人轮X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