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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醒悟过来。
一个个人影，或远或近地围绕着她。
这种场面，当她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她看到过。
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些人影中的一个。
当时她意气风发，身边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
那是硝烟四起的年代，那是法则神闪耀宇宙的年代。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26级的传奇法师，而现在，她的等级已经悄然突破了至尊。
只不过现在和那时相比，她的身份掉了个个。
她身边，也空无一人。
她知道，这个场面对于凡人们来说叫做——
屠神。
……
十分钟之前。
徐楠正悠闲无比地躺在椅子上，听着李欧蒙讲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忽然间，罗芒老师就出现了。
他冒头的第一句话就有些没头没脑的：
“听说你唱歌还不错？”
徐楠琢磨了一下，点头道：
“应该还行。”
怎么说，他也是拥有吟游诗人技能的男人！
唱歌应该不会太差吧！
结果罗芒转手就丢了一本《送神曲》过来，示意徐楠消化学习一下。
然后就要拉着他走。
要不是李欧蒙一脸蛋疼地让罗芒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徐楠说不准又一头雾水地被抓走了。
“啊？你不知道吗？”
罗芒一脸惊讶：“不应该啊，我这不是马上要举办婚礼了嘛！”
徐楠：“？？？”
您举办婚礼和让我唱歌有啥关系？再者说，我怎么不早点您要举办婚礼了呀！
等等……
难不成是想要让我在婚礼上给您唱一首《送神曲》？
可是徐楠看了一眼这曲子的内容，就算他再怎么外行，也能看出这特么是一首哀乐啊！
就在徐楠怀疑罗芒是不是拿错了书的时候，罗芒笑着解释说：
“在结婚之前，我想给安苏丽准备一份礼物。”
“我今天准备把安纶杀了，你觉得怎么样？”
徐楠：
“我觉得还行。”
不是，这种话题你能让我说什么啊？
徐楠按耐住心里的震惊，吐槽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我听说上个时代，古代的勇者在屠神的时候，都会歌唱一首《送神曲》，以示尊敬。”
罗芒说：“我准备效仿古人。”
“但我的唱功不太行，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就准备找你了。”
“你觉得怎么样？行就我们就上，不行的话就算了。”
“安纶还在那儿的等着呢，别让她等着急了。”
徐楠越听越是心惊胆战。
这话怎么听着就是不太对味呢？
搞得好像安纶很着急被您杀掉似的……
不过这会儿徐楠也没心思吐槽了，面对罗芒的重任，他唯有点头应下。
似乎受到了罗芒的感染，让徐楠下意识地觉得，屠神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就算是在安纶的地盘上。
于是他开始迅速吃书，领悟《送神曲》的精髓。
这会儿徐楠哪能不明白过来？
今天的茶会，根本就是安纶的送终宴！
这么多传奇聚集在这里，分明是要砸场子！
失乐园三大传奇说不定都出动了，灰鹰堡的八曜估计也是来掠阵的。
这可能是法则神时代以来，最能轰动多元宇宙的一天了。
【你吞食了《送神曲》音乐书！】
【你掌握了送神曲（吟游诗人）……】
徐楠看了一眼，还好还好，自己的音乐功底还是不错的，他在脑海里适应了几遍，觉得差不多妥了，就冲罗芒点了点头。
罗芒松了一口气，和李欧蒙打了个招呼，拉着徐楠就走。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徐楠就能感觉到自己经历了十三次以上的长距离传送。
最终，他们在一座山里的湖泊附近停留驻足。
“老师，我想知道，你有多少级？”徐楠忽然突发奇想，好奇地问道。
罗芒面露惊讶之色：
“你一直都不知道吗？”
徐楠无语：“当然不知道。”
罗芒呵斥道：
“你怎么一直都不问！你都不关心我的吗？！”
徐楠：“？？？”
罗芒道：“我等级也不是很高吧。”
“也就42级。”
徐楠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一直以来，他都将传奇作为自己的目标。
21级！
那是徐楠梦寐以求的等级了，结果这几天连续遭遇等级怪物……
“好像差距也不是很大……”
“21和42，也就差了一倍而已。”
徐楠默默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在确定了罗芒的等级之后，徐楠一颗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些。
他查过安纶的等级，是40级。
起码在等级上，罗芒是足以碾压安纶的。
“就是这里了。”
罗芒想了想，挥了挥手，身体出现了些许变化。
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变成了一个面容俊俏的年轻男子。
“老师，您这也……没必要吧。”
徐楠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罗芒愣了一下：“什么没必要？”
徐楠咳嗽了一声：“我能理解您想要在安苏丽女士面前表现表现的想法。”
“可改变容貌这种事情，实在没必要啊，说不定安苏丽女士喜欢的就是您这款呢。”
罗芒眨了眨眼睛：
“可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啊。”
徐楠：“？？？”
“卧槽！”
“为什么比我还要帅一点啊？”
罗芒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之前那个形象，是我年轻的时候用来吓唬人用的。”
“这才是我真正的外貌，不过我很少展露给别人看。”
徐楠若有所思：
“是因为要在关键时候藏一手，以此出奇制胜吗？”
罗芒摇头道：
“不是。”
“太帅了。”
“总是容易惹麻烦的。”
“像你这样的，就没这个必要了。”
徐楠：“？？？”
他很想说一句，当我的脑门上缓缓打出三个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什么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不过他不敢说。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安纶的身影。
她的眼神有些惊讶，有些惶恐，竟然还有一些……
追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