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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害怕。
事到如今，别的都不重要了。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李牧的任务内容。
李牧身上已经挨了很多鞭子，刘善维亲自动的手。
那不是普通的皮鞭，不光材质特殊更浸了特别的化学药水。抽打在身上不会致命，但产生的痛楚是正常鞭打的数倍。
看似是很普通的刑讯，可痛苦却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李牧从来没认为自己非人类，不过好在有被刑讯的经验。
当年新三区战役时，叛军秃鹫抓到李牧的时候，玩的可比现在狠。眼前这两位虽然层次和实力更高，可要论起专业性来，显然比不了活在阴暗中的秃鹫。
刘善维虽然抽的狠，但短时间之内，李牧还能熬的住。
不过这个熬的住，只是代表肉体的承受力，不代表精神方面。
“你们还想怎么样啊，我都说实话了……”李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如果只是想打我的话，咱们直接点不行吗。”
“油腔滑调的小子，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刘善维将皮鞭丢掉，转而从脚边箱子拿起一把锤子。“再有一句假话，我敲碎你的膝盖！”
“别。”李牧恐惧的连连摇头：“不能敲膝盖。”
“怕了？”刘善维冷笑。
“你这样不专业。”李牧哽咽道：“你得从手指关节敲起，当然脚趾也可以。总之要循序渐进，一点点的制造恐惧。直接把膝盖给敲了，那是纯粹的宣泄行为，并不符合刑讯的原则……”
“你塔玛的……”刘善维论起锤子，就想锤到李牧的嘴上。
“刘兄息怒，这小子是故意的。”丁兆会连忙上去一步，把刘善维拦住，转身对李牧道：“看的出来，你受过很严格的训练，我们这点手段，在你面前或许真的小儿科了。”
“我没受过什么训练。”李牧实话实话：“只是有那么点经验。”
“有经验，说明你以前都是有惊无险。”丁兆会看着李牧的眼睛：“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万一熬不过去呢？”
李牧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丁兆会这话确实有些诛心。
折磨再如何残忍，承受再多的痛苦，只要最后能够撑过去，都只是一段记忆，甚至是可以拿来炫耀的荣誉。
但如果撑不过去，那就只能是烈士了。
“你真的很年轻，未来也会非常的光明。至少就我的了解，联邦历史上还没有你这么年轻的SSS级强者。你将来的地位和成就，只怕一个星区总督都远不能及……”丁兆会画了很多个大饼，而后突然话锋一转，道：
“可是，如果死在这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李牧还是没有说话。
因为李牧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自始至终，也没考虑过什么光明的未来。
在家里混吃等死一直到老，然后活活睡死在床上。
与这样的理想比起来，像烈士一样死在审讯室，虽然惨烈了点，但也不失为光荣。
李牧在两种死法当中摇摆，不免得有些走神。
丁兆会看着眼里，感觉说的话起到了效果。示意刘善维暂时稍安勿躁，给李牧一点思考的时间。
就在李牧接受超高规格的审讯时，顺利突围的独立舰队，也和负责接应的联邦舰队主力汇合。
而接应舰队的指挥官，叫做北门拔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