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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又用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他吻她。
宋眉山挣脱不得,便咬死了牙关。陆长安舌头顶不开,他便摸她的背,摸她的腰,摸她的胸,“眉山,眉山——”
这一声声唤得低声又缠绵。
宋眉山后脑往后仰,她拿了个杯子摔在地上,“滚!”
杯子里还有没有喝完的咖啡,咖啡溅在陆长安昂贵的手工皮鞋上,宋眉山说:“滚。”
陆长安来了脾气,他一手将宋眉山扯进自己怀里,一手去拉扯她的衣服,“我滚,你怎么不叫赖银宝滚,你系他的围巾,他白日里就围着这条围巾,你当我是瞎的?你们都当我是瞎的?”
陆长安手劲不小,宋眉山的毛衣已经被扯怀,他还不停,他说:“眉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和陈其美毗邻而居,我不管你。你想逃离我,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我也不管你。你想干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你,我纵容你,但我容忍你的基础是建立在你与你身边的男人没有实质关系之上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你跟赖银宝去吃饭了,你们喝酒,你们跳舞,我就在涅瓦河边看着呢。他搂你的腰,摸你的头发,我都看着呢。你还笑,你还对他笑,你怎么就这么浪呢?你对他笑,他是你什么人,不过是个别有所图的男人,他不过也就是个想干你的男人!”
陆长安透露出的那一股子疯狂劲儿,让宋眉山想起当年的萧启庆,当年的萧启庆也是这样子,刀枪不入,说什么都不听,跟嗑了药一样。
“是呀,他是这种男人,陆长安,那你呢?”
宋眉山仰着头,她被陆长安拉扯到没有力气,“那你呢,你是甚么男人,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长安,放手吧,我好累,活的好累。你如果非要这样子的话,我就退学,我不上学了,我离开陈其美,离开赖银宝,离开圣彼得堡,也离开——你。”
陆长安不动了,他将宋眉山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眉山,对不起,我,对不起。”陆长安的头埋在宋眉山肩上,隔着已经被撕破的毛衣,宋眉山感觉有什么流入她的肩上。
是泪,陆长安的眼泪。鳄鱼的眼泪。
陈其美说过,他说,陆长安这种男人就是鳄鱼,轻易不出手,出手就是能让人死。
陈其美说:“宋眉山,你要是想保护自己,不再让陆长安伤害你,要不然你就远离他,逃离出他的攻击范围。要不然,只有一条路,你也变成鳄鱼。”
宋眉山不知自己有没有变成鳄鱼,但她学会了示弱,用萧启庆的话说,对付男人,徐徐图之。
宋眉山摸陆长安的头发,“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陆长安抬起头来,他看她的脸,似乎是在鉴定她言语的真实性。
宋眉山道:“我心里还没完全恢复,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女人服软了。
陆长安摸她的后脑,他说:“好,我等你,若是你再想逃,我天涯海角都把你捉回来。还有,远离赖银宝,我不喜欢他。但凡对我的女人有企图的人,我都不喜欢。”
鳄鱼。陆长安的暴君气息在此刻分毫毕现,展露无遗。
宋眉山点头,“嗯,我知道了。”
陆长安亲了宋眉山的嘴一下,“乖,把围巾给我,我明天还给他。还有,你明天带团是吧,我来接你,我送你去酒店。”
“不用,”宋眉山直觉想拒绝。
陆长安就看着她笑,“怎么不用,你是想我顺便帮你把工作也辞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