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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道:“丽云妹妹,是捉鸡去杀么?”姜丽云点了点头回应。
“啊!”秦宁茜惊呼一声。
张九幽道:“这是村民对客人最高的待遇,你我今晚成客,乃是荣幸之极。”姜丽云点头道:“嗯,要不是有客人或是过节的日子,我们是舍不得杀鸡宰鸭的,嘻嘻……”
说话间,突见一只高大公鸡,迈步向禽圈走来,它昂头挺胸,一副老大模样。姜丽云喜道:“来了来了,就它就它。”张九幽转脸见了,心道:“哎呀!这么大个,几个人,今晚可大吃一顿了。”秦宁茜道:“丽云妹妹,这公鸡是你自家养的,怎么着也有些感情在,怎么忍心杀它。”
张九幽道:“不杀你今晚怎吃到鸡肉?”秦宁茜气得飞手啪地打在张九幽手臂上,说道:“这是丽云妹妹自家养的,想吃你怎不买一只来。”张九幽道:“菜场里买的那些可是饲料催大,这些可都是吃虫子成长,是自然鸡,两者肉质大不相同,哪能相提并论。”
姜丽云咯咯笑道:“宁茜姐姐,这些鸡本来就养来杀的,若是不杀还养它们做什么?”张九幽陪道:“就是,就是,丽云妹子,快进去捉吧,趁天见亮好下手。”姜丽云点头,闪身入了禽圈,只闻得一声鸡叫,便已将那大公鸡提出来。
姜丽云道:“抓住了,走吧,拿给我爷爷杀,嘻嘻!”待姜丽云转身一走,秦宁茜用手臂一拐张九幽的肚子,还板着脸不满道:“哼!呆会吃死你。”张九幽道:“哎哟!还怪我呢,要不是你,大公鸡还可以活蹦乱跳活些日子呢。”
“喏!爷爷,抓到了。”姜丽云回来将公鸡递给姜老头。姜老头一手接下,他碗跟刀子已经准备妥当。秦宁茜见那刀子被磨得光亮光亮,极锋利的样子,心不由一紧。
公鸡在姜老头手上挣扎着,嗷嗷叫着不停,像似已经知道自个死期将至一般。
姜老头一手抓紧鸡头,在其脖子上拔下少许毛儿,执刀在鸡脖子上轻轻一抹,只闻“哧”地一声细响,一支血柱“滋”地喷出,姜老头疾手将鸡头一垂,让血射进碗中。
“啊!”秦宁茜见血惊呼一声。
姜老头道:“小女娃别怕,这鸡血少,几滴就没了,不像猪血那样一大盆。”秦宁茜早已转过脸去不敢看,全身已吓得冰凉。半响,姜丽云道:“宁茜姐姐,不出血了,鸡已经死啦。”秦宁茜转过脸来,见那接血的碗已被姜老头端进屋了,只留下鸡在地上两腿一蹬一翘的,很不甘心就此死去。
秦宁茜内心叹道:“禽兽的性命也是性命哪,哎!原来自身的性命在别人手里是如此的卑微,想必自己的痴情在他的眼中也是如此吧。”偷偷瞟张九幽一眼。却被张九幽现个正着。张九幽道:“喂!秦宁茜,你想吃鸡肉,也用不着拿这种眼神示意我嘛!”这话声音不小,众人都听到了。
“你……”秦宁茜一气,却不知如何回话,要说不想吃,可就伤了当家的心,毕竟鸡是为他们而杀,若说想吃,又生怕人家认为,自己前来就是为了吃到鸡肉。她转头看了看众人,顿时尴尬得脸上发烫。姜老头端一瓶开水出来,接话道:“小茜别急,将鸡一烫,很快便可下厨了。”秦宁茜听了,更是无地自容,出言我我半响,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姜老头把鸡浸泡在开水盆里。张九幽道:“嗯,姜爷爷,秦宁茜她就是这么个急性子,来时,她就老是问着鸡肉来着,哦!我来帮忙吧,这样会更快些。”蹲下来,便要伸手去拔毛。姜老头一笑,阻道:“别,别,这些脏活,我老头来做就行,下几子就好了,用不了多少时间。”
秦宁茜气得脸上一黑,也不顾优雅不优雅,一大脚踢在张九幽的屁股上。
“哎哟!”张九幽身子一歪,便惊呼一声。秦宁茜气道:“好你个张九幽,竟拿我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