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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毫无反应。
甚至，面对哭泣不止的少年，伸出手来擦去了对方眼角的泪水。
这一幕刺痛了秦素的眼睛。
冰雪无情，这不是冽香该有的情愫。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作品，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自己。
“冽香，杀了他。”
秦素的命令让冽香方才闪过的柔情仿佛只是一场梦，她的严重再度被一片冰雪覆盖。
碧落见此情景，急忙出手想要制住冽香，却未料少年率先反应过来挡在了姐姐身前，碧落堪堪在快要攻击到少年时收住了手，但却再来不及阻止冽香。
纤细修长的手指，印在阿斌的胸口，少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落在地。
“阿姐。。。”
少年的这一声呼唤，伴随着喷洒在空中的鲜血传进了冽香的耳中。
“阿。。。阿。。。”
冽香张开嘴阿了两声，但却又不知道究竟是要叫什么，她茫然无措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阿斌，哀伤，自责压过了原本的冰冷。
少年听见姐姐的声音笑了，眉眼中满是柔情。
“阿斌。”
少年仿佛是在教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对着冽香说道。
“阿。。。斌？”
冽香重复道。
“闭嘴！”
秦素愤怒的打断了眼前的画面。
冽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却在不断的触碰他的底线。
一柄长剑蓦的出现在秦素手中。
碧落提剑相迎，想要阻挡秦素。
却一招都未接下。
咦剑，秦素便将她击倒在地。
“不！”
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碧落只能无力的，眼睁睁的看着秦素一剑将少年阿斌的头颅割了下来。
脑袋在地上过了两圈，恰巧落在与碧落相对的地方。
少年的脸上仍旧满是欣喜，没有闭上的眼睛中满是温柔。
“冽香，过来。”
第一声，冽香没有动。
“冽香！”
第二声，秦素提高了声音，冽香仍旧站在原地。
“冽香！！”
第三声，秦素的声音中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出愤怒，那是在此之前他绝不会对冽香用的语气。
这一声，冽香动了。
她缓缓走向秦素，姿态优美，飘然欲仙，好似雪山中走出的神女。
容颜绝世，冷心绝情。
碧落眼中有泪水划过，她恨自己无能，也恨阿好无情，更恨秦可非人。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即便秦可有再大的能耐，他如今也只是秦素。
碧落乃是金丹修为，而他秦素不过筑基后期。
一招制敌，又岂是不付出代价的。
对外，他自然不会露出这一弱点。
可在冽香面前，他从不设防。
所以，当冽香将他的心脏从他体内挖出时，他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冽香？”
秦素不解的看向冽香，语气中只有疑惑没有愤怒。
就好似父母在询问儿女，
就好似恋人在询问爱人，
就好似冽香挖出的不是他的心脏。
冽香捧着秦素的心脏，眼中的泪水决堤而出。
她走到阿斌尸体边，俯首痛哭。
哭着哭着，她便没了声音，趴在阿斌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楚辞虽不能言不能动，但却从头至尾看到了这一场悲剧。
阿斌死了，是被他的姐姐阿好所伤，秦可所杀。
阿好也死了，是因为哀伤至极，心死而亡。
秦可也死了，但真正致死的不是阿好挖了他的心脏，而是因为阿好的清醒，他梦想的破灭。
荒凉的树林因为这一场悲剧显得更加的凄惨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