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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武先生,马大犇心里始终是怀着敬意的。这些年来,虽然他常常会跟木言几厮混在一起,但是跟武先生的接触却并没有那么多。每次马大犇去找木言几,武先生总是在一边微笑着,话也不多,除了打坐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跟街坊们串门或者买菜做饭。
武先生是个慈祥的人,也是她这个年纪的女性里,比较知性的一种。所以她总是能给马大犇一种温暖的感觉,像是长辈,却并不严厉,少言寡语,但却容易让人亲近。大概这也是因为马大犇从小缺失母爱,虽然武先生比自己母亲岁数大了许多,但那种温暖的感觉,却是马大犇多年来一直渴望的。
所以当这道符咒递到马大犇手里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东西能够帮助自己什么,但心里其实是非常感动的。于是马大犇将符咒仅仅攥在手里,望着面前露出慈悲目光的武先生,想起自己说不上是不幸还是倒霉的遭遇,一时情难自已,上前抱住了武先生。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也让武先生有些措手不及。想必着许多年虽然跟木言几算是朝夕相处,但木言几应该也没这么抱过自己。于是武先生愣了片刻后,就伸手摸着马大犇的头,轻声说道:“好去好回,完事给我来个电话,我在家做好饭菜等你们。”
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马大犇一下子信心十足。尽管知道此去危险重重,但武先生却令他感觉到,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这时候木言几已经收拾好东西出来了,对马大犇说道:“大犇,动身吧。”
马大犇松开抱住武先生的手,然后对武先生说:“武先生,让我给你磕个头吧。”没等对方答应,马大犇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恭敬磕头。武先生也并没有加以阻拦,此刻恐怕没有谁能够比她更了解眼前这两个孩子的心情。直到马大犇站起身来,武先生还是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慈祥而睿智的眼神,微笑着看着他。
辞别武先生,马大犇和木言几直接就出门打车,目的地直奔那家被查封的夜店而去。不过在接近目的地大约几百米的位置,木言几叫停了司机,两人下车准备走着去。
木言几从马大犇那里基本上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由于并不知道这个炸弹爆炸的时间,但预测应当会是在深夜。至少这个时候能够确保一定能炸死目标人物。而当下的时间却并没有到那么晚,所以他们还有时间。只是无法确定刘浩此刻就在夜店里,因为他也可能在马大犇家的附近,没准此刻正蹲在哪棵树底下,等着炸弹爆炸呢。
这家夜店,上次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就在那一天,马大犇第一次跟着木言几办案,当时的马大犇,血气方刚,谁也不服。如今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性格的沉稳,再次故地重游,有种说不出的唏嘘感。这个地方木言几已经来过两次了,每次进出,都是从正大门。可是那里已经被警方打上了封条,并且挂上了铁锁。
木言几走进一看,封条还完好无损,说明并没有人破门而入。这个地方比较当道,即便是晚上,路边的行人依然不少。基于这个理由,木言几认为,如果刘浩躲在里面的话,起码不会靠近门太近,因为那透明的玻璃门会很容易让人看到自己。他并不是一个这么不谨慎的人。
按照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木言几带着马大犇装作没事一样,绕到了夜店的背街巷子里。虽然同样被打上了封条,但是这条巷子里人却很少。在靠近后门的地方,有一扇上下推拉的小窗户,木言几趁人不注意,就爬到窗户边,伸手拉扯了一下,发现窗子已经锁上了。他并不像刘浩那样,知道那个通风管道也可以进出,但是当下却没有留给木言几过多的思考时间,于是他抓着窗户的把手,使劲抬了几下,在蛮力的作用下,窗户的封条被瞬间撕碎,里面的锁芯也因为他的粗暴而被掰断,窗子能够打开了。
木言几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对马大犇说道:“大犇,你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探探。”马大犇点点头,他知道木言几有一些独特的方法能够保护自己,例如他的兵马,所以并不担心他。于是木言几钻进了窗户里,留下马大犇在外头一边放哨,一边等待。
虽然马大犇并不担心木言几的安危,但这样等待的过程却是比较难熬的。时间虽然并没有很久,但对于马大犇来说,却非常漫长。他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宣判的死刑犯,明知道自己死罪难逃,却依然在法官宣布前的那阵子里,异常焦躁。
过了好一阵子,窗户被推开了一个小口子,木言几在里面吹了声口哨,然后对马大犇招招手。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过去。于是马大犇左右张望了一番,趁着没人,就在木言几的帮助下,钻进了窗户里。
虽然是夜晚,但是外面的巷子里也是有些微弱的灯光。而钻进窗户之后,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空气里无处不在的是那种封闭很久的环境里,那种说不出的闷人的味道,踩在地面上,周围什么也看不清,给了马大犇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于是马大犇想要摸出手机,用屏幕的光照亮一下环境,却在摸出手机的时候,被木言几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木言几已经先进来一阵子,眼睛早已习惯黑暗,当手被他抓住,木言几就在马大犇耳边轻声说道:“你站一会儿,很快就适应了。”
马大犇点点头,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点头的动作木言几能不能看见。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呆站了几分钟后,马大犇渐渐能够看到周围物体的轮廓。这地方看起来好像是一个走廊,有点像是老式酒店里,那种靠近尽头的位置。脚下软软的,应该是铺有地毯。
马大犇轻声问:“木大哥,我能看到了,现在怎么办?”
木言几说:“放轻点,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