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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便易纷争四起,百姓不得安宁。”
枪端少年双脚一沉,身下长枪尾端亦愈发贴近地上老人心口几分。他借此,也更近距离观察老人一黄一蓝极为罕见的双色眼眸,笑道:“虽有些怪,但却十分好看。”
经历过战场厮杀的西玄,对生死比寻常人看得要透彻几分,因而,他对于传闻中异瞳的邪魅说辞,并不放在心上。
似是觉得如此依旧看不真切,西玄顺势翻身落于鹤发老人身侧,唯余扎在那双足之间的长枪震颤不止,溅起溪中水花迸溅。
若是有人留心,定会发现水中一双沟壑遍布的枯槁双足,此刻竟比先前要稍显平整,脚踝上方才还血流如注的一处伤口,血流也缓了下来。
西玄盘膝坐在老人身旁,一时竟将报仇之事抛之脑后,十分好奇问道:“不知张长生书中所写,是否属实?”
春花看着面前人尤为熟悉的面容,双眸之中却似蒙了尘埃,毫无方才光彩,“又一个死人。”
一旁身形高大的男人,闻言爆喝道:“大胆!你可知……”
西玄抬手,止住他余下之言,全无战场士卒兵甲那般对生死之事讳莫如深,“我西楚儿郎生于这广袤天地,生死皆已无憾。”
他甚是好奇问道:“只是,劳烦您老看看他们。”
躺在溪旁的老人形容枯槁,俨然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连侧头看向院中诸人,亦显得十分吃力。
“死人。皆是死人。”略显公鸭嗓的苍老声音幽幽响起,却引得面前少年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原以为被人称作天下皆知的张长生,能说出些新鲜趣事来,不想有趣倒是有趣,只可惜与茶楼中惯会道听途说口若悬河的说书先生一般无异。”
样貌极为好看却丝毫不显脂粉气的少年言罢,面上笑意也随之淡了去,起身看向脚下老人,道:“只要说出眼盲春花去向,我西家军上下,绝不伤你分毫。”
“既是寻仇,那便让你家那半个活人……或是无翎山上的鹤见亲自前来,我定然奉陪。”应是说了许多话,地上老人过于疲累,他便缓缓闭上双眸,慵懒道:“总杀些死人,怪无趣的。”
“如此说来,你便是杀了木易的眼盲春花?”西玄惊讶,面前鹤发鸡皮的老人与苏二哥口中的眼盲年轻人,差距犹如天地。
地上春花依旧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嘭!”西玄左脚重重踩向地面,引起溪旁三丈之内大地剧烈颤动,被插入水中的一杆长枪,也随他脚下力道猛然拔地而起。
“你既是春花,想必自然也知杀人偿命的道理。”西玄反手握住飞起枪端,身形顺长枪力道翻转,枪上水珠随枪花而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弧形。
正当院中儿郎们心中暗叹自家将军天生神力、枪术不凡之时,却见那刚毅少年突然站定,手中长枪酷似蓄满内力的一道长虹,向溪旁老人重重劈砍而下。
在距离那鹤发春花面庞一寸处,西玄手中长枪倏然停住,许是先前力道过重,枪身颤鸣不止,溪中流水乱石也偏了方向。
地上,双目紧闭的春花头上银发无风而起,身上红袍已被撕裂,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