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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住手,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郝彬如。”
激痛不是来自被眼前的人爬住的手,而是鹰十一胸前的伤口。
重重躺回床上的鹰十一吸着气忍痛,鹰十一已经不记得自己叫洋洋了,是不想记得。原来她醒来疯了一样袭击眼前的人;因为她发现身上除了一条毛巾被;除了绷带便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对死里逃生的庆幸,而是直觉告诉她被人非礼了。
谁竟然非礼齐天帮的鹰十一?真是有不怕死的人。
真是鹰十一命不该绝,是郝彬如救了鹰十一,也救来了他的惊喜……
郝彬如给湿透的鹰十一脱衣服时看到她手腕上粉红的胎记成三朵梅花状;他内心开始激烈的颤抖传染到了手上:当年她扳手腕一输急就会一句“再来”然后一挽袖子,露出这个总是晃得人眼睛睁不开的三个梅花形胎记。
鹰十一的手术是在郝彬如的住所进行的,来的几个人都是行动很快,手术也相当的快,子弹取出就走了。
郝彬如知道鹰十一不会死,可是他还是没白没黑的守了三天;到第四天他开始紧张了:她也太贪睡了?
他正看着鹰十一的睡颜怪她不醒时,他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他连按住她解释,希望她能像自己一样认出对方;可是鹰十一除了不再动手,没有说一个字……
“洋洋,你真的认不出我了?”
“洋洋,你说一句话,就一句。”
“洋洋,你会说话吗?”
郝彬如守着鹰十一不停地说、问,可是鹰十一盯着大眼一个字也不说,后来干脆就紧紧地闭上眼不再看他:烧成灰她都能认识郝彬如,可是现在认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接下来数天,鹰十一一直不认郝彬如,很少说话,连对自己如何被救的都不过问。
鹰十一在郝彬如的住房一躺就是一个多月,其实已经好了,她还是不想走;她竟然想就这么躺着看着他忙进忙出的伺候她过一辈子。
可是不行;她已经不是当年上中学时的她了。为什么不早几年相逢?
鹰十一看到了郝彬如的军装,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同桌了,他的工作很有规律。
她们的缘份不是过早就是过晚。
那一天,风和日丽,鹰十一走在去超市的路上;她要干了一件事——给郝彬如做了一顿饭,她想和他过一天夫妻式的生活,因为当年他们的谈话中幼稚的梦式生活。就是两个人一个抚琴一吹啸的老套神话式的梦境。
现在梦已经破的不见烟影,那就做一次饭吧。
女人不都是喜欢给自己的男人做饭吃吗?虽然郝彬如从来都不是她鹰十一的男人。鹰十一还是决定给郝彬如做一顿饭。
小时候鹰十一最喜欢吃妈妈作的饭,后为离开家之后,总想起妈妈的饭菜;后就慢慢地学着自己做,现在的鹰十一是会做任何自己想吃的饭菜;那么不知到郝郴如想吃什么,就按自己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