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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山谷里朵朵白云随风飘动,山坳里村舍星罗棋布,水库点缀其间。
环望西周,向南望,只见广州的高楼如海市蜃楼一样,矗立在朦胧的天边,白云山的轮廓也隐约可见。向北望去只见九连山脉群山绵延,一直延伸到天边。朝西南方向远眺,白云山若隐若现,珠江支流水影飘渺。
“的确是好地方!”安霸也不吝啬地赞了一句。
这时候,羊群开始奔跑起来,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放羊人正是山村的两户人家,他们不耕地,就守着这天山一样的草原,靠牧羊为生,一点不比下面耕地的人民差,只是这高山之上难免就寂寞一点。
众人立即拿着自己的相机、手机散开,开始拍下自己认为最好的一幕留念。
“居然还有羊羔!汤圆哥!去交涉一下,看能不能搞只羊,咱今晚烤全羊!”胖子望着一群牛羊流口水,这让汤圆十分无语。人家一个个都在欣赏这美景,这丫的怎么眼里就只剩下的烤全羊了。
胖子这话瞬间得到安霸等人的支持,李义也是点点头:“不来个烤全羊,那真会成为一个遗憾的。”
而叶子佩和张芸则对那些眼睛十分纯净的小羊羔充满喜爱,纷纷要求汤圆去跟牧羊人协商。为了迎合大家要求,汤圆只好朝放羊的人走去。
“你们这是……”一个牧羊人问道,他很好奇这么多人上来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上来游玩的,这次过来跟两位商量些事情。”汤圆打着打火机上烟,礼数做全。
那两人有些诧异,对视一眼,说道:“你说,什么事情?能帮的,我们尽力而为!”烟酒果然是增进人与人之间感情的好东西,一支烟就将大家关系拉近了不少。
“我们那边的女孩子很喜欢你们的小羊羔,想借用娱乐一下。另外,想买下一只羊,准备待会烤全羊!”汤圆也不怕他们不答应,这完全就是给他们送生意,感激还来不及。
果然,那两个牧羊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惊喜一下,然后朝汤圆猛地点头:“好!但你们什么价格要。”
安霸沉思一会说道:“外面纯羊肉十多块一斤,如果你们也是按净重计算,我们出十五块一斤吧!你看如何?”
两个牧羊人先是一惊,随即连连点头,紧忙说道:“行!这里的羊羔,你要哪个,我们现在给你宰了。”
不卖才是大傻瓜呢!平时自己运到镇上,一个羊能卖五、六百以上已经很满意了。同时很惊异外面世界羊肉的价格,居然那么贵。他们这些大羊净重也有五十多斤,一个羊就能卖七百多,这笔帐他们比谁都会算。
年轻一些的忙不迭地到羊群中赶出来几个小羊羔,跟安霸说道:“这位兄弟,这几个小羊羔合不合适,够不够?”
安霸笑了笑,点头道:“够了,就几个女孩想要跟小羔羊合照几张相片。这样吧!每租用一个小羊羔,我们出十块钱吧!”说完,安霸拿出几十块钱。
那人连忙推起来:“大兄弟,你这不是扇我脸吗?给我们一笔大生意,已经很感激了。几个小羊羔玩耍而已,我们没损失什么。一会到屋里坐坐,虽然没什么好招呼的,现在先不聊,帮忙磨刀才行。”
人家既然这样说,安霸也不坚持,暗道这两个人还算厚道,然后赶着几个跟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小羊羔往众人走去。小羊羔似乎也很好奇这些突如其来的人类,如一波清水一样的眼睛打量着大家。
叶子佩和张芸立即冲上来,一人霸占了一个小羊羔,揽着小羊羔的脖子开心地游戏起来,清脆的笑声回响在这高空之中。
安霸没有跟别人一样到处疯跑,而是原地坐下来,顺势躺下,双手枕着脑后勺,好好享受这高山草原风光,沐浴着已经温和下来的阳光,心舒神爽,将一切的烦恼都抛开。
安霸现在心情可能正在矛盾之中。再沉着稳定的人,也会有他的热血、冲动、轻狂的一面。或许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只是太过遥远,大多数人宁愿将其遗忘,或者珍藏,只有暮然回那一刻,才会猛然醒悟。
安霸晃了晃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不算刺眼的日轮慢慢西下,感叹道:“你们南方真好!一片绿色,到处洋溢着生命的气息!我们北方再过一段时间,群山就是一片凋零跟颓败。”
汤圆笑了笑:“各有各好!我们这边四季如春。常年永绿是没有错,但感受不到你们北方那种清晰的轮回。颓败跟凋零也是一种美,就看你用什么眼神、什么态度去对待。”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自己的往往不懂得珍惜,都是羡慕别人的,总感觉别人的要好。其实,我们不要将视线投得太远,便会发现,身边的事物才是最好的,因为触手可得。海市蜃楼虽然美丽,但太过虚无跟遥远。
安霸微微一怔,身体轻轻一僵,脸色稍稍一变,一动不动地愣在当场。和熙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一身的黄金甲,远远望去,就有点永恒雕塑的味道。
“是呀!都好”良久,安霸说道。
安霸想到那些穷苦的农村亲戚,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也需要回去帮帮他们的,想想东北那些五花八门明目可笑的乱收费项目,和那些如同土匪一样的乡镇工作人员,安霸感觉浑身无力,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