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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果然是真凤血脉,牧笙这家伙......真是连阎王都不敢收呐!”
祈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月婵,小声地嘀咕道。
而在不远处的司徒邢在一瞬间便认出了祈殊,眼中闪过一丝敬畏,然后将身外的命力渐渐散去,看了一眼身旁满脸忌惮的谢霖,低声道:“这便是那位前辈,也不知道塔内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与那少年有关。”
谢霖闻言,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所为的前辈,一位...如此可爱的小女孩?
当然,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相信的神色,那恐怖的威压足以表明,对方甚至不需要动手,仅仅凭借着这股威势,便能够将他彻底碾碎。
祈殊的话令安月婵在放弃离开的瞬间,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不同于之前的紧张,那是因为自己,而此刻,确实因为牧笙。
“老头,借她一用。”祈殊看了一眼司徒邢,在场的也只有他颇为眼熟,便心念微转,一道意念传了过去。
然后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女,淡然道:“若让你用自己的精血,去拯救一名少年的生命,你可愿意?”
若是让以前认识她的族人看见这一幕,恐怕会惊掉一地的龙眼,身为堂堂龙族公主,竟然会询问一个人类的意见?
这就仿佛,你将要杀一条鱼准备做菜之时,你向它问道:“你愿意用生命,来换取我的一顿午餐吗?”
其实,这里面存在着很多的原因。首先,若是对方不愿意,而祈殊又强行将提取她的精血,恐怕即便将牧笙救醒,以牧笙的性格...
其次,这也是她对于人类的一次考验,通过与牧笙的接触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极度排斥人类,而是对人类产生了一丝好奇。
诚然,人类之中定然存在着奸诈狡猾之辈,但牧笙用行动告诉她,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如同她想象的那般不堪。
当然若是对方不愿意,那么祈殊也不会强求于她。
既然你和我说过,人类中存在着善良之辈,那么你的生死,便由这所谓的善良......来决定吧!祈殊暗暗地想到,一双竖瞳认真地看着安月婵,等待着她的回答。
“愿意。”在祈殊话音刚落不到三息的时间,安月婵便做出了回答,简单、肯定以及毫不犹豫。
回答之中甚至没有主语的存在,这便意味着,对方在肯定的同时,还存在着一丝迫切的情绪在内。
祈殊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能够感受到,对方拥有极好的天赋,至少在人类中如此,在自己出现的一瞬间,对方眼中没有恐惧,但充满了警惕,甚至她还察觉到,有一丝空间的波动出现在其周身,想来是拥有一件能够脱身的空间秘宝。
然而当她说出真凤血脉能够救人时,对方竟然放弃了逃跑的想法,这令她感到意外,而当她问出是否愿意用精血救人时,对方那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令她的心神有些恍惚。
任何一名修行者,都明白精血的重要性,而作为真凤血脉的拥有着,对方必然不可能是一个蠢货,否则决不可能活到今天。
“所要用到的精血数量,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祈殊极为认真地再一次说道。
“多少,我都愿意,不论任何代价。”这次的回答更为迅速,甚至有着一丝催促的意味在内。
或许是安月婵话语中的那份急切感染了祈殊,一阵命力波动,两人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群人在风中凌乱。
从始至终,宋琴心都处于震惊之中,她是除了安月婵之外,离祈殊最近的人,自然也被那股无形的威势压得喘不气来,她并不知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却知见到两人的嘴唇轻轻蠕动。
不懂唇语的她,自然无法从那嘴型的快速变动中,读出她们交谈的内容,但她能够从安月婵的眼眸深处,看出她的急切与担忧。
“太恐怖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也是,如果我的眼睛没有瞎,那么恐怕就是我还没有睡醒......一个小女孩?谁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兄弟,你没有看错,就一个非常非常可爱的......哦不,可怕的小女孩。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太可爱了,若是我能有这样一个妹妹......”
“呵呵...那你估计早就被打死了。”
有些嘈杂的议论让司徒邢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位大人的存在绝不能够让太多人知晓,否则院长定然会怪罪下来。
体内的命力席卷而出,将所有人笼罩在内,有些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司徒邢咳了咳,说道:“这是一位学院中的前辈,修为极为高深,至于其容貌...一些能够易容的法术,学院内都有专门的课程。”
看到许多人恍然的表情,司徒邢严肃地说道:“今日之事,你们不可外传,这位前辈的脾气...有些古怪,若是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她,恐怕...青鸾学院也保不住你们。”
司徒邢说完之后,便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第八层,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意味。
而被祈殊带到第八层的安月婵,此时却浑身开始颤抖,她的身外有着一层命力的保护,所以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压迫,也就说明,这抑制不住的颤抖,并不是来自于外力,而是内心。
读书能够让人的内心变得强大,她读过很多书,内心自然也足够强大。
身为安家的明珠,南方的凤凰,万人敬仰的明月殿下,她的内心,无比强大。
即便她在雾林之中,从牧笙口中得知自己将会死去,她没有哭泣,只是有些委屈。
纵使她背负着整个家族甚至南方的命运,她也始终从容地面对着世间。
她仅有的一次哭泣,或许便是雾林中极为委屈的时候,而那唯一见证过自己的哭泣的人,此时却已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想来他也应该非常想哭,但她甚至已找不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在何处,没有了眼睛,自然也就无法哭泣。
那么自己替他哭一哭,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月婵微微颤动着肩膀,泪水从那两抹秋水中缓缓涌出,打湿了面纱。
但她的眼神中没有悲伤,也没有绝望,有的只是认真和决然,她认真地看着祈殊,决然地说道:“我一个人的精血,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