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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给兄弟们做饭了。
班索大声喊:“告诉我,利文格军团的使命是什么!”
“首领的剑指着的方向,是利文格军团前进的方向!”山贼们齐声高喝,撼动山谷。
“告诉我,你们是谁!”
“是首领的利剑,是不可战胜的勇士!”
喊完口号,山贼们打起精神,继续操练。
山贼永远不可能战胜王国正规军,这是山贼自己认清的事实,所以他们把老巢藏进深山。班索把山贼团改名为“利文格军团”,让他们逐渐忘掉山贼的身份,把自己看成一支军队,用士兵的做法来要求自己,慢慢地缩小和正规军的差距。
在水季的最后六天,乌森山贼团为了储备火季的食物,终于出动大批队伍出巢劫掠。
得到情报的班索立即召集训练场上的山贼,整装出征。
利文格军团在乌森山贼团必然经过的山路两侧实施埋伏。耐心地等候了一天,对方的队伍才扎入口袋。
为了避免被长鼻犬嗅到气味,班索让战士们在身上涂抹混拌了草汁的泥巴。等乌森山贼团的两百多人通过了半数,班索朝“长弓”点了点头。
“长弓”收到指示,猫着身子在山顶疾走,找到了他的目标。
指松,弦响,箭飞,血溅。
一个骑着高头猛兽的中年大汉胸中毒箭,闷哼一声,从兽背上坠下。他身旁的山贼愣了愣,大嚷:“戒备——戒备——”
班索立即起身呐喊:“我们不需要弱小的邻居,乌森山贼团的末日到了!消灭他们,向我展示你们的勇气!”
山路两侧的山顶站起两排弓箭手,刷刷地射出两轮箭。
在乌森山贼团的人慌忙地找树木躲箭支时,一群战士背着盾滑下山坡,站稳,弃盾,握剑,然后喊着“为了首领”,和敌人近身缠斗。
班索没有出手,只是默默地观察手下们的表现。他发现己方的山贼几乎没有用上训练时学到的技巧,仍然凭本能进行战斗。不管他们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总之是忘掉了战前一再交待的事。看来训练的强度还不久,回去后要练到他们把纪律和技能变成本能才行,不然遇上正规军,即使是偷袭也会吃亏。
兽妖精奈查把一个昏迷的山贼拖到班索身边,翁声道:“主人要的黑铁战师。”
班索最重要的目的达到了,便让手下停止战斗,发出招降的命令。
乌森山贼团被这轮袭击打懵了,既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敌人为什么了解己方隐秘的动向。早在乌森首领被暗箭击杀时,这些山贼就失去了战意,只想着逃回老巢,没多久就损失掉四五十人。班索的利文格军团仅仅伤亡十六人,还有两人是被战友误杀的。
获胜者俯视着跪地投降的人,顿生豪气,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战胜的。
曾经残忍地杀死那么无力反抗的村民、镇民都没能让他们明白勇气和荣耀是什么,而现在亲自打倒了和他们实力相当的对手,他们才体会到胜利的滋味。他们手中的利刃看管着一百七十多位俘虏,这是胜利者才能享有的主宰生命的权利。
班索走下山,众人向他躬身示敬。
环视一张张浴过鲜血的脸庞,班索知道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士兵。
总有一天,这些从敌人的尸体上爬起来的士兵能走上真正的战场,朝着他的剑所指的方向,前进,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