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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都是在城楼前搭个台子,今年估摸着是不愿把声势造得过于浩大,才选在了别馆门前。”
宋酒听着原叔的讲述,并未指出还有一点缘由。其实近来梅花别馆的生意惨淡,苏道若是再不做出点补救,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梅花别馆在他手中衰败下去。
苏道想借着此次的还梅会来再造梅花别馆的声誉,真是异想天开。她就是想借着此次还梅会,将梅花别馆在临安的酒楼中除名。
莫要怪她心狠,生意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要想登上临安第一酒楼的位置,首先要除掉的便是梅花别馆。
原叔在一旁见宋酒满脸严肃,不知在想着什么,总觉着大有风云诡谲之势。
宋酒察觉到原叔的视线,回过神来,问道:“原叔,苏道身边最受器重的美婢,你可知是何人?”
原叔听了,面色一赧,他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清楚啊。他要管着酒楼的事情,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打听苏道的私事或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虽是这般想,原叔还是忍住尴尬,道:“我听说苏道身边有一个舞姬,名叫秋遥,苏道很是看重她。”
原叔抬眼瞧了宋酒,又垂首略带支吾地说道:“但到底是哪种看重,我也不好说,东家想必是明白的。”
宋酒是脸皮厚惯了,不似原叔这般,一把年纪了比她还保守。宋酒坦然一笑,“我知晓了,原叔忙去吧,我也该带阿盼回家去了。”
今日虽说带他出来玩耍,但功课却不能抛在脑后。
后院中的另一个角落,正玩土玩得不亦乐乎的宋清盼似是感应到什么,心情瞬间低落,随手丢下铲子便跑到帘子处站着。
等到宋酒掀开帘子唤了他一声,他这才笑逐颜开地牵着宋酒的手出了宋家酒楼。两人一路步行回家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宋酒要忙于酒楼的生意,与宋清盼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是以回家的时候都会选择步行。
……
夜里,宋酒肚独自在房中清算账簿,宋清盼则到王琢房中跟王琢一起练字。
两人正练字练得聚精会神,宋清盼突然噗地喷了一口鲜血,鲜血顿时浸透了宣纸,吓得王琢赶紧丢下笔。
王琢连忙将他从椅子上抱下来,却发现宋清盼早已大汗淋漓,面色发白。王琢焦急地唤道:“阿盼,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吐血了?”
宋清盼拧着眉头,小脸皱成一团,痛苦地捂着肚子说道:“琢哥哥,我肚子疼。”
王琢扶着他到榻上靠着,安抚道:“阿盼你再忍一会儿,我去叫你娘亲来。”
宋清盼虚弱地点头,双眼却是要阖上了。王琢看着十分揪心,着急地晃了他几下,“阿盼莫睡!若是酒娘见了会不高兴的。”
这话果然管用,宋清盼听了勉强撑着双眼,眼眶里却是汩汩地留出眼泪水儿,看着直叫人心疼。一口一个娘亲的喊着,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哽咽。
王琢揪着眉头,“你听琢哥哥的话,不许闭上眼,我即可去叫她。”
见宋清盼点了头,王琢几乎是一路飞奔到宋酒的房间。
“酒娘!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