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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的军士和百姓,我们还是应该借杀此女,来挽救他们的生命。”煜白诚恳的说道,微微倾着身子,刺骨的雨水和冷风,勾勒着他纤瘦的身体。
汪筱沁痴痴的看着他,她听见他清晰无比的说,为了救别人,要杀她;为了警戒别人,也要杀她。可她,却无法恨他。心里满满地,浮现的竟是自己以为早已想不起的往事沧桑。雨依旧纷乱的扰在她的脸上,雾气一丝丝漫过她的眼睫,晃着她的眼睛,生疼,可她却无法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她怕自己一旦闭上眼睛,又是当初那决绝的“与君种种,两两相忘。”
原来,只是他忘记了。而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却始终没有忘记。好讽刺。
汪筱沁,你不过是一只画皮。她狠狠的在心里吐出这句话,既而无比清晰的道:“臣妾认罪。”她孤傲的抬头看着面前惊愕的人们。他回过头来,总是明亮而温柔的眸里,忧伤的让她心里疼的喘不过气来。她揪了一团肉在心里,轻轻的告诉他:“如果杀了我,是你想要的,那我便给你。”
很快,汪筱沁便被人强制的拖起推搡着向前走去,经过他的时候。她安静而骄傲的侧过脸对他笑,一瞬间,在倾盆大雨之中,明亮宛如一朵初绽的青莲。妖艳,尊贵,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笑容,在那一刹那,恍惚了所有人的视线。
在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一只四爪雪白的青狐,慢慢从殿角走出,浓重的黑色眸子,压抑着剧烈的怒气和暴戾。他本想自己呆在暗处,不但可以监视那画皮,也省得再与那另人厌恶的画皮有过多的纠缠。可没想到,竟出现面前这一幕完全脱离了他计划的情景。江落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连你也与那煜白勾结在了一起!
愤怒和不甘,被人背叛的失望与戾气,被他狠狠的压在心底。他现在,需要的是理智。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管自己的爪子,已经在地面上生生抓出了血痕。过了很久,他终究闭上眼睛,既而睁开的时候,已经再不见一丝情绪的波澜。一片轻烟散去,寒瑟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只剩萧瑟的月宫在一片烟雨迷离间,已若千年一般苍老而衰败。
《寒氏记》载,三二七年,后主菱泱狈同其父,兵变未成,身遭囹圄,死罪。
当煜白缓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和寒瑟单独呆在了一个密室里。寒瑟轻背对着他,轻轻的将面具摘下,回过头来,赫然就是江落鸿那不变的桃花笑容。
“大殿下,辛苦你了。”江落鸿轻声道。
煜白露在面具外的唇,抿了一下,算是笑了,道:“落鸿公子危难之中救助在下,在下还没谢你呢。”
江落鸿摇摇手,随手找了个地方坐下,星辰一样璀璨的眸里泛着耐人寻味的光芒:“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没想到大殿下被寒瑟伤的如此之重,竟然以我的修为都无法完全维持几日你的人形。大殿下,您确定你要留在这宫中么?毕竟,若想全部恢复以前的修为,还需要很大一番工夫。寒瑟虽然现在被我糊弄过去,以为我这血卫的首领,会是他的人。也的确很是相信我,甚至让我以他的面容替他当这皇帝。但是,毕竟来说,这里是宫中,到处都是寒瑟的耳目,这里对大殿下还是不安全的。八王谋反当前,你只派蝶衣前去,合适么?”
煜白微微一哂,平静道:“放心好了,既然落鸿公子可以保证寒瑟这三日之内必不在宫内出现,我就有把握打点好宫里的一切。足够,让他满盘皆输。至于前线,有墨和蝶衣在,他们会处理好一切。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只靠前线八王那半调子的谋反,来主宰一切。朝廷上的那些人,是另一个至关紧要的战场。我的位置,便是这里。”他信语而谈,漠然却自信满满。
爽声一笑,江落鸿略赞道:“不愧是青狐族大祭祀,更无愧是寒氏王朝的大殿下,一声一行皆策谋。”说到这里,他稍顿了一下,道:“大殿下,其实我还是有点没弄明白。就算,我现在能以这皇帝的身份控制着宫里的一切,以方便你在朝廷打点,但是,这个和把忻菱泱扔到死牢有关系么?”
似早料到江落鸿会如斯发问,煜白轻然笑道:“拥有蟠龙戏凤佩的忻菱泱不仅仅对我来说是个很关键的棋子,对寒瑟也同样。可寒瑟和我不一样的是,他太固执,他只知道蟠龙戏凤佩是邺国的权力所在,却不知道,真正的权力认可,是人心。所以,他定不会放忻菱泱一个人在死牢,他一定不想看到忻菱泱不在他的控制之中。我们要用忻菱泱,牵制寒瑟的行动。打乱他的布局,才足够给我们更多的时间。”
不着痕迹的弯了唇,讥然的笑意不着痕迹的被江落鸿直接而无谓的目光给遮掩了个完全,道:“殿下好计谋。就是可惜了,这绝色多情女子,不知道能受的住那死牢么。”悠然的声音和语调,似惆怅一般讽刺十足。
淡然的几乎没有一丝波澜,煜白道:“忻菱泱,错就错在不该如此聪明。更不该,以为全天下人除了她,都是可以被她利用的愚人。多情?呵呵,不过是怕失宠没了荣华富贵。既然想利用别人,就该做出被别人利用的准备。落鸿公子,你我,不都一样?”他转眸看向江落鸿,忽然明亮的眸里,没有平日里温软的视线,反而是清明到诡异的琥珀色。
既然,想利用别人,就该做出被别人利用的准备。江落鸿看着煜白一阵轻烟之中变回黑色青狐淡然离开的背影,久久冷笑。的确,我们是很象。可是,却不一样,因为连你都不过是我一颗棋子而已。
小画皮,寒瑟,你们,又会如何做呢?他把玩着那人皮面具,莫测的笑容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