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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付丧神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们是从刀剑之中化身的人形,因为本体刀刃的刀派、刃文、时代、灵力注入限度甚至打磨次数的不同,而大多数保有奇怪的发色和瞳色,服装也是各不相同。
他们虽然名称上是“付丧神”,但并不是由正常渠道而生、而是由时之政府通过收集各个时代的情报,在牺牲了“唯一性”后催化而成的付丧神。如果是在时之政府的本丸中,哪怕数次锻刀后,锻出来的都是同样的一把刀,最终出现的也是如同多胞胎的、同样的付丧神。
大概也是牺牲了这种“唯一性”的后遗症,他们比起妖物,更像人类。需要食物、可以骑马、可以洗衣、可以下厨、可以种田,这些和他们被赋予的使命一起,作为“常识”塞进了脑中。甚至,他们在出阵时,手中武器也具有攻击普通人的资格——为了确保历史的正确,哪怕是要斩杀什么人物,有时也是必然为之的。
但是,这样的刀剑付丧神,绝对不是目前停留在战国时代的,今剑等人这样的刀剑男士。
从一开始,他们能攻击的就只有时间溯行军。不能被人看见,不能被人感知,而在编成第一部队后,这种存在感的淡化更是有增无减。
如果说之前只是不能被人看见的透明人,那么现在的他们,和幽魂又有什么差别?
只是不像被动的等待可能有的召唤命令,想要去和审神者汇合而已……为什么总是这样难呢?
白发的短刀站在马前方,试着去摸马的头。但就和之前的任何一次尝试一样,他的手直接穿过了马的脑袋,甚至能感觉到那个相对而言更大的头颅里比人类稍高的温度。
哪怕他已经竭力去阻止马的进食,试图把马引导向自己的方向,但最终不管怎么拉扯缰绳都无动于衷的马,也只是麻木的嚼着草,充其量只是比之前扯缰绳时多喷了他一手草沫子。
今剑看着这样的马,从来就显得无忧无虑的稚嫩脸孔罕见的出现了难过的表情。
“我很擅长去理解马儿的心意……但是,为什么都不理我呢?”
他仍然站在马的身前。天色还没有亮,但听到马的叫声,怕出了意外的养马人也提着灯过来,烛火之下,连马湿漉漉的漆黑眼睛也被镀上了一层关,圆圆的瞳仁里只随着养马人的走近映出一个影子。
并不是今剑的影子。
“马厩被谁破坏了吗?可恶……还好马没有走脱。”
连养马人抱怨的话语,都没能触动今剑的心。身高不过一米二三的短刀,站在身高差不多相等的马身边,最终只是伸手去揪了揪马脖子上的鬃毛,但这样的小动作也最终没有成功——他连这些细微的小东西都碰不到。
最终,在养马人拿来新的绳索将门暂时绑好之前,今剑率先轻盈的一跃,直接跃出了马厩,飞也似的朝着数珠丸等人的方向跑去。
没有穿上木屐的双脚踏在地面上,轻盈得近乎无声,只有草叶随着践踏铺散下来,铺出一条直线的通道。露水沾湿了踩过泥的脚掌,在今剑落到游廊的时候踩出一个个小小的泥脚印,一路铺到三郎预备的房屋门口。
太刀的修复时间都很长。在宗三左文字和笑面青江都快完成打磨、身上的伤口逐渐收缩至原有一般的时候,数珠丸恒次才只是堪堪止血。在今剑走进来之后,他也没有停下动作,仍然耐心的在并没有多少损伤的本体刀刃上细细打上一层粉。
“没有办法骑马,现在要怎么去京都呢?”
随后数珠丸就听到清脆的少年音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拥有黑白发色的佛刀指尖微微一动,被打满了粉的刀刃碰到指腹,过于锋利的刃口轻易的就破开了皮,顿时有细细的血线从指腹中溢出。他重新阖上眼,在因为太过不妙的事实而显得压抑的气氛中将粉末拭去,脑中几乎是顷刻间就出现了他们出阵时难以忽视的场景。
被马蹄踏过的场景。
“是不能触碰活物吗?”数珠丸恒次轻声道。
“就是这样的呀!”
“那就去选择死物。”数珠丸恒次冷漠地说道,“因为信长公的推行,濑户的茶碗已经变得很出名,即使是在京都也受人追捧。几乎每天都有商人购买茶碗运往京都——如果骑不了马的话,就去搭运货的车。”
“濑户是在尾张的啊……”今剑歪了歪头,飞快的领悟了数珠丸的意思,“那我先去看岐阜城内有没有商人要去京都。”
重点并非是茶碗……而是去京都!
现下大多商人都是走商,就和曾经的卖针商人木下藤吉郎一样,将财物换成商品,到了一个城市再卖掉,来赚取旅费。这样的商人纯靠一双脚,真要走起来大概还没刀剑们徒步行走来得快。因此要搭便车,应该选择——
商队!
如果要快速赶去京都的话,那选择战马显然是最快的。但岐阜城作为织田信长的大本营,里面对兵士马匹的管理非常严格。再加上刀剑们突然多出的不能骑马的Buff,选择战马和常马的计划都基本作废。
岐阜城倒是也是会定时运送物资给京都,但是这样的运送时间往往定得死板,一月或者数月才有一次,显然不是目前急着尽快和审神者汇合的刀剑们所想要选择的——那么,不分昼夜移动、不会引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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