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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说实话,孟老鬼也有点想不通,按古书上的理论,如若不来坟地这种百鬼聚集的地方,是不应该染上万煞劫的,但是按常理说,参加丧事,往往象征性地在牌位前鞠个躬就行了,完全没必要跟到坟地来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大老远跑到中国来就为了参加这个人的丧事,莫非跟这个苏钟文是什么亲戚至交?
“我觉得艾老弟可能跟这个人是亲戚。”
“我看过艾先生的履历,我觉得,如果艾先生真的认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很可能是艾先生的线人。”就在孟老鬼瞎胡猜的时候,李东忽然一句,“这种事情在香港也是时有发生的,线人的身份一旦暴露,便会死得很惨。”
“李老弟,我看未必啊!”孟老鬼似乎并不认同李东的意见,“我不大理解警察和线人的关系到底有多亲,但如果换成是你,会不会只为了出席一个线人的丧事,专程从美国跑到中国?还会专程来墓地?”
“我肯定不会。”李东道,“线人和警察就是工作关系,线钱交易,别说在美国,就算我在香港,也不会专程来大陆。但是孟道长,不要忘了艾先生那张借据哦,根据孙先生的描述,艾先生是个很传统的男生,很讲义气,如果他欠了别人的钱肯定会还的,而且一万块人民币并不是很多。我猜想,一定是艾先生在美国联系不到这个人,于是才从美国到中国来,想亲自还钱,结果到这里发现这个苏姓的线人已经挂掉了,这样也可以解释艾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艾先生很想还钱,却来晚了一步,所以肯定会到坟前祭拜一下。”
“呃,这么说倒是也在理。”孟老鬼一皱眉,看来自己知道的线索这个李东也全知道,“但那个借条上的人叫苏铁力,这个人叫苏钟文啊!”
“哎呀孟道长,线人嘛,怎么可能用真名字?”李东一摊手,“香港有的线人干脆借助警察的关系搞到两套身份证,其中一套是假的,但所有防伪都有,除了网上查不到,证件的真假连总督察都分不出,因为那本来就是警局的设备做出来的。”
“找到了,在这里!”就在孟老鬼和李东探讨这个苏钟文与艾尔逊关系的时候,石三已经找到了苏钟文的坟头,因为是新坟新碑所以也比较好分辨,碑的质地是水泥的,上边用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亡夫苏钟文之墓”,但下面却没有妻子姓名的落款,看来这两口子感情确实是不咋地,不但墓碑的质量如此之差,作为妻子更是连名都不留。
“三儿,掏家伙!”苏钟文的墓前,孟老鬼把包往地上一放,随手捡了块石头便在地上画了个圈。
“孟道长,你要招他的魂魄吗?”看来这个老东对道术也是略通一二,孟老鬼刚画了个圈还没说要干吗,便已被他看出了目的,“这个人是被害死的,就这么招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孟老鬼信心十足,心说让你显摆够了祝由术,也该轮到我孟老鬼显摆显摆茅山术了,“我们不当引子,让它当,”说这话,孟老鬼从不远处一座孤坟前拔了把蒿草,三下两下便编了个草人。
此时石三已经画好了一张活符,按茅山术的理论而言,怨气越大的厉鬼恶煞,智商就越低,也就越好骗,看来不光活人容易被愤怒冲昏头脑,鬼也一样,如果这个苏钟文真是被害而死的话,草人加活符已经足够忽悠了。
把草人摆在圈中间,石三点上香,孟老鬼叨叨咕咕便开始招魂,一缕缕的阴魂香转着圈地往四面八方狂飘,约莫过了四五分钟,只见孟老鬼折腾得满头大汗,但草人还是草人,似乎什么都没有。
“孟道长,”李东似乎有些疑惑,“怕是投胎了吧?”
“不可能。”理论上讲,在坟前招魂,两分钟招不到就意味着两年也是够呛能招到,但为了保全面子,孟老鬼硬着头皮招了五分钟,而这面子似乎还是没保住,“你看看这墓碑,连字都懒得刻,用油漆写的,我就不信他媳妇能舍得花钱请人给念经超度。况且他要真是线人身份暴露让人宰了,就算超度过也没这么快投胎啊!”
“莫非这个人根本没死?”石三一愣,招魂招不到无非三种原因:一是魂魄已然投胎,二是魂魄被什么法阵或特殊环境束缚在了某种地方,三便是人没死。以目前的情况看,投胎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怨气自然死亡,不超度也不可能这么快投胎;法阵或特殊环境就更别提了,几人来的时候石三也观察过,附近山岭的地势都很正常,根本不存在什么旮旯死角能束魂纳魄,剩下唯一一个可能便是这个苏钟文根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