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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同修。哈哈,同修!今天找到鬼市去了,我就带他过来了。”王胖子满脸的堆笑,有点表功的意思。
一听同修这两个字,吓得石三手上的饭盒差点扣在地上,心想我的天呐,上一个同修差点搞得我家破人亡,怎么这回又来同修了?难不成是王四照派来报仇的?
“呃...,这位就是三爷吧?”老头子微微一笑。
“三爷不敢当!不知道前辈找我,有何贵干呢?”石三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双手一抱拳。
“嗯,前不久我去香港,见到了王勃伦先生,他说你在香港开新闻发布会给凌云子平反昭雪。”老头子虽说个头不高,但言谈举止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霸气。
“王勃伦?”石三仔细回想,当初送请柬的时候确实给这个人送过,其为全真宗刘处玄随山派的传人,“哦,我想起来了,新闻发布会是我办的,王道长的请帖是我亲自去下的,但实际上,给凌云子前辈昭雪的是他的孙子,我只是帮忙而已!”
“嗯!三爷果然气宇不凡,谦和有佳啊。”老头子一笑,这一笑可把石三笑蒙了,自己就说了两句实话,怎么就成了气宇不凡,谦和有佳了?就算是拍马屁,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三爷,想当年,我与凌云子也颇有些交往,你能替他洗脱恶名,我代他谢谢你!本是想登门拜访,但我听说令内身体欠佳,所以便来了这里。”
“敢问前辈,尊号?”石三听这老头说话也是有些别扭,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令内”这种词?这老头认识云凌子?不像啊,真认识云凌子的话,现在还没有九十岁也有一百了,但看这老头子顶多六十出头,头发都是黑的,怎么可能认识云凌子?
“名卑号贱,不足挂齿。”老头一笑,已经走到了乔菲跟前,抬头就要翻乔菲的眼皮。
“哎!?”王胖子刚要上前阻拦,却被石三一把拦住了,懂得翻眼皮,想必也不是外行,万一有办法呢?
“嗯,此乃南洋之邪术,名曰‘瘴髓’,已绝世多年。”老头不紧不慢,又掰开了乔菲蜷缩的手掌,“行术肤浅,不堪精通,敢问三爷,令内缘何会害的此术?”
“这个说来话长,敢问前辈,您的意思是?”听老头子这么一说,石三甚至已经预感到了一丝喜悦。
“我是说,给她施术的人手段狠毒,但却算不得高手!”老头微微一笑。
“您是说,她,她还有救!?”石三满脸激动。
“正是。”老头捋胡须,微微一笑。
“那...”石三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前辈施方救人!”
“不忙,”老头微微一笑,“三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令内缘何会害的此术?”
“这...”石三仔细想了想,云凌子的朋友,想必也不是坏人,而且此人追问老婆的病因,想必也不认识王四照,说说倒也无妨。
“前辈您请坐,”石三冲王胖子使了个眼色,王胖子倒也懂事,立即告辞了。
用了两个多钟头的时间,石三把王真江如何叛变,又如何来大陆找麻烦的经过与这老头说了一遍,听得老头连连点头,“这么说,茅山五子,都死于二子王四照之手?此人现在在马来西亚?”老头一皱眉。
“嗯,”石三点头,“马来西亚没有死刑,看来是便宜这小子了,只断了一只手而已。”
“唉!看来思甲兄真是山门不幸啊!”老头也是一声叹气。
“前辈,你认识我师叔?”石三一愣。
“呵呵,国之将亡,道存何焉,此言乃是感我肺腑,念我中华道门,有几个不认识思甲兄的?”老者并没正面回答石三的问题,“三爷,既然令内所中之邪术出自王四照之手,我怎有袖手旁观之理。还请你取一条热毛巾来。”
“哎,好,好,您等等,我这就去水房。”石三拿起脸盆便去水房,要说走运也真走运,要说倒霉,这石三也够倒霉,这医院的水房平时想打点凉水都难,偏赶这时候水龙头里出的却是凉水。
“他娘的,真会挑时候。”石三又飞奔到了楼下,只见楼下这个水房已经排了一条七八个人的长队,每个人至少拿了两个暖壶,还有拎四个的,而热水龙头的出水量比撒尿还小,接满一暖壶至少三分钟。
“真他娘的。”石三都快急死了,干脆又下了一层楼。这层楼还好点,水量比较大,只有两个排队的。然而等石三接到了热水把毛巾弄热回到病房后,却发现刚才的老头早已不知去向了,床上的乔菲则正在微微的咳嗽。
“咳嗽了。”哗啦一声,石三兴奋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手里的脸盆哗啦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出现咳嗽的症状,则说明身体已经对外界的刺激有了反应,这就说明魂魄已经回来了。
“咳嗽啦!大夫!!病人咳嗽啦!!!”石三狂奔出屋,周围几个病房的人没有一个不纳闷的,心说这里也不是精神病医院啊,病人咳嗽两下,至于吗。
只听吧嗒一声,一张小纸条从乔菲手里掉到了地上:
“贼寇东来欲身挡,大难奈何祖恩扬,四方子弟尤为应,昆仑山中议短长,国之将亡道何处,一言醒我不愧当,掌首从此为国事,叱诧方知有无常,人心自有吾辈断,恩怨怎当后世殇,生死度外本无畏,却愿骈石归阴阳。”
看着这张纸条,石三恍然大悟,莫非是他?
病床前,乔菲已经能坐起来喝水了。坐在床头柜旁边,孟老鬼拿着这张纸条眉头紧皱,“三儿啊,这首诗,你看出啥来了?”
“师傅,你还记得磔池那首‘断句诗’么?”石三拿过笔,在诗上点了几个逗号,整首诗的意思立即清晰了很多:
贼寇东来,欲身挡大难,奈何祖恩扬四方,子弟尤为应昆仑,山中议短长,国之将亡道何处一言醒我,不愧当掌首,从此为国事叱诧,方知有无常人心,自有吾辈断恩怨,怎当后世殇?
“这诗中的‘昆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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