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比不上一条狗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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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最后我妈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也要嫁给我爸。

    自从嫁给我爸后，我妈就和外婆那边的人断绝了来往，直到后来我爸因为砍人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才渐渐联系上。

    不过，外婆那边的亲戚从来都是看不起我们一家，特别是二舅一家，每次看到我和我妈，都要讽刺几下。

    就好像不讽刺，他们就不自在一样。

    刚进酒店的包厢，还没等我妈打招呼，外公就翻了翻白眼说，你怎么每次都迟到，还有没有礼貌。

    我知道他是说我妈，我妈不敢反驳，一个劲地道歉。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别人根本就没把你看在眼里，还要去冷脸贴热屁股。

    自从我爸坐牢之后，我妈就一个人挣钱养家，一天打几份工，苦苦支撑着破碎的家庭。因为常年劳作，才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和五十岁没有区别。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我，自然胆小懦弱，就算别人欺负我也不敢反抗。

    饭桌上，我和我妈都只是默默吃饭，外公则一个劲和其他人有说有笑，一时说二舅会挣钱，年纪轻轻就成了千万富翁，一时说大舅了不起，从政才十年就当上了市长，还有个了不起的女儿。

    大舅的女儿，就是我的表姐，她确实挺厉害，当初初中升高中的时候，就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花溪中学。到了高中之后，也是几乎每次重要考试都能拿前三。

    和我对比，我就是一团渣。

    整个晚上，被冷落的就只有我和我妈，社会就是那么现实，富在深山有人知，穷在路边无人理，管你是不是亲戚，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绝对是不会雪中送炭的。

    本来我以为就这样随便吃个饭就可以结束了，但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那个表姐唐雪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小声地在外公耳边说了几句话，外公就突然拍案而起，怒骂我说，唐宁，你这个不长进的小东西，年纪轻轻就学坏，不好好读书，偏偏学你那老爸恋爱，真是气死我了。

    啥？我一听，就懵逼了。

    看了一下唐雪，正得意洋洋看着我。

    妈的，又是她搞得鬼，唐雪一向眼高手低，在学校不仅不帮我，有时候还会联合其他人奚落我，她看不起我，我对她同样也没有好感，但我没想到她恶毒到这个地步，居然造谣我恋爱。

    外公那一辈人特保守，对早恋向来是深恶痛绝。

    我说我没有。

    外公不信，气得瞪眼睛吹胡子，大骂我是畜生。

    我妈去劝他说爸，你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他直接一句扔过去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丢脸的女儿。

    外公这样说我妈，其他人不仅没有劝解，反而在旁边添油加醋，外公不由分说又把我妈臭骂了一顿。

    我妈生性柔弱，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任由泪水淌在脸上。

    看见我妈这样，我心里一阵难受，为什么都是亲戚，仅凭唐雪一句话就相信了，我说什么都不信。

    明明就是诬陷，非要这样骂我妈，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站了起来。

    我怒视着外公，说为什么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和我妈说的任何话你都不信，有你这样做外公的吗。

    外公一听，估计肺都气炸了，不由分说拿起桌面的的一个陶瓷碗就扔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我的额头。

    瞬间，血夹着菜汁缓缓地流了下来。

    我妈吓傻了，慌慌张张地过来捂住我的额头。

    我却感觉不到痛，肉体的疼痛永远比不上心痛，呵呵，这就是亲人，这就是我的外公啊。

    除了我妈，其他人根本无动于衷，也许在他们眼里，我根本就不算是他们的亲戚，也许连路边的野狗也比不上。

    然而，外公根本没有罢休的意思，指着我和我妈说，滚，你们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