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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注定是沉冤很深,这本身要下的雨,一直下不来。
这死囚还被带回来了。
陆星进来禀报臬司麟椿:“骡子被莫名的雷电惊吓,带着囚犯回来,而且这个犯人口中被填堵之物咳出,一路鸣冤,我不敢再斩。”
臬司麟椿也不是猪头,看不到事实,怀里还有脏银尚在,原本以为派个新手,糊里八嘟的把人杀了,事后就是有罪错,也不在己身。
他知道断了头的案子,再提上去审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除非是皇帝钦点的冤案才会翻一翻。
人都死了,还查个屁?
这些脏官正因为一直在投机取巧,钻各种行政管理的空隙,否则历史上,就没有草菅人命的很多事实爆料。
过去这些枉死的,都是善良的老百姓,绝逼不是他们家的某个人。他们的逻辑就这样,别人家死人,自己手里捞钱,何乐不为之?
历来这些人也是在当官。
臬司麟椿指着陆星的鼻子来了火气了:“胡说什么?让你去监斩,这是奉旨正法的犯人,你借口拖延,是不是有拿犯人的银钱?”
陆星是个正直的好官,刚上任会拿钱?谁着急捞好处,也不着急在第一天上班吧?何况谁会因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给他贿赂?
这孩子有高富帅的身价在哪里么?遑论是一个家无三寸田,头无一片瓦的穷苦农民。
陆星还不懂这面前的臬司麟椿本身就是个脏官,还在解释:“我看到这孩子骨瘦如柴,身无缚鸡之力,如何当得盗抢之人?何况光州劫案系数十人为之,他如此身小何以服众匪?这犯人还被硬核嘟嘴,不是车马颠簸还喊不出来冤枉,这里面的疑点甚多,人死不能复生,下官也是不敢草草了事。”
臬司麟椿此刻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就像是被这新来的小官不断抽脸的赶脚。
这不是说自己是糊涂官,拿了好处的脏官么?
“朝廷三司审批,刑部行文,你改得了?不是拿了囚犯家属重贿岂敢来翻案?”
看着陆星是一脸的纠结不安,还在连忙解释:“下官新来没有一天,和犯人素未谋面,那来受贿之说?”他大手一挥,吼道:“送客~!”
他正反是知道,这新来的是和自己搞不到一起了,还不如翻了脸,爱来不来,爱干不干你自己掂量轻重。
带着讥笑的神情,臬司麟椿进内堂去了。不想混就滚,他就这意思。来我的地头还有你说话做主的份。
陆星傻在了那里,自己的官运看来真不咋地,一到这里就和上峰搞僵了。
一般的差役上来问道:“陆老爷,我们怎么办?”
这囚车在外面,午时三刻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天已经放晴......
陆星看着臬台府衙正堂上的匾额“正大光明”。
他苦笑着摇头道:“去刑场。”
“正大光明”的拿脏银么?臬司麟椿就是这样一年雪花银堆积如山了。而且他还“正大光明”的在继续为官。
他还呵斥陆星是收了贿赂想翻案。
此刻陆星回到刑场坐定,手下臬司的差役把王树汶囚车换了拉车的骡子,一路哭嚎的王树汶几乎是被从囚车拉出来,手脚乱挣,被哨棒打晕后,拖着来到刑场上待斩,
等过了一会,王树汶被我启动的冷风吹醒,他看到身边刽子手中雪亮的钢刀,是吓得尖利的哭嚎道:“冤枉啊~!冤枉~!我不是胡体安,我叫王树汶,他们之前欺骗我,说替人坐三年牢就放我出去,没有说要我冒名顶替的是死罪,如今为何要我的命啊?.......”
轰~!的一下子,人群就炸了锅。
但是陆星坐着不动,此刻一个声音说:“让百姓多听听,你在送去府衙交差就是,臬台已经收贿,不可轻信了。”
陆星是回身想看是谁在和他耳语,可是身边并没有其它人在。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下面的刑台,也是知道这孩子是今天死不了了。
作为小鬼,我不能干涉凡间的事态发展,仅仅是来查清事情原委,所以施展小伎俩可以,替代人间官府断案可不行。
用一个炸雷惊吓拖着囚车的骡马,用冷风吹醒这可怜的孩子,都是给他数次的鸣冤机会......
这以后的事实,就是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我是知道这河南巡抚涂宗瀛,臬司衙门的上一级官员,为人还正直,爱财但是不枉法,喜欢理学(逻辑、刑事推理学),安徽六安人,因为在江苏任职时政绩显著,被两江总督曾国藩看在眼里,晋升为江宁知府,后来为湖南按察使,广西巡抚,光绪三年来到河南当巡抚。
官途可谓是一路的大展,而且当的官,距离皇城原来越近。
这里面的道理不用说就会有人去慢慢的体会了。
曾国藩可是一位权臣。他手底下也是需要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