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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制止住了，“不要再浪费了，喝了也好不了那去，就让我安心的走吧。”
又招手让于氏回到她面前，抚着于氏的手说：“梦娟，以后我不在了，你想做什么事，就不能再肆意妄为了。要为自己想好后路，可不能一冲动就去做了。”
于氏埋头哭着，哽咽着说好。
郑老夫人的手越来越冰凉，于氏知道最疼她的外祖母走了。
她抱着郑老夫人，不知道哭了多久。
“小姑奶奶，放手吧，该给老祖宗换衣服了。”丫鬟们上来劝着，于氏充耳不闻，攥着郑老夫人的衣袖不撒手。
孙氏见这样下去都没法收敛尸首，让人掰开她的手，将于氏抬了侧室。
半响，孙氏将郑老夫人这边都收拾好了，才去找她。于氏好了很多，只是眼眶还泛红。
孙氏自己倒了杯水，先润了润口。
“梦娟，老祖宗临走前的话你也听到了，她库房那些东西，分给她贴身丫鬟后，剩下的，老祖宗说都给了几个孩子。你弟弟妹妹们都还小，你就怜惜怜惜他们，不要和他们挣了。”
于氏听她说了这一番话，抬了抬眼皮，看看她，这就是外祖父找的好嗣子媳妇，外祖母尸骨未寒，身后事都还没办，就想着她留下来的东西了。
“放心吧，舅妈。我不会要的。”于氏说着站了起来，说道：“外祖母收拾好了，我要再去看看她。”
孙氏怕她在外面胡说，也跟在她后面。
走廊碰见了送走太医，赶回来的武忠候。
“娟儿，你去哪里？”
于梦娟瞟了他一眼，没理他，直径往里走。
武忠候不明就里，又看见孙氏跟在后面，便问她：“娟儿这是怎么了？”
孙氏怎么好给他说于氏是被她气的，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武忠候就也跟在了后面。
前面的于氏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侯爷，我说了不要外祖母的遗物，只是去看看她的遗体。这也要你们侯爷夫妻一起看守这么？”
于氏看着武忠候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知道那话可能只是孙氏自作主张，武忠候根本不知道，心软了下来，说道：“舅舅还是问问舅妈吧。”
孙氏见避开不过，就将自己对老祖宗遗物分配的打算给侯爷说了。
“她母亲当年出嫁，搬走了侯府一半当做嫁妆，后来她出嫁时，又搬走了侯府一半。”孙氏诉着苦说：“每次她来侯府，老祖宗那次不偷偷塞给她些好东西。上次还偷偷拿回去个镶银盒子，当别人眼瞎看不见么？”
“你，你。老祖宗只有妹妹一个孩子，娟儿又是妹妹唯一的血脉。这侯府本来就是她的，就是都给她也没什么。”
“好，好。我嫁给你，为你生了三个孩子，你不为你自己的孩子想想，宠着一个外甥女。我，我不活了。”孙氏哭着说。她也做不出那市井泼妇满地打滚的样子，只是拿着手帕掩面而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