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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担忧,“凌无忧并非蠢笨之人,鸩杀之事,这心结怕是已经结下了。”
瑾王不以为意:“既非蠢笨,便应知她惹下的是何等祸事,我亦已安抚于她,且当面处置了刘嬷嬷等人。”
瑾王端起桌上茶杯品了口香茗,被滋润了的喉咙舒服了许多,他略侧脸,似有似无的扫一眼窗外。
透过半开的窗棂,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正跪着一白衣公子,他低着头,右手掩嘴似正咳着,许是咳嗽的厉害,双肩轻颤似承受不住那压抑着的闷咳痛楚。
夜空,一弯皎皎明月将清冷的光打在他略显单薄的身上,冷冷清寂的月光浮缭,他身上那一袭白衣更显了几分惨白。
他,便是瑾王府庶长子,凌元琨。
凌元琨身边的年轻小厮乔一心有焦灼,想拉公子起身又不敢,只得站在风口处以身为他挡风。
今日是凌元琨的生辰,入夜,他拿着偌大食盒悄然去了“冬苑”欲与娘亲温美人用晚膳,却惊见侍卫把守严密,更听见娘亲身边侍婢花好大哭着求侍卫寻了大夫来,为伤重吐血的温美人看伤。
心急不已的凌元琨欲看温美人,却被侍卫所拦,情知不妙的他去请府中大夫,大夫却无奈道无王妃之令,不敢擅入“冬苑”。
凌元琨不得已来“碧华院”求情,未料郑嬷嬷传王妃话斥他违逆王爷之命擅去“冬苑”,罚他禁足思过。
想到花好哭得凄惨,听得他的声音冲出来喊着,“大公子,快救……”未及说完便被侍卫捂了嘴拖了进去,凌元琨心急如焚,意识到母亲有难,顾不得自个儿身子病势未愈,跪于门外,求王妃开恩。
瑾王来时正看见跪在外的凌元琨,他却不闻不问,仿若未见般与地上跪着的人擦身而过,朝服一角扫过他脸颊,上面金丝绣纹划的他脸生疼。
郑嬷嬷见状,越发得意起来,扫一眼凌元琨那俊美精致五官尽染着苍白病弱之色,牵了牵嘴角,笑得不屑。
望着瑾王大踏步而去的背影,凌元琨神色黯然,心内苦涩,十几年来瑾王视他们母子如无物,更每每借故责罚于他,他多说多错,只希望瑾王妃能衬得起她的贤惠之名,看在瑾王已目睹的份儿上,做好脸面功夫。
……
堂内,瑾王似有似无的一瞥尽落瑾王妃叶蓉的眼。
如明媚春光被阴云所遮,她温婉美丽的脸上一暗,两束眼刀极快的射向窗外跪着的人。
那个贱种,成心的是吧!
瑾王妃恨极温美人母子,温美人被瑾王如珠如宝宠在心,更先于她产下瑾王府长子凌元琨,凌元琨天姿聪颖甚至被肃帝夸奖过,若非温美人一朝失宠,连带着凌元琨亦被瑾王厌恶,怕是世子封号都会被这贱种抢了去。
见王爷不提那跪着的人,心下生了丝欢喜的瑾王妃眼底里幽暗狠戾之色敛了去,轻启朱唇柔声道:
“王爷,五年流放庶民生活已将凌无忧磋磨成了个野丫头,还有她身边那个婢子阴雨晴,更是个粗蛮不堪货色,这次祸事也是因她一箭射死铁勒王子的爱宠乌猎所致,再留她在凌无忧身边怕是不妥。”
想起凌无忧眉眼凌厉,手持凹扁铜锅往人脑袋上砸的拼命模样,瑾王爷皱了皱眉。
又想起凌无忧与阴雨晴相互搀扶依偎神色,瑾王沉吟道:“不急,我见凌无忧对那婢女极为亲近,她刚受了惊吓,再处死她贴身之人,只怕她会不知好歹失了常性。”
“且她看了那封奏报,得知她大哥身受重伤,二哥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她有求于本王,自会安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