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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的朋友并非凶恶之徒,更不会杀人,古鸿前来陪同听审,还望大人包容。”
当真在这种时刻,古鸿的头脑思维异常敏捷,毕竟苏州与应天只有几百里之距,想那知县若是在此做得久了,应当还是会知道自己些许的,这也是古鸿的一次赌博,倘若这个知县当真公正不阿,又是在苏浙一代为官有些年头,便是应当能叫知县对自己相对放得宽心一些。
果不其然,只见司马大人听得古鸿的话语,顿时又陷入了沉思,只听他嘴中默默念叨:“苏州?古鸿?”忽而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又忙问道,“你就是那个在苏州屡破奇案的断案奇才古鸿?”
果然如此,听得此话的古鸿虽然心中不至于窃喜,但是倒还当真是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便是相对来说应当就有机会为薛忆霜辩驳,不然的话,随意插口被定一个扰乱公堂之罪也是无可厚非的,故而,古鸿稍稍吐出一口气对着司马大人恭敬拜道:“草民正是古鸿,只是凑巧得了张大人的抬爱罢了。”
“那你与这个女子是什么关系?”知道这人便是张知府常常挂在嘴边不住向他们称赞的古鸿,司马大人的心中确实还是对古鸿放宽了些心,这便紧接着问道。
古鸿心道,我分明是说了是薛姑娘的朋友,怎地又问一遍,但既然问了,自己也只得作答:“草民乃是这位薛姑娘的至交好友。”
“既是如此,你当也知道。”听闻古鸿所言,便听司马大人说道,“你既然是嫌犯的好友,便是不能为她作辩护的。”
闻言古鸿心中不由似坠冰窟一般,心道自己怎就把这事给忘了,想来这个司马大人还是比较开明的,按照之前那个吴捕头所言,这是一个公正断案的知县老爷,他这般问,应当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率先撇清自己与薛忆霜的关系,但是自己怎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倒该如何是好?
可不想,正当古鸿为自己的言辞失误在做懊恼之时,那个司马大人又一次问道:“古鸿,我知道你也是个嫉恶如仇办事公允之人,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你确实与这位嫌犯识得?”
他是要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古鸿闻言心中当如明镜一般,因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人翻案自然就会有讼师的出现,讼师一般收人钱财替人办事,通常讼师也有协助查案的职责,古鸿也曾为不少穷苦百姓当过讼师,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但凡亲友不可为之辩护便是当中的一个明文规定,看来司马大人也是看得薛忆霜好似确实无辜,便也想要至少让她有人帮她辩护翻案,这才给了古鸿又一次机会。
“我……”古鸿想到此处,当即想要开口言明自己与薛忆霜并无关系的话语,但是刚一开口,他便又不由得看向了薛忆霜,此时的薛忆霜依旧在害怕,想来杀人之罪,依照律法是要问斩的,薛忆霜也是聪慧之人,现在仅凭自己一家之言当然无法洗脱自己的罪名,所以,而帮她彻查便是之中的关键所在。
眼见着薛忆霜的样子,古鸿终是横下决心说道:“草民只是识得这个女子,其他并无过甚交情,故而草民想要为之辩护,帮助大人彻查真凶。”
话音刚落,便见得薛忆霜忽而娇躯一怔,扭头看向古鸿,古鸿感觉到薛忆霜正在看自己,不由也扭头看了过去,又是四目相对,但是当中薛忆霜的眼神全然不似方才这般的忧伤以及欣慰,而是有些怒意,其中好似还夹杂着其它神情,古鸿见得不觉不敢去看,心中只道:“薛姑娘啊,我这么说也是为了能够尽一切可能帮你,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而与此同时的司马大人便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既然如此,而且你也算是江南有名的讼师,那么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古鸿闻言,也顾不得去照顾薛忆霜的情绪,这便说道:“具体事宜,草民也是不太明白,还希望这位薛姑娘能够详细道来。”
“不用问了,人是我杀的。”只听薛忆霜低着头始终没有抬起,嘴中喃喃说出了这番话语,“那个流氓偷我钱财,我便一路追他到那个巷子当中,然后他见走投无路,便拿出匕首想要吓退我,我一时怒上心头,由于会些武功,便夺了他的匕首,反将他杀害,事情就是这样。”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古鸿的脸色顿时煞白,忙一把拉住薛忆霜的手臂说道:“不是的,不可能是你做的,我知道的,你为什么要这般?”
“不为什么?就是我做的。”薛忆霜被古鸿拉扯手臂,竟微微一抬手将古鸿的手掌脱开,嘴里说道,“按照大宋律法,杀人者偿命,请大人定我罪吧。”
司马大人闻言,心中也起疑惑,但是依旧问道:“堂下嫌犯,你说的可是属实?要知道,欺瞒公堂,也是重罪!”
“是……”
“不是!”只听得薛忆霜刚刚开口,便已被古鸿打断道,“大人,薛姑娘初来乍到,根本不知应天情况,若是当真有人偷窃其钱财,也不会贸然前去,再说……”说罢,古鸿眼疾手快,一把从薛忆霜的腰间拿出一个荷包,倒出近百两银子说道,“你的钱袋不是在此吗?大人明鉴,她定然是被吓到了,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薛忆霜便又开口说道:“这是其中一个钱袋而已,我还有个钱袋,绣着一个‘霜’字,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那里还有十两银子,不信你们去搜查那个人的尸体。”
古鸿闻言,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司马大人则示意了一个衙役,衙役会意,便上前一步翻查那个名叫王春的人的尸首,果不其然,只见得他的手掌之中,正紧紧握着一个小荷包,那衙役取出荷包以后便递交给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接过荷包,只见上面切切实实绣着一个“霜”字,而打开荷包,里面也确有几块碎银子,合计起来当真是十两左右。
一时之间,古鸿便没了话语,他静静地看着薛忆霜,他好似记得,当初查雪柔要求分得一些银子给过薛忆霜,自己便给了她十两,而查雪柔也给了她一些过,途中还见过薛忆霜拿出这个荷包付账,但是自从离开庐州,得了周洋给的一百两后,薛忆霜好似当真再没拿出这个荷包过了,而是一直在使用周洋给的银子,想到此处,古鸿当真没了话语,纵使那人当真偷了薛忆霜的荷包,但是薛忆霜绝不至于恼羞成怒而杀人,但是如今连物证都确凿了,这又叫自己如何帮她辩驳?
一向断案机敏的古鸿没了思绪,心中更是乱作了一团,而司马大人见得古鸿都没了言语,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官当官十余载,便也从未判错过案子,但如今人证物证确凿,嫌犯又一再承认,但是公有公断,也不是如此草率就能结案,待本官再做查明,明日上午再开堂判决,现在先将嫌犯薛氏羁押,退堂。”
随着惊堂木拍响,便有几个衙役上前,一把架起了薛忆霜,薛忆霜也不反抗,自觉随着他们的拉扯站起了身,随即跟着走出了公堂。
“薛姑娘!薛姑娘!”古鸿在身后叫喊,却不见薛忆霜回答,直到再也瞧见不得,这当真真叫古鸿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古鸿。”忽而听闻那个司马大人说道,古鸿便扭头看去,只见得司马大人已然起身,准备离去,但是依旧对着古鸿说道,“你还是去得牢中看一下她吧,我想,有些问题好似出在你们自己身上,我围观十余载,看的人多了,有些眼神自然也是明白,那种生无可恋的神情,定然当中有些缘由。”
说罢,便见得司马大人也自顾离开了公堂,留得古鸿一人还跪在堂下发愣,一时间,竟也不知此言何意,就是这般愣愣地待着,直到人都走尽了,方才起身,不由分说,便往县衙大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