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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了司马焯说道:“先等等。”
司马焯见查尽阻止自己上楼,不由得一愣,问道:“怎么了?”
查尽细细思考一番,说道:“别忘了,我们对门住的那两个女的,若我们这般回去,没被看到还好,若被撞见,怕是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司马焯一想也是此理,不由问道:“那小柔姑娘怎么办?她还在房中。”
查尽担忧的便也是这个,如若没有花小柔还留在房中,他们大可以直接出城,反正自己的容貌贺连城等人也没瞧见,便是要拿他们也不知从何下手,而此时忽而听见背后储昭阳哼哼几声,怕是转醒,并轻声对他们说道:“去,去岳州守备军府。”
查尽闻言,不由一愣,问道:“你说什么?岳州守备军?”
只听那个储昭阳微微点头,有气无力说道:“去了那儿保管贺连城也没办法找到,你们的朋友我会想办法将她带来。”
查尽闻言,心中顿时起疑,照储昭阳的意思,他便在这岳州的军中当是有些地位,但是何以竟落得如此?
而储昭阳也知道他们的顾虑,随即说道:“你这便信我就是,若要害你,白天我就会动手了不是?”
听他这么说,查尽心想也是,便对着司马焯略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走吧。”
司马焯便也没了言语,只是也微微点头说道:“那小兄弟,就劳烦带路了。”
储昭阳无力点了点头,便对二人指出去路,幸好此时天色已晚,路上便是毫无人烟,纵使如此,查尽与司马焯还是格外小心,如今当是一个人也不能遇上,过了约半个时辰,二人随着储昭阳的指路方才来到岳州成偏西的角落,那儿便是岳州守备军的驻扎之地,刚刚靠近,便有站岗的官兵发现他们,随即冲他们喝止道:“什么人?知道这是哪儿吗?不想有事速速离开!”
查尽闻言当真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背后的储昭阳又好似昏厥过去,不由急道:“守军大哥,这个人你认得吗?他叫储昭阳,受了伤,是他叫我们带他来这边的。”
那个守军闻言好似一愣,随即手持火把上前查探,在火光映照储昭阳的面庞并确认无误后,随即有些担忧地说道:“这,真是储团练使,这,这怎么回事?”
查尽闻言,当知这个储昭阳原来是岳州守军的团练使,现如今不及细想,只是知道这便有救了,不由分说忙对那个守军说道:“大哥,先别问了,劳烦显然他进去安顿,再赶快叫大夫来看看吧。”
见到储昭阳确实好似伤得不轻,那个守军也忙点头说道:“也对也对,那,那跟我来。”说罢便转身,对着其他几个看守言明以后,便急切将二人引入,入得一个军帐,查尽这才将储昭阳放下,随即便见一个身着军装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被人带入,想来这便是军中大夫了,他入了军帐,便为储昭阳把脉看伤,查尽同司马焯此时方才安下心来,也坐到一边,大口喘气。
良久那个大夫便诊断完毕,收拾好药箱,便听一旁的守军问道:“怎么样了?”
只听那个大夫说道:“没事,只是背部遭到终极,有些淤血,应该没有伤到内脏,只是这一下实在也不轻,想来再休息一会儿便可转醒,我这就去给他抓一副药。”
那个守军听后也是舒了口气,随即谢过大夫,便引他出门,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随即对查尽二人说道:“此番,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我们团练使。”
查尽闻言不由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也只是路上偶遇而已,路见不平嘛。”此时的查尽说话也是格外小心,毕竟这个储昭阳的身份有些蹊跷,便也不能将事情经过透露。
那个守军也没多想,便点头说道:“那也是万分感谢,这儿地处偏僻,而且现在已过子时,你们要不嫌我们这儿简陋,就先住一晚吧。”
查尽也是如此想的,毕竟今晚之事事发突然,有些谜团便是他也想弄个清楚,如此不清不楚的便也是怕再生事端,随即便也点头答应道:“如此这般便多谢了。”
那守军见他们答应,便也没多说什么,随即便出了帐去,见那人出去,查尽再看看熟睡的储昭阳,又看看也是同样一脸疲惫的司马焯,不由得苦笑一下,司马焯见他苦笑,自己便也苦笑起来。
查尽笑了一阵随即说道:“你说这也有趣,吃顿饭住个店都能弄出这么大个事。”
司马焯闻言便回道:“可不是,你我可当真是多灾多难啊。”
查尽也知司马焯这话确实贴切,不由得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也就地向后一倒,自顾睡去了,司马焯见他直接躺倒而睡,便也就与他一样,躺下睡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鸟儿还没有飞上枝头吟唱,却听守备军的人都已然起床锻炼,那阵阵的口号之声震耳欲聋,查尽与司马焯便也被吵醒,起了身子似乎觉得还是有些疲惫,但是毕竟是睡了一会儿,相对这三天三夜日夜兼程地赶路,也是舒坦许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后再看一旁的储昭阳,好似也已然转醒,正当查尽要开口询问他身体如何之时,便见一个身着军装,留着山羊胡须,精瘦干练的中间人在两个守军的陪同下入了帐门,一进门便见躺在床上的储昭阳,随即上前询问:“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怎么样了?”
听闻这人询问,储昭阳,便勉强坐起身来,说道:“有劳节度使大人关心了,我没事了。”
听闻他没事,那个节度使便扭头对着查尽二人说道:“有劳二位义士相助了。”
听那节度使谢自己,查尽与司马焯忙回礼道:“举手之劳,节度使大人不必客气。”
待道完谢,那节度使便又转头对着储昭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储昭阳闻言,便好似欲言又止,看了看节度使身后的两个守军,节度使自也是明白人,随即对着身后二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那二人闻言便应了一声,转身便出门而去,见他们出门了,储昭阳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被钱伏虎打伤的。”
那个节度使闻言不由暗自皱眉,随口说道:“不是叫你不用管了吗?我们是军人,自有军人的职责,贺家再怎么样,便也是官府的事。”
说道此处,只见得储昭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小军中长大,甚至都没入城去过,但是如今一看,方知这岳州分明就是他们贺家的一般,纵使在岳州府衙眼皮底下,也是肆无忌惮,这根本就是没有王法了啊。”
那个节度使闻言不由得说道:“其实我也明白,但是毕竟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啊。”
“怎么不是?”储昭阳闻言分明有些激动了,随即说道,“虽然官职不同,但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而他们呢?仗着有钱有势,在一处作威作福,留得这种人在,对朝廷就是一种祸害啊,而且……”讲着讲着,储昭阳便越发激动,顿时咳嗽起来,那个节度使只好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而且他们还勾结辽人,出卖大宋情报!”查尽已然明白这个储昭阳为什么会去夜探贺府了,虽然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比如为何他年仅十六七,便已官至团练使?为何这个节度使身为上司,却对他如此关心?但是储昭阳的目的显而易见,查尽昨夜既从贺连城口中得知他们家干的勾当,自然也要告知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