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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无能为力地坐在这里,等着他们两个的消息,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更可怕的是对于这样的不受控制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她迫切地想要赶快生下这个孩子,如果说这个孩子当初真切地给她带来过欢喜,如今带来的烦恼,也并不比当初的欢喜少,但是不管怎么算,孩子都要等到过了年才能生下来。
这边水彦寻愁于军粮就要告罄,那边黄大年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杭州城内的粮食也不够这么多人再支撑太久的时间,所以他与两江总督何学文的书信越来越频繁,几乎每一封都是在催促他赶快派兵过来攻打水彦寻的军队,并且给自己送来粮草。
但是问题在于何学文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有些游移不定了,水彦寻这么久围困的只是杭州城,对于他管辖的地界没有任何的举动。,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水彦寻针对的其实只是黄大年,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自然,这不过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等到黄大年把水彦寻一开始发出去的公告寄给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时候忽然想跳下船已经太晚了,何况,自己才是主谋,历来可有主谋能逃脱的过的?
最终他还是狠了狠心,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善了是不可能了,钱也挥霍了,人也杀过了,想要这个时候跳船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在又一次接到黄大年的求助信之后他这次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三万大军一起出动,兵分两路,直指杭州城而来,意图再明显不过。
整个江苏和浙江都在他们控制之下,想要行兵是最快不过,不到十日的功夫大军已经到达杭州城外,形成了对水彦寻的军队的内外夹击之势。
对于这些水彦寻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被困杭州城内,就算自己在外面也不见得就能调动。
好在在最后一刻何学文又一次犹豫了,三万大军静静地在外围包围着水彦寻的军队,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似乎双方都在呈观望之势,等待着对方先发出动作。
就在他们围困水彦寻的时候,赵风终于也在两个士兵的陪同下从小路一路躲避关卡追兵到了扬州潘家。
到了潘家门前,赵风谁也不敢走漏消息,直接要求见潘老爷,连潘家大公子都不敢走漏消息。
当时潘家守门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一个叫花子,不打算替他通传消息,还是之前他跟潘老爷合作的时候潘老爷送过他的一个小玉壶起到了作用,他当时来的时候觉得可能会用得到就小心揣在了怀里,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自然了,守门的人是不认识什么玉壶的,但看他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也有点儿上心了,才肯替他通报。
虽说杭州城内封锁了消息,外面的人进不去,外面的人出不来,但是潘老爷在扬州城内多少也是知道一点儿消息的,何况自己的儿子就在城中,由不得他不着急。
当他听说门口有人找自己,还是从杭州城过来的时候,他心中一惊,本能的觉得是跟自己的儿子有关系,所以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亲自出来相见。
但是他往前凑了半天还是没有认出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头发乱成一窝,身上还散发着阵阵臭气的人是谁,他走到这人的面前忍不住开口询问:“敢问这位兄台是?”
赵风有气无力地把那只玉壶递到他面前,潘天奇看到这个玉壶才知道面前这个已经没有人样的人就是曾经那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赵公子。
他惊呼一声:“赵公子?”
赵风无力地点点头。
潘天奇正想说什么,却又连忙住嘴,叫下人把赵风扶到了屋里坐下。
赵风坐下连喝了两杯热茶才稍微缓过来一点,潘天奇把他带到屋里的时候已经把众人都遣了下去,就等着赵风开口,潘家夫人也跟着过来等着听赵风的消息,天下哪有一个母亲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呢,虽说她一介妇人,对于外面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一个做母亲的直觉让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可能出了问题,而眼前这个人就是能带来自己儿子消息的人,所以她一直站在眼前不肯离去。
潘老爷怜惜她一片爱子之心,也没忍心叫她出去。
赵风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开口,不是他故意耽误时间,而是他真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现在强撑着坐在这里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本来从杭州城外到扬州只用不到三日的功夫,但是他们从小路走的,一路还要躲避各种关卡和搜寻,三日的路程硬生生地叫他们走了十多日才到,这十日里他每时每刻都是提心吊胆,三个人轮流着休息,但就算是在他睡觉的时候赵风也绝不敢真的就睡着,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猛然坐起。他们当初走的时候带了五日的干粮,没想到要走这么长时间,所以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为了找吃的冒着被抓的风险出去,所以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省着点吃,支撑到扬州城内。
但即便是这样在最后两天粮食还是一点儿都不剩了,所以最后这两天他们三人是滴水未进,又是这样
经历千辛万苦来到扬州城门外,虽说扬州城没有进行封城,但是盘查也是格外的严格,还好的是他们三人经过这十多天的磨难已经跟乞丐没有什么两样了,赵风也已经瘦到脱相,根本不会有人认出他来,才得以蒙混过关。
到了潘府支撑着见到潘老爷已经是赵风最大的极限,他现在只想找个床狠狠地睡去,睡个三天三夜再说。
但他也知道水彦寻粮草的事耽搁不得,所以他只能先喝点茶缓过来,等到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先把事情交代好,才能放心地睡去。
赵风喝过两杯茶后开了口:‘我这副模样忽然出现在潘老爷面前叫大家受惊了吧?’赵风有些自嘲地笑道。
潘天奇摆手:‘赵公子别这么见外,我知道你忽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就尽管说吧。’他停了一下还是问道:‘赵公子应该是从杭州城里来的吧?不知道我,我的儿子怎么样了?赵公子可知道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