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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和善,就如同一个能够安享晚年的百岁老人一般,但与众不同的是,这老人的眼睛没有一般老年人应有的混浊,而是异常的清澈、深邃和睿智,甚至还带有一丝丝童真未泯的影子。
老人身高并不算很高,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一身墨绿的长袍,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的装饰,老人的手中持有一根显得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的手杖,那手杖的外形和楚明轩手中的略微有些类似,不是说形状相似,而是都像是从路边随手阙下来的一根树枝。
“这样的诚意够了吗?年轻的人族?”
老人微微地笑着,走到那道被黑色雾气所笼罩的身影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当老人的手掌落下去的一瞬间,那道身影身上一直笼罩着的雾气便瞬间消散开了,露出那道身影的真正样貌,一头浑身雪白吊睛猛虎静静地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好了,好了,孩子,别怕,爷爷在这里,别怕,乖。”
老人的脸上带着恬然的微笑,不断地安慰着那头趴在那里的猛虎,这幅画面虽然从外人看起来有些怪异,一个干瘦甚至还有些佝偻的老人,像是在抚摸一只猫咪一般,安抚着一只身形巨大的白虎,谁听见了都不会相信,可事实却正是如此。
很快,那只猛虎便停下了瑟瑟发抖的样子,恢复了平静的状态,不过偶尔看向天空中的那些魔法符文,以及那些符文的真正操控者楚明轩的时候,还是会表现出畏惧的情绪,看起来刚才的那场战斗让这只森林之王显得有些畏惧和恐慌。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矫情了。”楚明轩点了点头,既然对方已经展示出了如此的诚意,他自然也不能再继续坚持下去了。对方连自己的真身都显露出来了,如果还坚持要保持着这些魔法符文的话,就显得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不得不说,你令我有些惊讶,年轻的人族,虽然你是我真正面对面见过的第一个人族,但你面对着一棵树变成一个人的过程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惊讶,确实让我觉得有些吃惊,可仔细想想也应该是如此,没有这份心胸和见识,自然也不配拥有这份力量了。”
在看见楚明轩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散去了所有的魔法符文之后,老人轻轻地拍了拍那只猛虎的脑袋,示意它到一边儿去,而后抬起头,注视着楚明轩的脸庞,叹了口气称赞道。
“让您见笑了,不过是见怪不怪罢了,算不得什么,不过我很好奇,对于我的种族,您是从何而知的?我想之前应该从来没有过人族踏入到这片森林吧?即使是附近应该也没有才对,您是从何得知人族这个名词的呢?”
楚明轩点了点头,客气了几句,直接开始了他的提问,对于眼前这个由树成人的老人,楚明轩不用猜都知道,这个看似没有丝毫力量的普通老人,肯定是这片森林中绝对的守护者,有着不可逾越的超然地位。
普通的树木想要变成人类的样子,基本上就是相当于变成精怪了,这和中国古代的传说志异当中所描写的树木成精的道理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因为这个世界属于高魔世界,魔法元素的浓度极高,普通的树木成精的难度也要相对降低了不少。
不过从刚才楚明轩对老人本体树木的惊鸿一瞥来看,老人的本体绝不简单,甚至极有可能,这片森林当中绝大多数的树木,都是老人的子孙后代,这棵树木绝对经历了长达数千年的风风雨雨,能够屹立在这里,绝对不简单。
不过楚明轩在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找到有关于这位老人的记载,也没有关于树木成精的记载,除了精灵那里有关于智慧古树、生命古树的记载,但也没有说,这些树木能够变成人类的样子活蹦乱跳的,那些树木就是树木,撑死了是个树人,也没有说变成人类的。
但楚明轩也不敢妄下结论,他现在也没办法断定,眼前的这位老人日后到底是陨落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出现在人类的视野之中,亦或者出现过,见过他的人都死了,这都不好说,只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位老人和楚明轩的关系,大概率上,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