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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青砖全部都不翼而飞,黄褐的土壤就直接暴露在李阎浮和袁子娇面前。
袁子娇走到这里打量了几眼,转身对李阎浮说道:“你调息一会吧,接下来交给我好了。”
李阎浮点点头,退后几步让出场地给袁子娇。袁子娇没有拔出腰上悬挂的宝剑,她调动真气汇入自己的掌心,默运《易劲玄功》“掌法部”的法门,一掌“落絮随风”拍向地面。
一道真气随着袁子娇的手掌冲向这片黄土,真气化为一团旋风钻入泥土之中。黄褐色的土壤被一层层卷起,像飘落的柳絮一般被卷到边上的青砖地面上。随着这团真气旋风越钻越深,地下的一切全部都展露在李阎浮两人的面前。
一具年轻男性的尸体被深埋在土壤之下,他身穿白色锦袍脸色发青,胸口被刺出一道伤口,右脚上少了一只乌皮靴。仔细一看,可以看到白色锦袍上的血迹都已经变成了黑斑,他的面容跟太史局卷宗上记载的崔灿基本一致。
李阎浮蹲在这土坑前,认真地看着崔灿的尸体,他还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崔灿胸前的伤口,随后站了起来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思考。袁子娇也走过去看了看尸体,眼神流露出沉思的神色。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小院内安静了下来。月光似乎在随风轻轻舞动,院外传来归义坊欢宴的喧哗声,李阎浮停止了思考,又走到了土坑前。
“崔灿应该是死后才被人搬到这里来的,你看他左脚乌皮靴上的土壤颜色比这里深。”李阎浮指着崔灿的脚说道,“但是这长安城中,一般人家家中哪来的泥土?他要么是去过城外,要么就是去过哪些大户人家的花园。”
李阎浮又走到了袁子娇身旁,说道:“你再来看,他胸前的伤口形状和角度,应该是他坐在椅子上,被人从身后一剑穿胸而过。据我所知,崔灿只有通心明体期的修为,这样一剑足以当场致命。”
“这说明当时他正在一位熟悉之人交谈。”袁子娇说道。
“崔灿生前曾经得知有一位权贵子弟,暗中帮余狄在大唐官场搭桥牵线。据说是三位宰相的后人之一,他离开大云光明寺就是去见这人,从此却一去不返。而拦江盟的梦庄周亲口承认,崔灿是他所杀。那么是不是说明,梦庄周就是这名权贵子弟呢?”李阎浮摸摸下巴,说道。
“这本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猜都能猜得到。”袁子娇白了李阎浮一眼,嫌他完全就是在说废话。
“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这不是我们随便说说便是了。”李阎浮解释道,“如果真有一位宰相的后人勾结白奕,暗中组建了不法帮派,并杀害名门之后。一旦查实将大大震动整个朝野,会让现有的政治格局出现极大的变数。”
“我看你还是少操这个心,先想想怎么找到阙特勤吧。”袁子娇摇头说道。
李阎浮点点头,指着小院的正房说道:“我们先去屋里看看,既然谶语将我们指向这里,就肯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李阎浮领头走入了正房之中,袁子娇随后也跟了进去。正房屋内十分简陋,只摆着一张胡床、一个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屋里没有烛火,黑漆漆的显得十分阴深。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勉强挤进那么几次光亮。
袁子娇走到八仙桌旁,伸出手摸了摸桌上摆放的烛台,随后开口说道:“还留有余温。”
屋里的胡床边摆放了一个悬挂衣物的衣架,李阎浮走过去,拿起挂在上面的一件袍子看了看,转身说道:“这衣服是突厥的款式。”
“看来阙特勤刚才应该在这里出现过,有人在这里给他换了一身装扮,随后又带着他离开了。”袁子娇走过来摸了摸这件袍子,说道。
李阎浮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走到胡床边开始摸索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当他的手摸到木枕之下时,突然停了下来。他扭头对袁子娇说道:
“带火折子了吗?”
袁子娇闻言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用力一吹将其引燃,随后走到胡床边。李阎浮借着火光拿开了木枕,有人用手指在木枕下的床板上刻了两个小字。李阎浮和袁子娇定睛一看,正是“天方”两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阙特勤在通化坊附近被劫走后,梦庄周扶着他一路来到了归义坊。好巧不巧,刚进归义坊的时候,阙特勤就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了,但是却发现劫持他的是炼神还真期的修士,所以故意装作昏迷不醒。
梦庄周在归义坊中询问手下是否准备好去天方小筑的船,他们的对话都被假装昏迷的阙特勤听了个正着。随后梦庄周独自带着阙特勤来到了这座小院,为了顺利将阙特勤转移到城外,梦庄周要给他换一件唐服。
把阙特勤丢在胡床上后,梦庄周就去厢房拿备用的唐服。阙特勤趁这个机会,在枕头下用真气刻下了“天方”两个字,希望大唐朝廷能通过这个线索救出自己。
李阎浮用手抚摸着“天方”两个字,感受着残留的真气属性,袁子娇则在思考这两个字的意思。李阎浮收回手,转身说道:
“刚才进归义坊的时候,我听到坊内的人都在说,今天要庆祝天方小筑的田洛峮公子大婚,不醉不归。这天方二字,指得必定是天方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