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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门,渚一叶突然回头,似乎有什么想表达,但最后只是一声“谢谢”。
我只是点头致意,目送她们消失在门口,然后摇上车窗,示意平野先生开回家去。
回到家里,我倚靠在沙发上把玩着上次在后山捡到的那块宝石吊坠,上面的泥土已经被平野太太仔细地清洗掉了,刻在上面的字也更清晰了。
Migiwa
这是渚一叶的姓氏。
3.
“那个······虽然小叶你这么关心我我恨开心,但是······”午休时,瑛呆呆地望着渚一叶合并过来的桌子:“小叶你今天没有不舒服吧······”
从宴会那晚以后,渚一叶对瑛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转变,以前总是像个老婆婆一般提心吊胆的操心,现在哪怕在人前都经常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但是这种突然的转变让瑛猝不及防,不免担心起来。
“烦死人了,还不是你今天起晚了准备的便当那么随意!”渚一叶因为瑛怀疑的语气而羞恼不已,看着瑛缺少蔬菜的便当,然后指着桌子上的精致丰盛的数个食盒说道:“限你吃掉三分之二!”
在一旁的男生默默看着大小姐温柔不成怒变傲娇的样子,悠和亮平小心翼翼地啃着面包,谁都知道现在招惹大小姐肯定会被教训得很惨。
我吃完便当后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刻着字的那块宝石。
“渚同学,能稍微过来一下么?”我走到瑛和渚一叶旁边说道。
“诶?嗯,好的。”渚一叶稍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真的是我猜中的‘门当户对’的桥段?”八卦的亮平贼兮兮地对着悠和瑛说道。
“啊?真的么?难道说小叶最近变得那么温柔是因为恋爱了的缘故?”瑛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我还看见慕笙君出去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哦。”说完还很认同自己的推断般地点点头。
“手里拿着的盒子?难道是,手捧戒指的有钱人家的告白?会不会有浪漫的情话?”亮平怪叫道:“怎么办,想不想去看看?”
“可是偷看什么的不太好吧······”悠有些犹豫道。
“哎呀,他们瞒着我们这种事情是他们先不对的啊,这怎么叫偷看呢,叫见证,叫见证!况且你不想看看平时冷淡淡的慕笙害羞或者认真告白的样子么?”亮平说完还学着我平时平淡的口气说道:“噢,渚同学,不,一叶,我注意你已经很久了,请和我交往吧。”
“······”被亮平弄得有些无语地悠揉了揉太阳穴:“可是被发现了的话是会被渚同学教训的啊,而且,慕笙会不会生气都不知道。”
好吧,已经被动摇到考虑被发现了的后果了么。
“噢,这确实是个问题,”亮平苦思冥想着,突然一拍手道:“那我们就派瑛去,然后回来转述给我们听吧。”
“诶,为什么是我呢?”瑛有些诧异。
“因为大小姐不可能忍心真的生你的气啊,而且你和慕笙的关系也好,他总不会和一个女生计较吧。”亮平言辞凿凿的说道:“而且就算被发现了你也可以说自己是担心大小姐啊。”
“哦······真的哈!”瑛傻乎乎的听完他的解释,突然兴奋地说道,然后丢下两人就跑掉了。
“天女目真是,在这些事情上总有用不完的干劲呢······”反应过来的悠无力地吐槽道。
“那个,杜君找我有什么事么?”午休的人们大多都热衷于去操场活动或者在教室里稍作休憩,周围都是器材室的走廊的尽头少有人影。
“看来渚同学想开了很多呢,今天瑛的样子看起来很吃惊呢。”我微笑着对她说道:“真是太好了。”
“嗯,杜同学和我说的话我回去也想了很多,发现以前我都是在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情上自怨自艾。”她叹了口气:“现在想开了,先从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上努力吧。”
“嗯,这就很好了,哦对了,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我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那块缺少项链的吊坠。
“杜同学,这个东西?”
“这是上次我从神社后山捡到的,”我把吊坠翻过来给她看:“这个应该是渚同学的姓吧,所以我在想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虽然这是‘渚’没错,不过我没有这种首饰,这个不是我的。”渚一叶摇了摇头,接过吊坠仔细看起来:“看上去很眼熟,印象里曾有有人带过呢,是谁呢?”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教室门被撞到的声音,我和渚一叶都吓了一跳,因为旁边的器材室是没有人的。
走到角落里一看,只见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站在门前,支支吾吾地再想办法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合理解释。
我无奈地说道:“说吧,偷听了多少?”
“也没多少了,就是从慕笙君说有东西给小叶看那里开始······”瑛尴尬地笑着挠挠头:“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真是的,瑛你在想什么!”渚一叶羞怒地冲瑛吼道:“慕笙君只是为了问我知不知道他捡到的这个吊坠是谁的而已!”
“抱歉抱歉,那没我就先走······”瑛正要开溜,却突然盯着吊坠愣住了。
“怎么了瑛?”渚一叶看着愣住的瑛有些担心的问道。
“啊,这是我以前丢失的坠子!”瑛的表情显得很兴奋地接过吊坠,甚至眼睛都有些红了:“谢谢你,慕笙君,你从哪里找到的?”
“我是从后山的河边捡到的,这个吊坠很重要吧,恭喜你了,瑛。”我笑着说道。
“河边啊,我还以为被水土流失冲走了就放弃了呢······”瑛喃喃自语道,随后转过来对我鞠躬道:“真的非常感谢慕笙君找到了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瑛曾经听春日野奶奶,也就是悠和穹去世了的奶奶说,这是她刚出生时顽皮地将母亲的项链扯下来,然后她的母亲就就一直给她戴着了。
虽然这个女人过了不久就离开了瑛,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四年前瑛在后山玩时不小心遗失了,当时她受了伤,所以没有发现就下山包扎了,等发现时回来寻找却哪里都没有发现,后来那一带发生了水土流失,她以为被冲走了就没有再找了。
没想到被我无意间发现了,对比瑛说的遗失的地点和我找到的地点,确实是被冲走了好远一段距离。
听她无所谓的语气,似乎只是为失而复得显得开心,但是我有些皱眉,觉得瑛的性格不会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还能那么无所谓的吧。
虽然这个项链的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瑛的母亲的项链上面会有渚的姓氏,按理说只有佩戴者的姓氏才能刻在上面。
下午上课的铃声将我拉回了现实,让我不再多想。